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幫著外麵的的雄性說話?”
赤鈺那難以置信的控訴表情,讓蘇茉覺得自己就是個渣女。
“我不是幫著誰,”蘇茉頗有些無奈,“石頭也沒想怎麼樣,他從小就跟著你,你現在又要趕他走,石頭還不知道心裡多難過。”
“而且他經曆的苦難,也確實跟你有點關係不是?”
無論如何,赤鈺盜走神器被追捕,石頭成了罪犯的奴仆,這是無可更改的事實。
若非如此,石頭也不至於搞成如今這副淒慘的樣子。
從赤鈺的表現上看,他並不抵觸石頭,甚至還對石頭頗為關心。
以蘇茉對赤鈺的了解,若石頭是窮凶極惡的人,他肯定早就將人趕走,根本不會允許石頭近他的身。
由此可見,石頭是忠仆。
赤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隻不過性格彆扭,被蘇茉這麼一點破,到底沒再揪著這事不放。
“那茉茉打算怎麼安排他?”
作為旁觀者,鳴風從始至終就沒覺得蘇茉會看上這個石頭。
也就赤鈺總愛神經質。
將人安排在哪?這倒是難住蘇茉了。
按照石頭的意願,他不願意遠離赤鈺,一門心思就要為赤鈺做事。
蘇茉一開始打算讓石頭給赤鈺當個助理,做老本行。
不認字這事倒是好解決,多學學就會了。
可石頭此人,腦子不夠靈活,甚至有些笨笨的,還一根筋認死理,實在不適合做專業性比較高的工作。
而且赤鈺現在的助理很好,貿然空降一個石頭,對好不容易爬上這個位置的助理不公平。
蘇茉思索片刻,詢問赤鈺的意見,“讓他當個保安。”
雖然在蘇茉的認知中,照顧赤鈺隻是石頭的工作,但好歹在獸世生活這麼多年了,她不能以現代人的思維方式加在獸人身上。
在石頭的認知中,自己就是赤鈺的所有物,赤鈺有權處置自己,甚至是生死。
但很可惜,蘇茉了解獸人,卻沒完全了解。
隻見赤鈺鳴風聞言抬頭,異口同聲道,“我們還不足以讓你有安全感嗎?”
蘇茉:“……”
“保姆也行。”
幸虧現在沒了尾巴,不然赤鈺現在都得炸毛,“你居然還想讓外麵的雄性伺候你?!”
蘇茉差點一個白眼翻上天,“那保潔總行了吧。”
“不……”
“哎,彆急著拒絕,咱們的新家這麼大,你一個人打掃的過來嗎?”
腦海中回憶著那個整整建了四年的宏偉建築群,赤鈺腦補自己拿著個墩布從早乾到晚的畫麵,從心的搖頭。
“我覺得這個提議很好。”
“要不咱們再多招些人乾活吧?”鳴風也跟著建議。
於是不僅石頭的就業問題有著落,連帶著還解決了好多人的就業問題。
坐在那聽兩個雄性對招人事宜討論的熱火朝天,蘇茉心中感歎。
現在不光是七個雄性伺候她,甚至還要雇人伺候她,這以後不得吃滿漢全席啊。
墮落了,終究是墮落了。
……
玫瑰長這麼大,從未吃過這麼多苦。
剛出生就是神子預備役的他,從小到大吃過最大的苦,大概就是學習的苦。
而現在,為了一路向南去往南獸城借兵,玫瑰第一次出如此遠門。
出遠門也就算了,還風餐露宿的。
若不是有為神使報仇的決心撐著,玫瑰早就放棄了。
除了神使,沒人值得他受苦受累。
眼見著馬上就要到南獸城,隊伍中的康安涉堅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詫異。
他們沒想到,一向嬌氣的玫瑰,居然能咬牙堅持到現在,半句苦都沒叫過。
要知道他們欺負玫瑰不認路,已經明裡暗裡更改過許多次路線,專引著人往難走的偏僻道路,還繞了不少遠。
不然也不至於現在才到南獸城。
隊伍中大部分都是他們的人,自然不會有人提出異議。
而玫瑰的心腹,大多跟他一樣,沒出過什麼遠門,自然不認得路。
不過玫瑰的人也不全是傻子,這一路上幾乎都是難走的山路,還有拖慢腳程的密林,傻子都能察覺出不對勁來。
但提出異議的人,全都被涉堅幾句話堵回來。
什麼“平坦地方小部落多,扯皮浪費時間”,什麼“南大陸魚龍混雜,說不得哪些角落裡就藏著人,專等著咱們過去搶劫。”
這些理由一聽就很牽強,偏偏玫瑰還信任康安跟涉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