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腸套都泡不過來,祝久兒扶著頭,喃喃道:“杜神醫走得太快了,早知道如此,就應該讓他研究研究更好的法子避孕,再一胎三個,我不要活了。”
生孩子那晚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坎,實在不敢回想,記起來就能做噩夢的程度。
她現在沒有再闖鬼門關的勇氣,最好的法子就是帶著這三個孩子好好過,如今有兒有女,她滿足得很,再不肯讓自己陷入那絕望的境地。
“我儘量小心,不是有日子嗎?日子裡麵我再用羊腸套,萬無一失,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蕭天洛是真的忘記了。
一想到馬上就能吃肉,他激動得無以複加,現在的大小姐手感好到爆,僅是摟在懷裡就讓他流連忘返,天降小皇子讓他半道給皇帝帶孩子,沒經驗的他現在手忙腳亂。
他的腦子亂得像塞了一大坨漿糊,腦乾都要被粘住了,唯有抱抱媳婦才能舒緩情緒。
他是想到就要做到,拉著大小姐就要上榻,祝久兒幾乎要扶額歎息:“關於我,你就真的沒有想問一句的,你有秘密,我也能有秘密。”
“除了扮病秧子,還有什麼秘密,咱倆睡了這麼久,不說從頭到腳,你頭發絲兒有多少根我都能數得過來,媳婦,彆聊這些了,咱們睡吧。”
蕭天洛把睡字咬得重重地,這字就該是個動詞,祝久兒被扯上榻壓下去的時候,氣得手指甲都掐進去了,這人也是皮厚,也不知道喊疼,隻顧得扯她的寢衣。
行,就這樣吧,這呆子!
祝久兒的寢衣剛被扯下來,蕭天洛的耳朵紅紅,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祝久兒咬牙,忍不住踢了她一腳:”美得你。“
“送給公主的那些我都給你準備了一模一樣的,你們不是好閨蜜麼,總不能她有的體驗你沒有吧,咱們可不能輸啊,媳婦,我這就取來你換上?”
蕭天洛眼底冒光,就跟狼似的,看大小姐紅著臉點了點頭,他差點嗷嗷叫出來。
他立馬跳下榻去櫃子裡找那些衣裳,從中挑了一件自己最喜歡的來讓大小姐換上。
要不說這人還是這個人,但這殼一般,就能讓他熱血湧上腦門,全身的血都在逆流一樣。
什麼色欲熏心,這個詞能當做貶義詞嗎?這不就是人之本性,食色性也!
蕭天洛狠狠地睡了一把媳婦,就不去想蕭佑之前發生過什麼,他是個聽勸的,決定聽從祝久兒的建議——不去管蕭佑進府前發生了什麼,留下過什麼蛛絲馬跡,那是皇帝考慮的事。
他們要考慮的是如何讓私塾開起來,往皇帝所盼望的方向好生培養這個娃,結束!
徹底想通了的蕭天洛是身心都得到了解脫,一早醒來就神清氣爽,他現在把尹山指派給了蕭佑,讓他拉著蕭佑去岸蘭書院先旁聽一陣子,等私塾開起來再說。
依著蕭佑真實的身份,蕭天洛應該給他再派好幾個護衛,保他頭發絲兒都是安全的。
但越是這樣,越引人注意,一個普通的表少爺值得這樣的待遇嗎?不值得!
凡事出意外就能引人注意,蕭天洛徹底想明白了,他就是侯府的表少爺,自己一個擅長科舉的遠房表弟,就這樣吧!
蕭佑也是樂得去旁聽,用完早膳後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小布包,往肩上一挎,轉身朝站在門口的兩人搖手:“表兄,表嫂,我走啦!”
“去吧,尹山,照顧好小公子。”
尹山連聲應著,護送蕭佑登上馬車,目送馬車駛得遠了,祝久兒才將手按在腰間。
腰疼,背疼,腿還軟,這男人昨天晚上跟瘋了一樣,蕭天洛的手伸過來替她按著,與昨日不一樣,今天的蕭天洛神清氣爽,不鑽牛角尖以後,心胸和腦子都開闊了。
不遠處,一道身影倏地離開,不多時就將蕭佑的去向呈到了皇帝麵前。
聽到來報,皇帝笑著拂了一下下巴,聽到自家兒子那輕快的反應,嘴角也勾了起來。
隱衛離開,丁公公見皇帝龍顏大悅,不失時機地上前來替皇帝端上來一杯參茶:“陛下近日熬夜頗多,飲杯參茶吧。”
丁公公也是這幾日才知道蕭佑的存在,心底這個驚濤駭浪啊,他當年雖然參與了將昭妃娘娘送出去的秘事,可完全沒料到那時候的娘娘已經有孕,是帶著龍子離開的!
皇帝不愧是皇帝,連他這個最親近的大監都絲毫不知。
再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丁公公心下一凜,慶幸自己從前對侯府從未輕視過,也慶幸自己與蕭天洛的關係也算不錯,不敢說親密,但從未在他們麵前做過惡人。
皇帝心情大好,宮樹的死讓他提神,而去截殺驚華的人又被他的隱衛來了一個甕中捉鱉,全員殲滅,隻是可惜了那安瑤至今仍未找到。
這些都不足以抵消他見到親生兒子的喜悅,藏了足足十二年,就連聖懿也不知曉自己多了一個弟弟,依她與祝家大小姐的關係,日日往那侯府跑,想必已經見過麵了。
可惜見麵不能相認,也不知道姐弟二人會麵是何等場麵。
想到這,皇帝心中又是惆悵連綿。
不過看到蕭佑在侯府極是自在,畢竟隱衛複製了他從侯府離開的場景,表兄、表嫂叫得極是乾脆利落,況且,他就是有足夠的自信——蕭天洛能管好這個小子。
此前解決蕭佑身份的時候也是隨機取了一個蕭姓,如今正好由這個姓關聯到蕭天洛身上,他是個孤兒,親戚久不走動,倒是剛好用上了。
“陛下。”
皇帝的心情方方好轉,參湯也飲了大半杯,丁公公正舒心的時候外麵就傳來皇後的聲音。
丁公公一怔,這皇後娘娘怎麼來了,難不成是為了程尚書的事?
待禦書房的門打開,丁公公隻瞥了一眼,神色慌張地將兩扇門徹底打開,自己側閃到一側,撲通跪下,咚地一聲,膝蓋都跪麻了!
書房外,皇後披散著頭發,全身上下沒有丁點簪珥珠飾,不複平時皇後的華麗衣著,僅穿著素服,跪在門外,見門打開,雙手舉過頭頂,深深地伏下去:“陛下,臣妾替兄請罪!”
丁公公也跟著叩頭,所有宮人與侍衛紛紛跪下,埋首不語!
從陛下登基至今還是頭一次發生這種事情——宮妃,不,是皇後居然過來脫簪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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