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衝回過神來,想要繼續跟金蓮說些什麼,人早就走的沒影,讓他感覺心裡特彆的無力。
“這……這到底誰才是一家之主啊?!”
女兒一夜之間好像長大不少,不僅不聽他的話了,還反過來把他管的死死的。
而他自己,好像也無力反駁什麼。
蕭衝無奈的歎氣,倚靠在椅子上,喝茶反思。
洛雪茶三個人是暫時留下了,金蓮在外頭惹的麻煩事卻還沒人處理。
蕭衝喝了一杯茶緩了一會,就沉聲吩咐下人去把管家給自己拖出來。
那老油條,在他們蕭家幾十年了,什麼德行他不知道?
天塌下來先裝暈,博自己的同情,免得殃及他那條池魚。
蕭衝現在沒工夫找他麻煩,急需人過來辦事。
金蓮吩咐的帖子早就被下人們送了出去,和蕭家有交情的人,心裡在嫌棄,那也得到場,現在已經去了不少的人在酒樓等著。
唯一慶幸的是,這三人,一個乞丐,另兩個不知來曆,沒有家屬報官,這事兒,也還不算鬨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蒼天啊,老夫自問行善積德幾十載,這是為何啊!!!”
好好的女兒,從小到大都聽話,一朝叛逆,想把他老命都搭進去。
蕭衝兩眼一黑,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拖著管家就趕忙出門。
還沒上馬車,又見門口傻呆呆坐著等收陌生人禮金的下人,氣得他胡子都站了起來。
“滾滾滾,還不給我滾回去,小姐讓你們守在這兒你們就真守在這兒?有哪個白癡會莫名其妙送錢來給你?真是想氣死我不成?!快滾回去!少給我丟人現眼的!”
蕭衝難過的抬頭,他的臉,恐怕在今天全丟完了,以後出門該怎麼辦啊?
好難過。
又不知道應該找誰發脾氣。
“……”
他們也不想啊,誰不知道丟人?
白挨一頓罵,下人一臉委屈的抬著桌子跑回府裡。
蕭衝跑到酒樓的時候,現場已經人滿為患。
這突如其來的吩咐,讓整個酒樓的人都忙得腳不沾地,炒菜都炒不過來,急的大廚們出了一頭的汗。
大家都是衝著蕭家的麵子才來的,沒誰真為了這口酒菜。
蕭衝頂著一張剛死了娘,爹立馬娶小老婆,而他不得不笑著被迫營業的死人臉,走進酒樓。
麵對一堆的熟人,他硬著頭皮衝人笑,一邊說抱歉一邊讓人吃好喝好,心裡直抽自己嘴巴子,十分後悔搞這一出拋繡球。
臨到頭來,好女婿沒撈到,臉丟了個乾乾淨淨。
好在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蕭家的笑話再好看,以後大家生意場上也還需要合作,麵上給足了蕭衝臉,沒誰敢提金蓮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