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酥麻微痛,薑韻抗拒地咬了他一下。
“王爺!”
“彆不愛我,韻韻。”他動作頓住,眼眶微酸地哽咽道。
薑韻氣息不穩地看他,目光觸及到他微濕的眼眸,抬手擦掉他的眼淚,“明日再說。”
“你是不是原諒我了?”他眼眸微亮,喉結滾了滾。
薑韻沒做聲,男人便試探地繼續吻她。
輕柔又克製的吻落下,酒香撩人,薑韻不由地抬手抓住他的衣襟。
察覺到她的回應,聿長鬆愈發將人抱緊,心口跳動極快,控製著瘋狂的欲念,傾身覆過來。
回神時,男人已置於床榻間,薄軟的衣衫從肩頭滑落,染上淡淡的緋色。
暗夜下的兩人都有些動情,聽著女子嬌軟的低喘,聿長鬆抓著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俯身繼續親吻。
“韻韻,原諒我好不好?”他輕聲低啞地懇求著。
薑韻冷靜下來,躲開他的吻。
聿長鬆眉間劃過無奈,小心地在她唇上輕碰,“彆生氣了好不好,你打我吧。”
“王爺回去吧。”
薑韻深吸兩口氣,剛才以為他要哭了,心下一軟,莫名就被蠱惑了。
“不回去,你不原諒我,我就賴在你床上了。”
他耍無賴道,結實的臂膀將她圈入懷中,柔軟的身子讓他不由地眸光幽暗。
“我本來就是王爺的人,若是王爺瞧得上,我可以伺候您。”薑韻翻身過去,跨坐在他身上。
聿長鬆渾身一僵,連忙把她抱下來,“我走,你彆亂來。”
男人手忙腳亂地下床,手指微顫地把自己的衣帶係好,又趕緊把薑韻按回被子裡,嚴嚴實實地壓好,“我走了,你乖乖睡覺。”
薑韻抿唇看他,他慫什麼,她都沒慫。
聿長鬆落荒而逃,踹開自己的房門,才冷靜下來。
盯著老二的動靜,他沉默半晌,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什麼要跑。
隻要死賴著,怎麼的也要讓小姑娘原諒他了。
他慫什麼?
就差一點,他就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聿長鬆歎了口氣,讓人去打冷水來沐浴。
翌日。
院外窸窸窣窣的聲響,下人們在種鬆樹。
綠珠正在給薑韻梳妝,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忍不住道“姑娘昨晚是不是被蟲子咬了,好多紅色的包,夏天到了,奴婢等下讓管家在屋邊撒點驅蟲的藥粉,可不能再被咬了。”
可不就是一隻大蟲子,薑韻猶豫了會兒,道“綠珠,先幫我拿條絲帕遮著吧。”
“好。”
給薑韻梳妝打扮好,綠珠剛去讓人擺膳,聿長鬆就坦坦蕩蕩地進來了。
薑韻依舊平靜地看了對方一眼,抬手按住頸間的絲帕。
瞥見她今日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聿長鬆輕咳一聲,耳根子有些發燙。
在薑韻旁邊坐下,他拘謹地握住她的手,“韻韻,等我下朝了,帶你去看雜耍。”
“王爺安排就好。”女子溫婉乖順地應下,輕輕將手抽回來。
聿長鬆擰緊眉頭,“還生我氣?”
“王爺誤會了。”她抬頭看他,輕聲道,“謝謝王爺帶我去看雜耍。”
“你還不如生我氣呢。”男人氣惱地給她舀粥,“便宜都占了,還不理我。”
薑韻欲言又止地看他,昨晚明明是他占便宜,她乾嘛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