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悄悄朝四下看了看,旁邊的人一個個都朝我露出了怪異的眼光。
他們倒是些很有素質的人,沒人當麵取笑我罷了。
但我看他們的臉色都憋的發紫,側過身去低著頭不停的抖著肩膀,我心裡哀歎了一聲。
特麼的,還是丟人了。
我剛想停下腳步,任詩雨不動聲色的拉了我一把,繼續挽著我的胳膊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彆說話。”
任詩雨倒是很淡定,好像早就知道了我要丟醜一樣。
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朝大門走過去,門口的保安強忍著笑意對我鞠了一躬。
“先生,女士,請出示你們的邀請函。”
從任天翔那裡拿來的邀請函倒是早就放在我西裝的內側口袋裡了,我掏出來遞給保安,他看了一眼,臉色稍稍一變。
“陶先生,任女士,請走這邊的通道。”
保安躬著身子把我和任詩雨請到了大廳的右側,我看見那邊是一個電梯入口,但和大廳另一側的一個較大的電梯入口不同,這邊的電梯門是金色的。
我有點不解,悄悄的問了任詩雨一聲。
“怎麼,這個保安認識你啊?還特地給咱開了個通道。”
任詩雨笑了笑,“你當爸給咱充的那三個億的保證金是白給的啊,拍賣會都會根據繳納保證金的多少把嘉賓分為三六九等,入門級彆的保證金是一百萬,他們持的是普通的紅色邀請函;高一個檔次的是繳納五百萬保證金的嘉賓,他們的邀請函是金黃色的;再高一個檔次的就是白金邀請函了,嘉賓需要繳納一千萬以上的保證金。咱倆這種黑色邀請函是需要繳納一億以上保證金才會發放的黑金嘉賓,今晚的拍賣會上隻有三個人,除了咱倆之外還有……”
“哎呀,這不是任家千金任詩雨小姐嗎!”
任詩雨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旁邊傳來一道聲音,我們倆回過頭看了去。
“哎喲,安叔叔啊!您看這就是您在和侄女兒開玩笑了,咱兩家是什麼交情,我從小您就都是詩雨詩雨的喊我,今天怎麼還見外跟我客氣上了呢!”
任詩雨笑著和來人打招呼,我看了他一眼。
那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體型微胖,穿戴倒是乾淨利落,一點也不像是電視劇裡經常演的那種中年油膩暴發戶。
他戴著一副稍帶點顏色的無框眼鏡,一雙精明的眼睛在鏡片後閃出得體的笑意。
“哈哈,詩雨啊,你還是喜歡和我老頭子開玩笑。好好,詩雨,看你今天誌在必得的氣勢,這是打算來這拍賣會上大展身手了是吧?哎,老任呢,他沒來啊?”
任詩雨笑道,“我爸今天有點其他的事沒過來,是我老公陪我來的。多餘啊,這位是安總,和爸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按咱兩家的交情,你要叫一聲安叔叔。”
我趕緊叫了聲“安叔叔”,伸手和安總握了握手,他拍著我的手大笑起來。
“好好,我也不見外,就叫你一聲小陶了。好啊,年輕有為,一表人才!我可都聽老任和老孫說了,你是中州五魁陶大師的親傳弟子,法力高深,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個安總很會誇人,我覺得他跟唐楓和楚淩兩口子絕對有一拚。
我趕緊跟他客氣了幾句,他又做出一臉誇張的遺憾表情看著任詩雨。
“哎呀詩雨,你說說你,從小就這麼有福氣。你說這麼好的姑爺去哪兒找去,打著燈籠都得遇三年,怎麼就讓你老任家給搜羅回家了呢?真是羨煞旁人啊!”
我讓安總一頓猛誇,差點整個人都飄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