來人摟著女子的肩膀,抬頭責備穀齊林道:“你這人怎麼這樣?穀兄,如此嬌美的人兒,讓她跪在這冰天雪地裡,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她所說之事我幫不了她,她求我也沒用。”說完,穀齊林將袖子從女子手中抽走,便大步離開了。
女子見穀齊林離開,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來,她癱坐在地,哭了起來,哭的那是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男子一派擔憂關懷狀對著女子問道:“妹妹,是遇到什麼難處了嗎?你儘管說,隻要是我能幫上忙的,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完,又把她身上的披風拉緊了些。
女子一抬眼,一行清淚又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她眸子閃了一下,原本充滿絕望的眼睛似是抓到了一絲希望,擰著的眉心稍作舒展,隨即強忍著悲痛,對著男子擠出一絲微笑:“真的嗎?公子,你真的會幫我嗎?”
男子看著眼前雙眼通紅、楚楚可憐的女子,連連點頭,隨即握住她冰冷的手,將她扶起來,帶到了自己的馬車裡。他把書童遞過來的暖手爐也塞進女子的手中,女子依舊蹙著眉,一籌莫展。
男子握著女子的手說:“妹妹,你跟我說說,究竟發生了何事,我一定會竭儘全力幫你的。”
聽到他的話,女子又流下一行清淚,低著頭抽泣著說:“公子,你我非親非故,奴家很是感激公子的好意,隻是公子是個好人,奴家不想給公子添麻煩。”
男子寬慰道:“妹妹不必如此客套,能幫得上你,某倍感榮幸。”見女子又開始哭泣,忙掏出彩巾便幫她擦拭著眼淚,又道,“要不這樣,妹妹住在何處?這天寒地凍的我先送你回去?”
女子邊啜泣著,邊回道:“都還不曾得知公子姓名,奴家怎好意思要公子相送?”
男子柔聲道:“在下姓蘇名不凡,妹妹,不用不好意思,你就當我是自家兄長就好。”
女子隨即也不再客氣,報上了住址。馬車行至女子住處,蘇不凡扶她下車後,推門而入。
院子不大,裡麵的擺設也很簡單。蘇不凡在女子的帶領下走進客廳坐下,隨即女子又給他沏上茶水。
看到屋裡沒有旁的人,蘇不凡問道:“妹妹是一個人獨居在此處嗎?”
女子微微頷首,黛眉輕蹙,麵露憂傷之色:“奴家本與兄長一同居於此處,豈料前些時日,一群官爺突然衝入,將兄長帶走。他們隻說是大理寺來拿人,奴家急忙前去詢問那領頭的官爺,為何要緝拿兄長。那官爺卻凶神惡煞地衝著奴家怒吼,嚇得奴家都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隨即,她的憂傷又增添了幾分:“如今奴家也不知兄長狀況如何,是否受冷,是否飽腹。奴家那日前往大理寺,卻被門口的人攔住,說探監需要許可。在他的指引下,前去辦理許可。那辦理許可的官員見奴家乃一弱女子,便非要奴家拿出能夠證明奴家與兄長為兄妹的證據。隨即奴家拿著戶籍冊子去找他,他卻說這不能證明,還將奴家拉至角落,妄圖輕薄於奴家,奴家……”說到這裡,她又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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