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實顧盯著周寒,他不知道周寒此人打得什麼主意。到賭坊來不是為贏錢,難道是來搗亂的?
周寒看到車實顧那嚴肅麵容,笑了,“車先生不必疑心,我來賭坊當然是為了賭,但我不喜賭錢,而是賭寶物。”
“寶物!”
“什麼樣的寶物?”
“能稱為寶物的,一定值不少銀子吧!”
周圍的賭徒又議論起來。
“怎麼樣,車先生,敢不敢和我賭一局?”
車實顧又笑了,“周掌櫃想賭,也要有賭注下。”
“這是自然。”周寒招了招手,崔榕將掛在腰間的小包袱解了下來,交到周寒手上。
周寒沒有著急解開,而是對車實顧說:“車先生,我手裡這個可是稀世之寶,平時我可不舍得示人,若是我拿了出來,車先生就必須應了賭局。”
車實顧猶豫不決,他在琢磨周寒的心思。這包袱裡真是稀世之寶嗎?若是,這位周掌櫃用此物作賭注,難道很清楚自己不會輸。
看到車實顧蹙著眉,周寒歎了一口氣,“看來車先生沒這膽量賭一局。”
“哎,你開賭場,不就是讓人們賭的嗎?我看你這裡日進鬥金,不會連一局也不敢和我家掌櫃的賭。你這寶勝賭坊也不過如此。”花笑一副輕蔑的語氣。
“賭,跟他賭。”
“是啊,也讓我們開開眼界,是什麼稀世珍寶。”
“哎,彆慫,拿出點賭坊東家的氣魄來。”
“彆讓我們小瞧你!”
……
周圍看熱鬨的賭徒也跟著起哄。
太多的人這麼一激,車實顧想不應也不行了。
“周掌櫃既然想賭,車某便奉陪。隻是周掌櫃手裡的東西,是不是珍寶,也不是周掌櫃自己說了算了,可敢拿出來讓我們看一看。”
車實顧心裡的打算是,當周寒取出寶貝後,他再挑剔出一些毛病,把那東西貶得不值幾錢,這主仆二人,也就沒臉在這寶勝賭坊搗亂了。
“既然先生答應了,我也不會吝嗇。”
周寒這才解開包袱,從中拿出一個拳頭大的錦盒,然後緩緩打開。
車實顧朝裡麵看了一眼,不由得嗬嗬笑了出來。
車實顧這一笑,周圍的賭徒十分好奇,都擠過來看。隻見裡麵,有一顆晶瑩剔透的,鴿卵大的珠子,非白非青,在打開之時,有一股冰涼之氣撲向周圍的人。在這夏末的季節裡,讓人們感受到了一絲難得的涼爽。隻是這裡人太多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在珠子上,便忽略了這絲舒服的感覺。
“這是什麼啊?”
“看著挺好看的。”
“有點像水晶。”
賭徒們又議論開來。
崔榕將此物拿了一路,也不知道是什麼,所以也探頭往錦盒裡看。他心裡嘀咕,“這東西有點像冰的。”
車實顧輕蔑地瞄了一眼錦盒中的珠子,問周寒,“周掌櫃,這就是你說的稀世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