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兒癟著嘴不停的扇著涼風,嘴裡嘟嘟囔囔的。
“這種天氣怎麼可能失溫,要是再穿著這衝鋒衣我倒是真快脫水了。”
郭永喆冷哼了幾聲,“天氣說變就變,這可不是鬨著玩的。再說了我們這套裝備已經算是很透氣的了,這要讓你穿著老式的衝鋒衣,你現在早就中暑了。”
“行吧……唉,這麼醜,一點兒也不好看,怎麼不做個顏色鮮豔點兒的啊,要是有紫色的多好看。”
郭永喆無奈的搖了搖頭,“咱是悄悄摸摸的潛行,又不是出來擺拍的,迷彩色就是最隱蔽的顏色了。行了彆嗶嗶叨叨的了,就你話多。”
“就話多就話多,略略略!”
唐果兒調皮的朝郭永喆吐了吐舌頭,我們冒著毒辣辣的太陽繼續前行。
差不多中午頭的時候,我們走到了一片蔭涼的樹林子,我實在是有點兒走不動了。
“郭……郭子,能……能歇會兒不?”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的肺都快從嘴裡蹦出來了。
郭永喆無奈的攤了攤手,“你這都脫鞋上炕了,我還能說不行啊?成,大家都歇會兒吧,半個鐘頭。”
我癱倒在地上,趕緊拉開衝鋒衣的拉鏈扇著涼風喝了點兒水。
我偷偷觀察了一下,我們隊伍裡的五個人……
好像就屬我最慫了。
那若蘭和任詩雨的臉色幾乎都沒怎麼變,他倆安靜的坐在一邊慢慢喝了點兒水補充了幾口食物,壓根兒就看不出來走了那麼久的山路。
唐果兒剛才一路都蹦蹦跳跳的,體力消耗有點兒大。
她這時候紅著臉蛋兒扇著涼風,不過她臉色上的表情是興奮,而不是像我這樣要死不活的。
就連一點兒也不會風水術的郭永喆都看不出有一丁點兒疲累,他一會兒拿出個觀察鏡四下看看,一會兒又在地圖上做個標識,還打開小酒壺有滋有味的咂了口酒。
我靠在背包上喘了半天才慢慢爬了起來,問了郭永喆一句。
“郭子,咱晚上的目的地在什麼地方,你能從地圖上準確的標注出來嗎?”
“那不能。”
郭永喆搖了搖頭,“這就是個我根據照片手繪出來的簡易地圖,連個精確坐標都沒有,估摸著偏差少說也得有兩三公裡,你想乾嗎?”
“我……我……哎,算了。”
我本來是打算用移海扇把這個死沉死沉的大背包直接傳送到晚上的目的地去的,這樣我就可以輕裝前進,不會拖隊伍的後腿了。
可是郭永喆這一句話就打破了我的幻想,我欲哭無淚的重新躺倒,心裡直想罵街。
我真的很想折根樹枝做一個簡單的紙紮傀儡,讓它幫我背著包。
但我仔細考慮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現在我不能輕易暴露我學會了紙紮術的秘密,我不是要防著那若蘭,而是要防著唐果兒。
一旦我把所有的底牌都暴露在明麵上,我生怕唐果兒對任詩雨下手的時候,我就少了一個能對付她和楚寒樓的秘密法寶了。
我啃了幾口壓縮餅乾喝了點兒水,歇了半個鐘頭之後,我又一臉生無可戀的背起了那個沉重的大背包,夾在隊伍中間半死不活的繼續出發。
不得不說,郭永喆的判斷確實非常準確。
就在我們歇腳的這半個鐘頭時間裡,天氣就悄悄的發生了變化。
剛才還在天邊很遠處的一小角雲彩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越聚越大,現在已經烏壓壓的罩在了我們的頭頂上。
我們一邊前進,一邊就感覺幾絲嗖嗖的涼風迎麵刮來,我咧著嘴樂了起來。
“喲,看來老爺兒也知道心疼我,藏起來不曬我們了。”
“嘿,這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