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著李瑩吃相凶殘的解決完了那塊足有巴掌心大小的紅燒肉,劉叔滿意的點著頭,一臉得意的端起空盤子走出了房間。
“這……你也能吃的下去?!”
我的胃裡一陣抽抽,李瑩拿濕手巾擦著指頭和嘴角笑了笑沒說話。
從她的表情上看,好像是……
想吐。
等她喝了足有半壺茶水,總算是壓住了那塊紅燒肉帶來的不適之後,我坐在她麵前重新談起了正題兒。
“你到底有沒有見過夏天?你的媚術是跟她學的吧?就算你是中州五魁的魁首,但我好歹也是你師父……嗯,掛名的。你跟外人學法術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這是咱青烏堪輿一派的門規!”
我表情嚴肅的緊盯著李瑩,她又灌了滿滿一杯茶水,捂著嘴打了個餿嗝。
“嗯,我知道啊。不過青烏堪輿一派還有一條門規,本派大小事務均由現任掌門最終定奪,外人不得插手乾涉。你現在已經不是青烏堪輿一派的門人了,哪怕是我師父,也算是……外人吧?”
“你……我……”
我又是一陣瞠目結舌,雖然李瑩的表情很欠揍,但我卻還真的反駁不了她的這番話。
是啊,我現在已經是搬山一派的掌門人了。
雖然中州五魁名義上不分家,統一由大家推選出來的魁首指揮調度,但嚴格來講,各個門派的私事兒還是得由各個門派的掌門人說了算。
李瑩跟夏天學了法術,這在明麵兒上來說,理應算是五魁門中的公事兒。
但我也有過拜蘇眉為“師姐”的反麵教材作為先例,而且江南紙紮一派邪裡邪氣,相比起出身名門,又是同一體係之內的北茅夏家,我的所作所為似乎是更惡劣了許多。
所以從這個角度上講,我還真沒臉去說李瑩什麼。
更況且,李瑩既是中州五魁的魁首,又是青烏堪輿一派的現任掌門。
她說的沒錯,就算是我這個當師父的,也沒法去左右她的任何行為和決定。
“行……吧,就算你跟夏天混在一起我管不著,那你為什麼要對我使用媚術?這是以下犯上,欺師滅祖你懂不懂?徒弟在跟師父過招之前,必須要稟報或者提醒,得到師父允準之後才能動手,這條門規放在哪個門派裡它都得是天理!”
“嗯……這是個正理兒,算你說的對。不過呢,我要是不暗中對你用媚術,你怎麼可能腦子發燒跟我到這麼貴的菜館裡吃飯。這算是事出有因,本魁首決定,這次就……嘿嘿,饒了我自己,下不為例。”
李瑩死皮賴臉的狡辯著,我皺了皺眉頭。
“我還沒問你呢,你把我騙到這裡,到底是要乾什麼?”
“當然是喝茶,吃飯,乾那個嘍!”
李瑩癟了癟嘴,我差點兒就沒忍住給她一個大嘴巴子。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你師父,你是我徒弟,再敢說這種屁話我就……”
“哎呀,你彆急著發火嘛,我說的都是真的!不過呢,今天想要花錢把你包了的人不是我,我哪兒來的那麼多錢,敢在這中州城最貴的菜館裡開個最好的房間呢。”
“什麼?”
我愣了一下,等我琢磨過來了李瑩話裡的意思,氣的差點兒就當場厥過去。
“不是……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讓你把我騙到這裡,就是拿我當了那什麼……稀缺人脈資源?那個人花錢包了這個房間,就是想要跟我乾……乾那個?!”
“昂,你總算是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