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確定,韓東和鄢壯絕對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就連傲然的嘴臉和這一套文縐縐的虛詞兒都一模一樣。
郭永喆終於忍不住了,一聲就嚷了起來。
“調監控!我們倆進你店門的時候明明是大大小小的背了仨包,現在就剩一個了,那倆去哪兒了?不是你偷的,還能是土地老爺給借走了不成?!”
“抱歉,敝店小本生意,配備不起什麼高端設備,監控是吧?沒有。”
韓東歪著嘴角耍起了無賴,我對郭永喆擺了擺手,朝韓東冷笑了一聲。
“得,明白了,看來鄢掌門這是打算考較一下我的功課啊。我呢腦袋瓜子是笨了點兒,連我師父的半成本事都沒學著,還讓中州五魁嫌棄我不爭氣,就隻能在青竹台裡混口飯吃。不過你聽好了,這可不代表我就能讓某些不入流的三腳貓門派騎在脖子上拉屎。可著你太極門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就憑你們這點兒偷雞摸狗的本事……我還真沒放在眼裡。”
我可算是逮著個一逞口舌之快的機會,韓東神色一變,臉上頓時就蒙上了一層怒意。
我勾了勾嘴角,從左右兩個衣兜裡各摸出了一支小竹哨。
事先說明一下,這可不是我有先見之明,算出了有人會膽大包天的來偷我的行李。
而是啟動一百零八紙人大陣的時候,我隨時要吹響小竹哨指揮陣法,最方便的放置地點就是衣服上的兩個口袋。
所以我就形成了一個習慣,不管紙紮陣法有沒有激活,我都會把兩支小竹哨放在衣服口袋裡。
左邊衣兜裡的小竹哨指揮的是防禦型的純陽陣法,而右邊衣兜裡的那支就是指揮攻擊型純陰陣法的了。
其實呢,我們的行李要是真的是被賊給偷走的,我根本就不會這麼火大,因為裡邊壓根兒就沒有什麼太貴重的東西。
太一令、移海扇和老君鼎三樣最重要的法器我一直都是隨身攜帶,從來不會離身,並不在被盜物品之中。
那六根桃木釘也放在了我背走的那個包裡,要不是郭永喆突然給我打電話,估摸著今天天黑之前,那六根桃木釘就已經插在寶瓶山周圍了。
真正丟失的東西,除了戶外裝備和幾套換洗衣服之外,大部分就是些不太難找的施法材料。
隻有顏柳送我的那套烏金針算是個寶貝,但我估摸著在墳墓裡也不會發揮什麼作用,哪怕是用一套縫衣服的針也能湊合代替一下。
還有她送我的那把柳葉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是乾嗎用的東西,一次也沒派上用場。
與其在這兒費勁去找來找去,我還不如去鎮上重新置辦一些施法材料。
畢竟事有輕重緩急,我可不想因小失大,耽誤時間。
等處理完了正事兒,隻要我有心去找,諒那個小毛賊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但現在的事態發展已經由不得我佛係了,我剛一進晉中,鄢無魚就精確的掌握了我的行蹤。
暗訪已經是不可能了,擺在我麵前唯一的一條路,就是跟鄢無魚硬碰硬的正麵杠一下。
哪怕是讓他心存忌憚,暫時不敢對我動手,也能為我爭取一點兒探查寶瓶山秘密的寶貴時間。
我本來是打算在探清了寶瓶山風水之後,再激活那兩套紙紮陣法。
畢竟紙紮小人是有使用時限的,我不想白白浪費紙紮小人的使用壽命。
可既然鄢無魚逼著我解題,那我也隻能讓這兩套改良過的紙紮陣法提前曝光了。
反正紙紮陣法能保持差不多十幾天的動力,應該是能維持到我下墓的時間。
我隨手拿起電視櫃上的牙簽盒倒出一支,紮破了左手食指的指尖,把陽血點在了我的眉心裡。
“天地萬氣一脈通,八字命格連紙童,山水迢迢千百裡,隔空號令……陰陽生!”
這是之前我從來就沒嘗試過的一種法術,準確點兒說吧,是我自己發明出來的,就連蘇眉也不知道這種法術的存在。
我還沒想好該給這種法術起個什麼響亮的名字,原理就是我用自己的陽血,把已經灌注了陰陽氣息的紙紮小人隔空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