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芝火很大,壓不住,想去後院好好發泄一下,她畢竟才十五,雖然戶口本上改成了十八。
一個十五歲的姑娘,親娘沒了,親爹不要自己不說,還聽後媽的話,想把自己賣給一個結了兩次婚的花心男人,已經很傷心了。
好不容易來四九城,遇到了比親爹還親的一家人,結果這一家人還總被欺負,這她哪受得了。
好在這時候曾旺財的信,讓她恢複冷靜。
她走出房門,穿過月亮門來到中院,在賈家門口停了一陣,看著賈家關著門。
思考幾秒鐘後,張秀芝理清楚了這件事的根由。
她認同曽友前的意見,最壞的就是易忠海,背後玩陰的。
但易忠海為什麼這麼壞呢?
曾旺財在信中簡單的講了院裡的關係,重點點評了三個大爺,其中就有易忠海沒人養老這一塊的講解。
她明白了,易忠海的壞,就是因為這家人。
“嗬嗬......”張秀芝輕笑一聲,沒去管躲在門後頭不敢出來的賈張氏,直接去後院。
“呸!”門後麵,賈張氏呸了一口,恨恨的低聲說道,“得意什麼呀,一會兒傻柱回來,打不死你。”
張秀芝不知道傻柱被秦京茹迷惑了的事情,獨自一個人來到後院。
不知道在哪找到一根大粗木棍,張秀芝拿著木棍子來到劉家門口,也不管屋裡麵膽戰心驚的劉家父子,提著木棍像打地鼠似的,開始敲玻璃。
第二塊窗戶玻璃被敲碎掉的時候,劉海忠坐不住了。
“住手,你砸我們家玻璃乾啥?”劉海忠開門出來說道,“都說是誤會了,一會兒我們就上街去供銷社買禮物看老曾去。”
“劉光齊,劉光天,出來!”張秀芝冷聲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出來。”
劉光齊和劉光天哪敢出來,被棍子嚇都嚇死了。
“不出來是吧?行,那這個賬找你爹算!”張秀芝不再廢話,一棍子帶著激烈的風砸向劉海忠的腦門。
這一棍子要是砸實在了,劉海忠就不是腦袋開票這麼簡單了,那是全院直接吃席。
不過,就在棍子要挨著劉海忠腦門的時候,停住了,棍子帶出來的風把劉海忠的頭發吹的飄了一下。
一茬一茬的冷汗,從劉海忠的腦門上往下流。
他剛才真以為自己要被張秀芝給打死。
“有......有話,好說!”劉海忠嘴巴發乾,回頭喝道,“兔崽子趕緊出來,好好說......”
父慈子笑,就是這麼來的。
幾分鐘後,劉光齊和劉光天二人背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三棍子,打的他們臉色發白。
不是他們不想躲,是不敢躲。
“彆惹我們家,不然沒有下一次!”揍了人出氣,張秀芝掂量一下木棍,手上發力,棍子哢嚓一聲斷為兩截,“再有下一次,這就是下場,對了,把我們家的玻璃補上,還有,記得去找大夫看看,不然你們咳嗽幾個月咳不關我的事兒。”
說完張秀芝就走了,還有一個目標,易忠海,不過現在不在家。
劉家父子回屋。
劉光齊摸了摸後背:“不怎麼疼啊,難道你們看走了眼?”
接著他想起剛才張秀芝弄斷木棍的那一幕,覺得蹊蹺。
劉光天也納悶,上次比這次疼多了。
“老大,老二,趕緊脫衣服看看。”劉海忠有見識一點,命令倆兒子脫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