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啊,清越。”
比起安鶴,段風華在這個家最怵的還是眼前這個年紀不過28的小舅子。
年紀輕輕就已經接管了安家所有的生意,手段之毒辣簡直無人能及。
段風華自知自己幾斤幾兩重,從一開始就沒敢生出過背刺安家人的歪心思,更不會企圖軟飯硬吃。
隻是,如果安家人能多給他點麵子就好了,安夢期在外彆那麼高高在上就更好了。
段風華眼中的不甘和屈辱一閃而逝,笑著恭敬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對手中的茶亦是讚不絕口。
安家有家庭醫生,他身上的傷很快就被簡單的處理好,眼睛也沒事,隻是劃破了眼皮,擦點消腫止血的藥膏就成,再晚幾分鐘隻怕傷口就要愈合了。
隻是倒黴了安家今天打掃的傭人,被暴怒的安夢期當場炒了魷魚。
段風華的傷口處理好之後,幾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傭人做好飯菜後,小心翼翼的過來稟告。
安鶴掀起眼皮,瞧了一眼牆上掛著的華麗大鐘擺,“飯菜做好了,那我們就過去吃吧,對了,安梨那丫頭呢?真是一點禮數都不懂,每次一回來就躲進房間裡去哼!”
今夜安清越難得從國外回來,才特地吩咐了自己那個有還不如沒有的孫女回來一塊吃飯,結果還是一副沒規沒矩的樣子,進門隻打了一聲招呼就上樓,之後就再也沒有下來過。
要不是身上淌著安家的血,早被他丟出去自生自滅。
安鶴極其的不高興,半白的眉毛緊緊擰著。
“爸,小梨才幾歲啊,小孩子不懂事,您彆跟她計較,李姐,還不趕緊去樓上叫人。”
安夢期三言兩語就化解了安鶴的怒火,同時也讓安鶴心裡對安梨的不喜更深。
在安鶴眼中,脾氣要和實力對等,沒實力脾氣大隻會被厭惡,有實力就如她弟弟安清越,就算把家給捅了都不會被責怪半句。
其實他們家多養一個人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比養條狗還簡單。
怪隻怪安梨的父親是安鶴的私生子。
一個私生子的孩子堂而皇之的住了進來,這就是在明晃晃的扇他們正室的臉。
安夢期絕對不能容忍自己最厭惡的人的孩子進門,更不能容忍和接受安梨可能會得到自己父親的喜歡。
所以她一直裝成一副好長輩的樣子,麵前疼愛晚輩,背地裡就極力打壓,讓安梨在這個家毫無立足之地。
比她女兒學習好,那就讓她沒法學習,比她女兒漂亮,那就不給她錢和任何漂亮的衣服首飾護膚品,隻要安梨有突出的地方,她就想儘辦法給她按回去。
久了,明珠也變成了魚目。
安夢期垂下眼簾,將自己眼中所有惡毒的神情收斂隱藏起來。
等到所有人落座後,又等了好半天,金蓮才姍姍來遲,身影剛出現在拐角處,幾人就遁聲看去,神情意味都各有不同,卻全都是看向同一人。
這還沒落座了,人都快被盯成馬蜂窩了。
金蓮神色淡然的走近坐到自己位置上,大大方方的迎上所有人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