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盯著鸞鳥,心跳在慢慢的加速。
“前輩,我知道我們幾個人不是您的對手,您看這樣行吧,無論生死,咱都……隻過一招。”
我指了指鸞鳥腳下的陣法方位,“前輩就站在這個位置裡朝我們攻擊,要是一招過後我們仨人出了圈或者是死在前輩手裡……我們認賭服輸,死而無怨。”
鸞鳥看了看腳下的陣法,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青烏堪輿門下弟子,還真是和陶瞎子一個德性,就隻會裝神弄鬼鼓搗些天真的小把戲。你以為本尊站在死門裡就可以任你們宰割了?笑話。”
我心裡一動,“前輩認識我師父?”
鸞鳥的臉色變了一下,陰沉沉的哼唧了幾聲,沒搭我的話茬兒。
我偷眼看了看鸞鳥的臉色,心裡暗暗好笑。
我估摸著這家夥也在我師父手裡吃過虧,不然他怎麼一提起我師父,就擺出這麼一副如喪考妣的嘴臉。
我心裡頓時彆提有多解氣了,暗笑了幾聲,我朝鸞鳥繼續說道。
“前輩的道行鬼神莫測,我這點兒小把戲當然是不能入前輩的法眼。不過……一招過後,我們要是僥幸沒死,就算是贏了前輩了,還請前輩放了我那兩個同伴,開啟寶物機關。”
“小子,還想活著從這兒離開?你口氣不小。”
鸞鳥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緊接著我眼前一花,鸞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死門的位置裡。
“本尊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讓你劃道兒,還怕你出的題目本尊接不住嗎?”
我見鸞鳥的主人已經被我拿話給擠兌住了,心裡暗喜不已。
“好,前輩是風水高人,自然言而有信。哎前輩,要是一招過後咱倆一起出了圈,這勝負該怎麼算?”
“廢話,算本尊輸!”
“得嘞!局氣!”
我興奮的一拍大腿,“那我們就……開始吧。”
我從帆布包裡摸了摸,掏出了一截短短的屍油蠟燭放在腳邊上生門的位置裡。
我心疼的眼淚都快下來了,這是用我自己身上煉出的活人屍油做成的蠟燭,一共就隻有九根啊。
但現在也不是摳門的時候,我肉疼的咧著嘴把屍油蠟燭擺在了地上,撚出一張裁好的符紙點燃了蠟燭。
黃豆大小的火苗跳動了兩下,散發出了一片幽暗的淡黃色光芒。
我一手一個拉著任詩雨和那若蘭,朝鸞鳥點了點頭。
“前輩,請出招吧。”
鸞鳥看了看我腳下的屍油蠟燭,眼睛裡閃過了一道淡藍色的精芒。
“小子,看來陶瞎子門規不嚴啊,你青烏堪輿門下弟子什麼時候還和江南紙紮一派打上連連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狡辯了幾句。
“前輩,咱……咱也沒規定我不能用其他門派的法術吧?”
“嘿,牙尖嘴利。”
鸞鳥冷哼了一聲,滿臉都是譏諷的神色。
“小子,你江湖經驗還淺,以後彆和本尊玩這種小心眼兒。要論坑蒙拐騙,你離你師父……哼哼,還差的遠呢。咱也沒規定什麼時候出手吧?我要是一直就這麼耗到你的屍油蠟燭燒完了再動手,你又能奈我何?”
“呃……”
我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僵住了,是啊,我特麼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兒呢?
唉,薑還是老的辣,要說起老奸巨猾,我真是有點兒太嫩了。
我乾笑了兩聲,鸞鳥慢慢的展開了翅膀。
“江南紙紮一派的屍油蠟燭雖然可以保命護身,但在本尊眼裡……嘿嘿。本尊還不屑於和你個小輩兒鬥心眼兒,準備好了,本尊今天大發慈悲,讓你們臨死之前見識一下真正的風水術是個什麼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