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
我吐了口氣,煙霧嗆的我的嗓子眼一陣乾渴。
“嗯,第一個就是那個窯姐兒,她當時就坐在果兒身邊,大家都上去狂揍施然解恨,就隻有她在一邊冷眼看著,搖著把扇子和個招財貓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呃……好吧,我多注意她一下。”
我無奈的笑了笑,心想可能是胡小蝶先入為主的認為杜美人兒的職業不怎麼光鮮,順便把她這個人也歸入了“不正經”的行列了。
“還有呢?”
我問胡小蝶,她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是那個不男不女的,說話捏著個蘭花指,走路扭腰擺胯的那個小油頭。”
我一聲就笑了起來,“你說的是徽州尚家班的尚梨園吧?
“嗯,就是他,除了他哪兒還有這麼奇葩的玩意兒。當時梁多多讓大家彆再動手了,千萬彆把施然給打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連蔡心心都忍著沒再揍施然了,可那個娘娘腔突然跳了出來,朝著施然連出了幾下狠手,看那模樣就像是要殺人滅口似的。”
“哦?”
我心裡微微一動,又追問了一句。
“你再好好想想,尚梨園當時的舉動到底是和施然有不共戴天之仇,想要狠狠揍他一頓出出氣,還是真的想要下狠手殺掉他?”
“陶隊,這點兒區彆我還能看不出來嗎?!”
胡小蝶有點兒急眼了,站起身來比劃了幾個動作。
“你自己看看,這像是揍人嗎?這明擺著就是想要殺人好不好?要不是那個叫畢老師的老太太把他給攔了下來,說不定施然已經被他給弄死了!”
胡小蝶一邊說著,我一邊仔細看著她手上的動作,忍不住心裡暗暗一驚。
確實就像胡小蝶說的一樣,她做出的這幾個動作陰狠毒辣,招招都是致命的招數。
插眼睛,踢褲襠,用指甲劃向對方的頸動脈。
無論是哪一招真的結結實實招呼在了施然身上,都足以讓他當場命喪黃泉。
我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這個表麵上看著陰柔做作的尚梨園……
難道真的暗藏著什麼禍心?
我暗自在心裡記下了這個人,又問胡小蝶。
“第三個人是誰?”
“是……嗯,可能是我看錯了,沒……沒誰了。”
胡小蝶的表情很不自然,我心頭一震,煙灰抖落,嶄新的地毯上頓時就一片灰黑。
“是……果兒?”
“可能是……應該不是吧,我覺著她不會……唉。”
胡小蝶歎了口氣,慢慢的坐下。
“反正我就覺著她當時的表情不太對勁兒,好像是……對施然的遭遇挺不落忍的。也可能是果兒天生就心腸軟,見不得他挨揍。”
胡小蝶一邊為唐果兒開脫,一邊偷偷的觀察著我的臉色。
我心裡卻瞬間就否定了胡小蝶的借口,因為我很清楚唐果兒的性格,她可絕對不是個天性柔弱的女孩兒。
彆看唐果兒在眼睛失明之後溫柔了很多,但一年之前,她可是叱吒中州的賽車界美少女車神,潑辣強悍,爭強好勝。
為了引我落入關外熊家的圈套,她公開在直播間裡對寧珂叫囂,逼著她進行了一場比賽。
之後她又夥同她二叔唐樺在一座爛尾樓裡設下了機關,企圖要把我殺死在木行陣法之中。
所有的計劃全部落空以後,她竟然手持改錐劫持了任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