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都沒事兒吧?”
我一邊用手電筒照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邊喊道,那若蘭哭哭咧咧的應了我一句。
“要是沒死就算沒事兒的話……那就沒事兒了。”
我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在這種危機萬分的情況下,沒死就算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我的手電筒光束總算是找到了他們三個人的身影,我仔細看了幾眼。
三個人好像被摔的很嚴重的樣子,一個個的都趴在地上有出氣沒進氣的哼唧著,模樣非常狼狽。
“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人摔傷了?”
三個人緩了緩氣,互相攙扶著爬了起來。
雖然他們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但所幸沒有人被摔骨折。
我心下稍安,趕緊打著手電筒四下照了照,心裡不由得大跳了一下。
墓室裡的情況更加危急了,墓頂和地麵上的裂痕縱橫交錯,穹頂上隻剩下了一小塊兒沒有掉落的泥土。
胃土雉和柳土獐兩個還沒激活的星宿搖搖欲墜的掛在頭頂上,其他二十六個星宿幽幽的散發出了慘淡而詭異的各色光芒。
但這些光芒卻好像是被吸收到了越來越寬敞的天空之中了,一絲光亮也沒有落在墓室裡。
地麵更是慘不忍睹,大半塊兒墓室已經完全塌陷了,平台幾乎是憑空懸掛在四道窄窄的通道上。
我辨彆了一下方位,這四條通道分彆從四個卦位上連接到了平台的一個角,直直的指著一根大柱子。
分彆是乾位,坤位,我和任詩雨所在的巽位,還有一道就是還沒破解掉卦局的艮位方向。
我也沒心思去研究這個奇怪的卦象到底是在暗示我什麼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我和任詩雨要抓緊時間轉移到平台上。
一旦巳時一到,我們所在的巽位的墓道口就會消失。
我和任詩雨離的太近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被扭曲的空間給轉移到平行空間裡去。
我拉著墓室壁上的固定點使勁拽了幾下,心裡暗暗誇了郭永喆幾句。
固定點非常結實,一根折疊成雙股的傘繩從固定點延伸到平台的一根大柱子上,傘繩上穿插著三角滑輪,形成了一個精巧的雙向滑索。
我趕緊把安全繩係到任詩雨的腰裡,朝平台那邊喊了一句。
“能喘氣的幫忙拉著一下繩子,我們要過來了!”
“哎,哥們兒幫你們扽著,踏實的過來就行!”
郭永喆的大嗓門最終恢複了一點兒音量,我打著手電朝對麵轉了幾圈,手上一用力,把任詩雨推了出去。
繩索直直的緊繃著,滑輪在傘繩上發出了“唰唰”的滾動的聲音,任詩雨的背影迅速朝平台上滑動了過去。
直到任詩雨安全踩在了平台上解下了安全繩,我才長舒了一口氣,扯著傘繩把滑輪重新拉到我身邊。
我如法炮製,係上安全繩滑到了對麵的平台上,驚魂未定的抹了抹頭上的冷汗。
“你們可嚇死我了,怎麼黑燈瞎火的,連頭燈和手電都不開,也沒人接電話,我還以為你們幾個都……真是的。”
“哥們兒也想開燈啊,可現在……嘿嘿,你自己個兒瞧吧。”
郭永喆無奈的指了指地上,我用手電照了一下,滿地都是散碎的玻璃碴子。
“我去,全碎了?一個也沒剩下?”
“嘿,真讓你猜著了,毛都沒剩下。”
郭永喆苦笑著聳了聳肩膀,“頭燈在落地的時候都摔了個粉粉碎,手電和北鬥盒子全被震飛起來掉到裂縫裡了,咱的裝備……唉,也都掉下去了。”
“啊?!”
我頓時就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著郭永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