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入骨,顧竹肆急忙把人抱到床上放下,掙脫開,呼吸微緊地看著她,神情帶著幾分無奈。
舔了舔唇瓣,薑韻坦蕩直白地迎上他的目光,眸光乖軟甜膩。
“薑韻同學,人和人之間不能隨便這樣。”他喉結上下滾了滾,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上。
薑韻眨了眨眼睛,扭頭不理他。
她已經很溫柔了,都沒有吃掉他。
下床去衣櫃裡拿了新的床單來,她塞給顧竹肆,指了指床。
顧竹肆老實聽話地去鋪好床單,薑韻脫了鞋爬上去睡覺,一個翻身的功夫,就囫圇沉睡過去。
“薑韻同學?”他低聲喚道,意識到她是真的睡了,沒再打擾,拿著通訊器去後麵。
“隊長?”通訊器對麵的人驚喜萬分喊道,“隊長是你嗎?”
“嗯。”他沉聲應道,怕吵醒薑韻,聲音壓得很低。
阿文下意識也放低了聲音,“隊長,我們正在趕來,你一定要堅持住。”
“我這邊暫時沒事,沿途若是遇到其他遇難的人,你先營救他們。”
“是!”
又說了下這邊的情況,顧竹肆結束了通話,之後出去探情況。
食堂已經沒有活下來的人了,隻有喪屍在遊蕩,教學樓那邊還徘徊著大批喪屍,看來還有不少人困在那邊。
偷襲乾掉了幾個喪屍,見一大波喪屍湧過來,他立馬跑回去。
進門對上一雙微凶的眸子,他神情頓住,一時看不透薑韻的心思。
薑韻氣憤地瞪他,想到這個人逃跑,就生氣。
不主動和她生寶寶就算了,竟然還要逃跑。
他逃跑了誰給她開罐頭。
拽著他的手坐下,她跨坐在他身上,霸道地捧住他的臉,親過去。
顧竹肆急忙頭往後仰,抬手捂住她的嘴,“薑韻同學,我們不能這樣,你自重些。”
她的腰很軟,大手握在腰側,能感受到其中的纖細和嬌軟,讓人有些不想鬆開。
薑韻推開他的手,跳下去,抱著吃的過來。
顧竹肆一樣樣幫她撕開包裝,遞給她吃。
她一邊吃著,看他的眼神還帶著幾分不悅,顧竹肆幫她舉著牛奶,輕聲溫和地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薑韻抬眸看他,伸手指了下門,接著搖了搖頭。
顧竹肆了然,低聲解釋道“我隻是出去打探情況,不是不回來。”
薑韻這才不生氣了,低頭專心吃東西。
彆看她小口小口地吃著,實則食量挺大的,今天都吃了好幾次了,而且每次都吃得挺多。
伸手把她嘴角的薯片碎擦下來,他目光不自覺地柔和了些,“你怎麼好像吃不飽似的。”
薑韻嫌棄地拍開他的手,鼻子吸了吸氣,目光中微微帶著嫌棄。
顧竹肆立馬站起身來,“我去洗澡。”
她對氣味很敏感,打了幾隻喪屍,難免會沾上不好聞的味道。
在外麵折騰一圈,現在已經到晚上了。
薑韻按時爬上床睡覺,看到顧竹肆身上帶著些許水汽的回來,大方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躺下。
顧竹肆臉龐沒出息地熱了起來,找了席子放地上鋪好,“我睡地上就行,借住在你這裡已經很麻煩你了。”
要不是誤闖進這間房,他現在說不準也是喪屍中的一員。
薑韻有些惱地擰眉,抓住他的手往床上拽。
他那麼香,抱著睡才更香。
還在疑惑她哪裡來的這麼大力氣,顧竹肆懷裡便陷入一個嬌嬌軟軟的身子,纖細柔軟的胳膊環住他的腰身,圓圓的腦袋靠在他胸膛上,有些依賴地蹭了蹭。
胸膛燃起一團火,他下意識推她,察覺到她的手臂箍得更緊,自己竟然有些掙脫不開。
他輕聲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後背,“睡吧。”
到底是誰把她教得這麼心大,遇到陌生人就直接往懷裡撲,還總是要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