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緊密挨在一起,薑韻似乎都能感受到裴玉禮的心跳聲。
自下而上,咚咚地敲在自己的身上。
沾著水珠的眼睫微顫,她手指輕撓著他的肩背,“相公。”
知道她這是適應了,裴玉禮側頭親了親她的臉。
大手護在她腰後,免得磕碰在浴桶上。
“呆頭鵝,明早想吃什麼?”聞著甜香味,他不由地把人拎上來些,低頭詢問。
薑韻咬緊他,眉間劃過一抹無奈,“明早應當是吃不上。”
就他這饞樣,她能吃上中飯就不錯了。
小少爺悶哼一聲,有力的臂膀將她撈起來,接著去扯乾淨的布隨意給兩人裹住,很快抱著回了屋。
女子身姿妖嬈嫵媚,膚如凝脂,燭火下暈著一層淡淡的柔和光暈。
叫人欲罷不能。
薑韻抬起腳,裴玉禮下意識就伸出手去抓她的腳腕,早有意料地低聲笑道“又想踹我?”
“沒踹。”薑韻矢口否認。
小少爺也沒計較,把她的小腳扣在合適的地方,沉沉地俯身親她,“乖乖呆頭鵝。”
男子的皮膚也很白,泛著薄紅,還有不少撓痕。
腳上使不上力,薑韻就伸手去揪他腰間的勁肉,“相公,放開我。”
“不放,你自己送過來的。”裴玉禮理直氣壯,滿麵春風。
“得寸進尺。”
薑韻沒了力,便隻能抓著他的手臂,有一聲沒一聲地嗔罵他。
燭火燃儘,也沒人再去點。
時而傳來木板的嘎吱聲,床簾上新掛的鈴鐺也泠泠作響。
約莫三四時辰,女子嬌罵的聲音變得委屈起來,接著就是男子嘶啞低哄的聲音。
清早,主屋的主子們沒醒,院裡伺候的下人們都很識趣地沒去打擾。
就連大夫人那邊,都沒帶著孩子過來喝奶。
晌午過半,身下涼涼的,薑韻才緩慢地睜開眼,看到裴玉禮趴在床尾給她腳上塗藥。
“相公,娘把孩子送過來沒?”她低聲問,嗓子乾啞得厲害。
荒唐太多並不是好事,哪哪都酸累。
裴玉禮蓋上藥罐子,湊過來親了親她微紅的眼眸,“怕吵到我們,娘沒送過來。”
“呆頭鵝,你怎麼隻想著小的,大的你是一點都不想。”小少爺不樂意道,重新躺下,手臂圈住她腰身給她輕輕按揉。
身子微微舒緩了些,薑韻憤憤地嗔了他一眼,“大的喂飽了,小的我還沒喂。”
“先伺候你吃飽,喝粥還是吃飯?”裴玉禮笑著問,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薑韻懶洋洋地閉上眼睛,雙手扒拉在他身上,“相公,我不想動。”
“有相公伺候你。”攬著她腰肢起身,裴玉禮神清氣爽地去拿衣裳給她穿。
洗漱打扮,就連頭發都是他親自動手挽的。
弄完這些,把人抱在懷裡狠狠地親了口,小少爺滿臉驕傲,“比那些小丫鬟弄得好多了。”
“嗯,相公最厲害。”薑韻抬手摸了下頭發,沒有散落的。
小廝把飯送過來,很快就退了出去。
裴玉禮抱著薑韻去桌邊,先舀了半碗粥給她喝。
“先喝點粥再吃飯。”
薑韻屬實餓了,直接端著碗喝。
裴玉禮樂得不行,“呆頭鵝,你慢點,我們家又不是吃不起飯了。”
“你今日怎麼沒上朝?”薑韻抱著碗瞄向他,小聲問。
小少爺湊過來嘬了下她的嘴角,“今日休沐,陪你。”
都陪了一個月了,他怎麼天天都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