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下著雨雪，屋簷上融化的雨水順著瓦片落下。
薑韻抱住他的腦袋。
裴玉禮羞恥得不行，但是都已經這樣了，不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從溫柔的女子懷裡抬起頭，他一臉正色地看她，“這樣幫，可行？”
薑韻哪敢說不，說了豈不是打小少爺的臉。
她點頭，磕磕巴巴道“可、可以。”
小丫鬟怕是都被嚇傻了。
裴玉禮抿了抿唇，抬手蓋住她的小臉。
幸好晚上看不見她的呆樣。
他重新縮進被子裡，黏糊地把人抱緊。
像隻黏人的小狗。
薑韻身子顫了下，很快就再次抱住他的腦袋。
“少爺。”
“閉嘴。”
知曉他害羞，薑韻適時地抿緊唇。
過了一會兒，外麵雨停了，呼呼的冷風似乎也戛然而止。
裴玉禮稍稍作罷，腦袋探出來，大手撫過小丫鬟的後腦勺，似是在輕輕安撫。
“還需要嗎？”他啞著聲音問。
薑韻搖搖頭，“謝謝少爺，奴婢已經好了。”
裴玉禮輕咳一聲，麵紅耳赤，“我就幫下你。”
“奴婢自己也可以的。”薑韻忍不住小聲反駁他。
小少爺頓時不樂意了，“你又頂嘴。”
“少爺，你都這樣了。”薑韻伸手抓住他的大手，“謝謝少爺。”
裴玉禮覺得她真煩，總是謝來謝去的。
她是他的小丫鬟，他幫一下忙又沒什麼。
而且自己也是為了晚上能睡好，又不是全為了她。
他強勢地把人抱緊，語氣頗為霸道“睡你的覺，一天到晚唧唧歪歪的，煩死了。”
“奴婢知錯。”
“不許總是說自己錯了。”他頓了下又道，“謝謝也不許說。”
“奴婢知道了。”
“這句也不許說。”
“哦。”
“你敷衍本少爺。”
“”
薑韻不想理他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煩人一些。
沒聽到她吭聲，裴玉禮低下頭看她，意料之中地睡著了。
“敷衍都懶得敷衍，慣的你。”他小聲念叨，伸手把她腰間的衣帶係緊，接著把人抱緊。
小丫鬟真的好甜啊。
轉眼就到了過年，裴府上下張燈結彩，府裡的主子和下人們都穿上了新衣。
雪花飄落，樹梢也裹上了冬衣。
和秦修約好年初的詩會，裴玉禮出門就看到薑韻在外麵捏雪團。
想到她那一來月事就疼得哇哇叫的弱身子，他繃著臉喊了聲，“喜歡玩雪，我等下喊人把你堆成雪人。”
薑韻趕緊丟了雪團，提著裙擺跑過來，仰起小臉笑“少爺，奴婢不喜歡玩雪。”
笑起來越呆了。
小少爺揚起唇，“進來，磨墨。”
“是。”
晚上把爐子裡的炭燒好，薑韻就被小少爺抱去了床上。
她知道，小少爺又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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