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了,我身體裡潛藏的這股巨大的法力到底怎麼才能為我所用。
其實以前我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尤其是我剛開始嘗試憑空起符的時候,我明明能感覺到丹田裡的法力在不停的翻湧鼓蕩,可就在我畫出符籙之後,我卻驚喜的發現我畫出來的那簡直就是一坨翔。
後來我無意中觸發了老君鼎的法力,這才一舉衝破了那層窗戶紙,真正掌握了我身體裡的全部法力。
可這次卻失敗了,我像個二傻子一樣的呆坐了半天,腦子裡卻一丁點兒線索都沒有。
難道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老君鼎根本就不是激活我身體裡神秘法力的鑰匙,要想真正掌握這股深不見底的力量,還需要我去尋找其他的引子?
可這個引子到底是什麼呢?
我傻呆呆的想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咬了咬牙。
我還就不信了,我認定了老君鼎就是激活法力的引子,隻是我太小氣了,給它吸收的陽血還遠遠不夠吧。
我閉著眼深呼吸了半天,慢慢的拿起刀子含進嘴裡,心一橫……
我牙關一緊,鋒利的刀片狠狠的割破了我的舌尖。
我生怕任詩雨真的和我翻臉,隻能死死的忍著鑽心的疼痛沒喊出聲來。
我的整個臉都酸了,鼻涕眼淚爭先恐後的流了出來。
還好當時任詩雨全神貫注的沉浸在畫符之中,不然她要是看見我這副模樣,非得把我捆進精神病院去不可。
一股灼熱辛辣的血腥氣彌漫在我的嘴裡,我趕緊把刀子扔在一邊,狠狠的掐著自己的大腿根這才沒叫喚出聲。
“噗!”
一口殷紅的舌尖血正正的噴在老君鼎上,我的丹田裡猛的閃起了一道純黑色的光芒,緊接著舌尖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滲進了老君鼎之中。
“拚了!一定會成功!”
我心裡暗自給自己鼓了鼓勁,我閉上了眼睛,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法力鋪天蓋地的吞沒了我的身體。
“唳!”
純黑色的鳳鳥終於像是睡醒了一樣的快速旋轉起來,它昂頭發出了一聲清亮的鳴叫,身上泛出了耀眼的黑色光芒。
“呼啦……轟!”
就像是無際的大海上閃起了一道驚天霹靂一樣,我的耳邊猛然炸響了一聲驚雷,法力猶如掀起了幾十米高的驚濤駭浪,伴隨著強勁的颶風,海浪瘋狂的相互拍擊著,我差點沒讓這一幕給嚇的當場昏過去。
現在我的丹田應該怎麼形容呢……
尿急是不存在的,因為我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尿了。
我的丹田被這股駭人的法力瞬間就脹大了幾倍,現在這股法力好像已經完全不受我的控製了,就像是一道不可停止的自動程序一樣,一旦啟動就擺脫了任何束縛。
我已經沒法用任何語言去形容我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場景了,那不像是狂風卷地巨浪滔天的大海,而像是血雨無邊陰氣漫天的阿鼻地獄,我的目光所及是一片無儘的黑暗,我好像什麼也看不見了。
但我丹田裡的法力好像又清清楚楚的出現在我眼前,這是一股能量駭人的水行法力,我隻能看見它在不停的湮沒土地,湮沒高樓,湮沒天空,湮沒我所能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