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詩雨點了點頭,同意我的判斷。
“估摸著是楚寒樓施法造成了一種下雨的假象,讓寧珂感覺臉上冷冰冰的,他趁機把那道凝練成絲的寒氣打進了她的眉心裡,寧珂還以為是雨點兒呢,就沒起什麼疑心。”
我“嗯”了一聲,寧珂還在喃喃自語。
“雨越下越大,媽媽叮囑曹叔開車慢著點兒,曹叔答應了一聲開著車走了。我和媽媽進了公司,她去了辦公室,我換了訓練服來到訓練場上,這時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訓練場上好像一丁點兒都沒被淋濕。林晗比我來的還早,他已經在熱車做準備開始訓練了,他比我還努力,我一定要抓緊時間訓練,把全國巡回賽的獎杯拿回來……”
我和任詩雨對看了一眼,更加篤定那場雨就是楚寒樓施的遮眼法了。
寧珂還沉浸在夢境當中,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把她從開始訓練到怎麼出了車禍,她昏迷了過去,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一股股灼熱的氣息進了她的身體都說了一遍。
我鬆了口氣,“得,這個案子算是徹底破了,現在我們能肯定楚寒樓就隱藏在中州,但是他具體藏在什麼地方,到底有什麼目的,寧珂肯定也不知道。”
“嗯,這個人……很棘手。”
任詩雨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臉色有點兒凝重。
“我們倆和那師兄都不是他的對手,明目張膽的去找他也不現實,而且我們還要防著他對顏前輩和安哥哥不利,這件事到底要怎麼辦……我們還得好好的琢磨一下。”
我歎了口氣,心裡隱隱有點兒不安了起來。
任詩雨說的沒錯,楚寒樓的行蹤飄忽不定,最可怕的是他的道行深不可測,要是他鐵了心要對誰下手,我們還真是有點兒防不勝防。
“還有一個人要多注意著點兒。”
我皺眉說道,任詩雨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你是想說……妹妹,但是我相信她,她應該和楚寒樓沒有什麼關係。”
我苦笑著看著任詩雨,我是真搞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對唐果兒有這麼信任。
再怎麼說她也是楚寒樓的親生外孫女啊,我是真不敢相信他們之間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
“詩雨,唐果兒她畢竟是……唉,我們還是加點兒小心吧。”
任詩雨白了我一眼,有點兒不高興了。
“行,我知道了,回頭我找她好好問問,我相信她不會對我撒謊。”
“呃……好吧。”
我趕緊結束了這個話題,我可不想為了個唐果兒搞的我和任詩雨之間發生什麼不愉快。
我走到寧珂的病床邊上深吸了一口氣,剛要收了入夢咒讓她從夢境中清醒過來……
“多餘,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一定會。”
寧珂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任詩雨愣了一下,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我頓時感覺大事不妙,嚇的瞳孔都擴散了。
我趕緊捏著手指想要打個響指讓寧珂醒過來,任詩雨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眼神冷冰冰的。
“喲,乾嗎呢這是?做賊心虛了啊?多精彩的內心獨白啊,不聽完了不是可惜了了?”
“不……這這……這有什麼好聽的,她是個病人,她病糊塗了說胡話呢這是,她她……”
任詩雨冷冷的一笑,閃身擋在我和寧珂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