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奮光身體晃了晃,抬起頭,臉上出現驚詫的神情。他趕緊低頭看自己的身體,然後上摸下摸,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這不是我?”
鄒奮光的話讓花笑不理解。
“掌櫃的,他這是怎麼了?難道讓我打傻了?”
周寒在屋裡找了一圈,看到房間一個角落裡,有一麵普通的銅鏡。她將銅鏡取來,交到鄒奮光手裡。
“我怎麼變成他了,這是怎麼回事?”鄒奮光抬起頭一臉惶恐地望著周寒,等待解釋。
周寒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魯植秀麵前,一腳踢醒了還是一臉懵的魯植秀,將鏡子遞給她。
“我一個男人,不喜歡照鏡子。”魯植秀還是拿過了鏡子。她往鏡麵一看,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她用衣袖使勁地擦了擦鏡麵,再次看去。
“啪!”
魯植秀將銅鏡遠遠地扔出去,驚愕失色地指著地上的鏡子,顫著聲道:“有鬼,有鬼!”
花笑現在看明白了,原來魯植秀和鄒奮光的魂魄換過來了,魯植秀成了鄒奮光,鄒奮光現在在魯植秀的身體裡。
“哎,你現在是女人了,你的丈夫在那裡。”花笑走過來,笑著拍了一下魯植秀的肩膀,然後指向鄒奮光,“他是你的天,你可要聽話哦,否則他會打你。”
“不,我不做女人。”魯植秀一下子抓住了花笑衣服,怒道:“你們是妖人,是你們弄的妖術。你把我的身體還我。”
花笑狠狠甩開魯植秀,鄙視道:“你既然瞧不起女人,就讓你做一做女人,讓你嘗嘗做女人的滋味。你的身體還不回去了,除非你想死。”
鄒奮光走到周寒麵前,小聲問:“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鄒奮光輕賤你,現在他成了你,這就是我給鄒奮光的懲罰。從今後,你就要成為鄒奮光而活下去,你可願意?”
鄒奮光看了一眼失神落魄的魯植秀,略一思索,堅定地點頭,“我願意!”
“你以前遭受的苦難完全可以還回去。不過,我要提醒你,這並不是我的本意。你也是個母親,有一兒一女。他們將來一個要娶妻,一個要成為彆人的妻子,你不希望他們的生活,最後如你和鄒奮光一樣吧?”周寒麵容嚴肅地問。
“不,我希望他們以後夫妻和睦,平平安安的。”鄒奮光急切地回答。
“一切都要取決於你自己。”周寒說完,對花笑道,“把魯植秀帶過來。”
這次花笑又把魯植秀也提了過來。
周寒在鄒奮光和魯植秀的身上各虛畫了幾筆。
“掌櫃的,這是乾嘛?”花笑好奇地看了半天,也沒發現端倪。
“他們的魂魄交換了,做個標記,這樣陰司裡的生死簿才不會弄錯。”
“那她怎麼辦?她還是個活死人,要喝血。”花笑指著魯植秀的身體問。
“剛才在交換魂魄時,我已經將流陰鏡中一縷陰氣精華封在她的身上。她不需要再喝血了,直到她命當儘之時。”
“小姐。”在驛館之外時,真正的魯植秀,現在的鄒奮光便知道周寒和花笑不是凡人。鄒奮光問:“我能等到兒女們成家的那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