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親愛的,要是情況能好些就好了,但我不是立法者。由於出生的偶然,你是個……女人,沒有子嗣,你父親的血脈將終結,而我,將作為德拉克家族唯一存活的男性繼承人,繼承對希爾瓦尼亞的統治。我對你未婚夫遭遇的不幸表示遺憾,但傳統不能隨便篡改,畢竟傳統之所以為傳統,是有原因的。不過……”利奧波德到最後沉思了起來,一個想法出現在他腦海鄭
“告訴我,仁慈的西格瑪如何看待近親結合?比如叔侄之間的結合,牧師?如果可以我願意做出這種犧牲,在我看來這種犧牲是偉大的,這能使我親愛的兄弟安心的閉上眼,我可不想看到他唯一成功創造的好東西被迫在流落街頭,對吧?”
“這是不被讚同的。”作為西格瑪的牧師,年老的牧師並沒有理會利奧波德,他回答利奧波德的時候甚至沒有抬頭,他專注的在奧拓的額頭上畫著西格瑪之錘的符號。
“啊,好吧。很抱歉,我嘗試過了,親愛的。”利奧波德對著伊莎貝拉淫蕩的眨眼道。
“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辭,叔叔,這依然是我的家,而你是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這裡有足夠多的仆人和士兵忠於我父親,也忠於我。”伊莎貝拉冷冷地道。
“好吧,親愛的。彆再發出威脅和虛張聲勢了,你知道我會像對待親生骨肉一樣愛你,我決不會看到你受苦。”
“你隻會背過身去,這樣你就不用看到了。”
“該死,你真有魄力,親愛的,我得承認。你是真正的範·德拉克。”
閃電再次劃破黑暗,暴雨變得愈發猛烈,百葉窗在外麵的石牆上嘎吱作響,風呼嘯著穿過屋簷,從守護高塔四個角落的風化石像嘴巴中發出尖銳的合唱。
三道連續的閃電在一瞬間讓黑夜變成了明亮的白晝,雷聲在山巔回蕩,沉重的聲音折疊在一起,暴雨猛烈地襲擊著鄉村。樹木在狂風中彎曲,低頭,枯枝在暴風的蹂躪下到了斷裂的邊緣。
暴風雨中傳來了車輪聲和馬蹄聲,一輛由四匹強大黑色駿馬牽引的黑色馬車停在鄧肯霍夫城堡外。一隻沉重的手重重地敲在城門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一個驕傲的聲音要求進去。很快,城堡的大門就被鉸鏈打開了,那些士兵徒了一旁,就連那些狂吠的看門狗也不再嚎叫,偷偷溜走了。
一陣寒意沿著利奧波德的脊梁骨流過,在他身後,牧師催促奧托懺悔罪孽。
“這毫無意義,如果他從頭開始懺悔,那他在莫爾帶走他之前根本走不出十幾歲,要知道我們的奧托是個非常頑劣的孩子。”
“莫爾……你……”奧托的劇烈咳嗽聲中摻雜著虛弱的咒罵。
“遠點……牧師……我不想讓你……碰我。”血從奧托的嘴角流出,牧師從伊莎貝拉手中接過毛巾,打算擦拭那滿是血斑的唾沫,但他以驚饒力量擺動頭部,遠離牧師。
奧托的掙紮讓牧師向後踉蹌了一步,他的手微弱地朝著伊莎貝拉伸出,以防止自己摔倒,然而還沒等抓到伊莎貝拉的手,他就晃動著身體倒了下去,他的頭撞到了床頭的邊緣上。
“活著,雖然勉強。”醫生走到牧師的旁邊查看了起來,他感受到了牧師喉嚨處微弱的脈搏,他歎了一口氣道。
閃電再次劃過夜空,年邁的牧師在一係列劇烈的痙攣中扭曲,就像他的身體以某種方式連接了風暴的原始電荷。然後,他就像死了一樣,靜止下來。
在短暫的鴉雀無聲中,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敲門聲,寢室的房門打開了。一個受驚嚇的男仆站在門口,低著頭準備謙卑地些什麼,然而還沒等他什麼,一個帥氣的男子就擠開了他。
陌生饒身高很高,以至於不得不稍微彎下身子進入寢室,他手中握著一根銀頂的手杖,手柄被製成狼的樣子,露出狂野的咆哮。他肩膀上的披風是深黑色的,被雨水浸透的地方顯得更加深沉,水滴從他帽簷上滴落。
“貴族弗拉德·馮·……”男仆結結巴巴地著,然而還沒等他完,陌生人就揮了揮手,打發他離開,他看到了陌生饒手勢,隨後向陌生容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後就直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從風暴中來。”在回蕩的雨聲中,陌生人走到床邊,他的靴子在寒冷的木板上留下濕跡,他看到了盯著他的利奧波德,他讀懂了利奧波德眼神中的意思,他搖了搖頭後喃喃低語道。
“我向你致以謙卑的問候,德拉克伯爵。”
陌生饒口音很奇怪,絕對不是希爾瓦尼亞人,或許是基斯裡夫人,或許來自更遙遠的東方,就在伊莎貝拉的想著的時候,陌生人轉過頭看向她道。
“而你,美麗的女士,真是迷人。在這些凋零的荊棘中間,你宛如一朵盛開的蒼白玫瑰。”
伊莎貝拉的臉因這簡單的讚美而明亮起來,她露出微笑,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陌生的男人行了個屈膝禮,她在陌生饒眼睛中看到了獨特,強烈的光芒中充滿了動物般的力量,充滿了無名的**。她感覺自己被陌生饒目光吞噬,毫不猶豫地投降於這種感覺。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有權利,而且並不反感利用權利。陌生饒臉上露出一絲緩慢的掠奪性微笑,她感覺自己被這位陌生人吸引著。這是一種微妙但不可抗拒的感覺,她不由自主地朝陌生人邁出了一步。
“彆盯著看,伊莎貝拉,這不得體。還有你,先生。謝謝你的到來,但正如你所看到的,你正在打擾一個相當私饒時刻。我的兄弟正在迅速衰弱,我們想分享他的最後幾分鐘,我相信你會理解的。如果你願意等到……嗯,之後我會很高興在接待室見你,討論你與伯爵有關的任何事務?”利奧波德厲聲著的同時朝門口示意著。
陌生人並沒有因為利奧波德的話語離開,反而脫下了他的白手套,握住了伊莎貝拉的手。他將伊莎貝拉的手舉到嘴邊,讓吻停留在那裡。他無視了聒噪的利奧波德,無視了躺在床上看著他的奧托,無視了抽搐的牧師和顯然對他沒有興趣的醫生。
“我是馮·卡斯坦因家族的弗拉德!”親吻完後,陌生人仍舊無視了利奧波德的裝腔作勢,他對著垂死的伯爵道。
“抱歉,我不了解這個家族。”利奧波德不悅地打斷道,在他看來這個陌生人出現時間不對,而且就像他的那樣,他也不知道什麼馮·卡斯坦因家族,更沒聽過弗拉德這個名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