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溫歡原地轉了個圈,“我身邊又沒有刺,你為啥不能過來?”
宗非白也不答這句,就是時不時的從口中重複著說“我不能過去。”
來來回回好幾次,溫歡心中想,宗非白醉酒的程度似乎比他認為的要深一些。
再到後麵,溫歡不想跟醉鬼討論他身邊為什麼不能過來的原因,誰能跟醉酒的人講道理?
說不定此時在宗非白的世界裡麵,溫歡身邊就是有刺不能過去。
或者是宗非白自己眼中他麵前有堵牆呢?
於是,溫歡乾脆自己走過去,反正也不過兩步路。
抬腳、落下。
抬腳、落下。
溫歡站定在了宗非白的麵前,又在男人的麵前轉了個圈,“你看,你不能過去我就自己來了。”
宗非白定住了。
這會話也不說,要不是還有呼吸還能好好的站著,還真的有點像是鬼片裡麵的幽靈。
就這麼在院子裡麵待著,溫歡還怕嚇到過路的人。
他上前一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被不斷的壓縮。
然後伸出手將人給推進了屋子裡麵。
門從裡麵關上,房間內溫歡打量著淩亂的書房都不敢相信這是宗非白待的屋子。
“你、你是真的醉了。”
這下溫歡終於死心,給宗非白安了一個醉透底了的結論。
要是不是醉透底了,憑著宗非白的愛乾淨程度,這裡才不會亂七八糟的。
“這些地上的紙團是什麼?”
溫歡在的院子裡配置的書房全都是宗非白在待,這會地上都是揉成一團的宣紙。
宣紙透亮,即便是揉成了團也能看見墨色。
想必是宗非白自己寫了東西又揉成團。
他想去撿,但是宗非白卻拉住他的手不讓他看。
“你彆這麼小氣啊,我就看一眼,絕對不嘲笑你。”
手腕上的力道並不勒,但卻不容抗拒。
宗非白將人按在書桌對麵的椅子上,直線距離保持最遠的程度,不再肯讓溫歡去動。
這下,溫歡沒了辦法總算是安分下來。
“你這人真的是,讓你過來你不來,讓你說話你不說,現在想看你的草稿你都不讓看,你怎麼什麼都不許?”
溫歡煩了。
他掙不開宗非白的雙手,就不客氣的一腳蹬掉了鞋子,試圖用腳推著宗非白隔遠些。
可宗非白手大,溫歡的手腕卻細。
這些年他沒再暴飲暴食,吃飯儘可能的在保證吃好的情況下不多嘴。
慢慢的身體抽條,終於在十幾歲的時候掉去了嬰兒肥,成為了現在這樣玉樹臨風的美少年。
雖然嬰兒肥慢慢掉下去的時候宗非白總是一臉的可惜,但是溫歡是開心的。
現在兩隻手腕被一隻手給握住了,他又不開心了。
他就應該吃得胖一些,這樣宗非白就沒辦法一隻手握住他的雙手手腕,另一隻手還能去擋住溫歡想要作亂的腳。
彆問溫歡為什麼隻有一隻腳作亂。
那是因為另一隻腳的靴子一直甩不掉,溫歡又不能真的穿著鞋子去踢人。
宗非白是醉了,又不是做壞事了。
掙紮結束了,溫歡沒力氣了,他隻好跟宗非白保證
“我不去看了,我保證我不去看宣紙上寫的是啥了,好不好?”
為了讓自己的說辭更加真實有效,溫歡將臉湊得離宗非白近了些。
“你看著我的眼睛,是不是能夠看到滿滿的真誠。”
宗非白視線緩慢的挪到了溫歡的眼睛上,兩個人對視,最後宗非白重新斂眸,鬆開了握著溫歡腳的那隻手,另外一隻手…鬆開了一半。
這回他隻拉著溫歡的一隻手了。
666辣評【“看來還是不夠信任。”】
對此,溫歡眼神都凝實了,狠狠的瞪了眼宗非白。
背地裡麵卻偷摸的跟666說【“算他手勁大。”】
666【“……”】
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僵持了好一會。
溫歡都覺得有些累了,徹底放鬆的靠在椅子上,也不嚷嚷著要自由了。
“那你現在能不能說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喝酒的?”
溫歡發現他都探查這麼久了,還是沒探查出來究竟是什麼原因才會讓宗非白醉酒。
這讓業務能力“很強”的溫歡心中不服氣。
“你要說出來,說出來我就會幫你解決了。”
宗非白不說話,大概是嫌他煩,眼睛這會徹底閉上了。
“你少來這套,手上的勁兒還這麼大呢,裝什麼困了睡著了?”
溫歡使勁的甩了甩手,宗非白的手還是沒泄力,這代表著宗非白沒睡著但是拒絕溝通。
接下來的一刻鐘裡麵,溫歡時不時的用沒被禁錮的手去吃桌子上放著的水果,時不時的呢再旁敲側擊的詢問宗非白醉酒的原因。
但是男人鐵了心的今天要當啞巴,他撬不開這張嘴。
“你要是再不說,以後想說給我聽了我也不會聽的。”
“你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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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您今天能給我一個準確的說辭嗎?”
“我今天還能得到答案嗎?”
“你該不是因為我跟安樂公主吃飯才這樣的吧?我還想埋怨你沒來幫我解圍呢。”
“你今天是變成啞巴了嗎?”
一刻鐘後,溫歡實在忍不了了。
“我要去睡覺了,你放我出去。”
就在他以為宗非白還要裝啞巴的時候,男人卻像是得到了什麼解放的口令似的,一下抬起頭。
那雙眼睛也睜開了,其中沒有半分睡意,不待溫歡看清楚,宗非白就站起身,接著溫歡被人輕鬆的抱起來,整個人完全落入對方的手中。
他們其實很少有這種親密的相處了。
從宗非白逐漸年齡稍稍大起來,溫歡開始刻意的避免這樣的動作和相處,他害怕這些會成為誤導宗非白愛情的誘因。
總之儘可能的避免吧。
而宗非白呢,不知道是察覺到什麼,還是根本沒朝這方麵想,他從沒說什麼,保持著親密關係,但是沒有出格的動作。
這會被抱起來,人靠在宗非白因為練武而過分堅硬的胸膛上,溫歡久違地心臟跳動有些快。
可惜,羞澀的情緒還沒表露出來呢,他就被連人帶水果的給丟在門外了。
雙腳踩實地麵的時候,溫歡覺得可虛幻了。
這、這個劇情平常這麼走的話?
是不是沒太考慮他這個搭戲人的心理狀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