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今日這一遭,沒人再敢給裴玉禮送人,府裡的丫鬟也通通老實了。
待在裴府本身就是極好的差事,沒必要為了這凶巴巴的小少爺,把命搭上去。
今日打殘發賣,明日說不準就直接打死了。
三日後,永安寺雲遊在外的大師被請到裴府,斷言裴玉禮三年內都娶不了妻。
大夫人和老太太都急眼了,一個勁兒地問原因。
裴玉禮眉心跳了下,看著慈眉善目的大師,驀地覺得秦修這人還挺靠譜的。
不過他之前明明說的是兩年,這廝怎麼還給他添了一年?
再晚一年,呆頭鵝會不會把他忘了?
纏著大師問了半天,聽到大師說娶妻會早死,大夫人和老太太終於安靜了。
誰也不想裴玉禮出事,不過就是多等三年罷了。
見事情解決,裴玉禮安心了。
很快就到了放榜的日子,再之後便是殿試。
一晃兩月過去,裴府掛上了喜慶的燈籠,擺上了酒席。
府裡的小少爺,中了狀元。
大夫人笑臉如花,自己兒子考了狀元,她晚上要樂得睡不著了。
見來的人多了,她側頭對邊上的人問“玉禮呢,這麼多人他又哪去了?”
“奴婢這就去找。”大丫鬟立馬答道。
院子裡,秦修站在外頭放風,手裡搖著扇子左右觀望。
既然秦公子在,那小少爺一定也在。
大丫鬟急忙過去行禮,“秦公子。”說完就立馬往裡麵走。
秦修連忙拿扇子攔住她,“裴兄在沐浴更衣,你最好不要進去。”
想到小少爺最近陰晴不定的性子,大丫鬟瞬間頓住了腳。
屋內,女子衣衫掉落一地,唇紅眼潤地望著眼前的男子。
裴玉禮的手緩慢在她身上測量著,神色專注認真,“呆頭鵝,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瘦了。”
“沒瘦,是太久沒見了。”薑韻抬手撫了下他的眉,“少爺瘦了。”
“餓的。”他低頭拱了拱她的頸窩,大手握住她的腰肢。
薑韻嗔了他一眼,“帶了些果乾和蜜餞給你吃。”
“我說的不是這個。”小少爺彎腰把人撈到懷裡抱好,步子沉穩地朝床榻走去。
薑韻抱緊他脖子,估摸著是一個月沒接觸,小少爺此時臉頰耳朵都是紅的,偏偏每一個動作都無比的鄭重和認真。
男子溫柔的吻落下來,纏綿在唇上,嗓音清啞,“呆頭鵝,你有沒有想我?”
“每日給你回三封信,還不夠想嗎?”薑韻無奈地笑,輕輕揪著他耳朵,“黏人。”
“不夠,你現在說給我聽。”
他低頭把自己腰間的衣帶鬆開,俯身將人抱緊。
男子滾燙的身子貼過來,溫暖又讓人心安。
薑韻回抱住他,軟綿綿地蹭了下他的俊顏,“少爺,我想你。”
“不用喊我少爺。”
抱著她側身躺下,裴玉禮夾住她的腿。
四五月的天並不冷,但是他習慣給她捂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