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的手法很快,而且眼前的這一幕來的非常突然。
她打開手中的藥瓶,倒出藥丸,伸出右掌接住,手掌一翻,在把藥丸送到我嘴邊的同時,大拇指和中指捏在我的兩頰上微微用力,使我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巴。
這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彆說是其他人了,就連我自己也沒來的及做出任何反應,一股很奇怪的中藥味道就充斥在了我的口腔之中。
幾個人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呆了片刻,孫侯臉色煞白的一聲就大嚷了起來。
“你你……你給他吃的是什麼毒藥?!快,陶大師,吐出來,快啊!”
我笑了笑,喉頭一滾,把那顆藥丸吞了下去。
孫侯苦著臉拍腿捶胸的,我呼了一口氣,朝菜館努努嘴。
幾個人各懷心思,一路沉默無語的走進了郡王府裡,我對鐵紅和劉叔兩個人笑了笑。
“你們二位早就累了吧?先去歇著吧,這頓飯我就不邀請你們一起吃了。”
我的話已經說的足夠明白,鐵紅和劉叔也是見過場麵的聰明人。
兩個人立馬就告辭離開,臨走的時候,鐵紅回過頭,忐忑不安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心中一暖,丟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等鐵紅和劉叔離開了房間,我關上門走到餐桌前。
孫侯一邊滿腹心事的低頭嘟囔著什麼,一邊把餐盒裡的菜擺在了桌子上,時不時的還偷眼觀察一下我的臉色,生怕我突然倒在地上就此咽氣。
我很清楚他心裡的那點小算盤,他是怕我被肖遙給毒死,重啟天邪封印大陣也就化為了泡影。
而他想要奪取那唯一一個能夠跟天邪冥王進入酆都大殿的名額,也就顯的毫無意義了。
我沒搭理孫侯,坐在肖遙身邊的椅子裡,皺著眉頭看著她。
“你去上水村乾什麼?”
“去找……找……毒物了。陶叔叔,我跟你說,那裡真的是個好地方,滿地都是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毒蟲毒草,有很多我在彆的地方費儘心思也找不到的……”
肖遙一談到毒物,立馬就興奮了起來,說話的時候眼睛都在放著光。
我打斷了她的話,臉色愈發的嚴肅了起來。
“你爺爺讓我給你帶句話。”
“嗯?我爺爺?”
肖遙的臉上頓時就閃過了一絲畏懼,她下意識的朝門外看了看,怯怯的問我。
“他……他還好嗎?”
“不好。”
我毫不掩飾的回答,沒有一絲猶疑,肖遙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他怎麼了?!”
“油儘燈枯,帶病延年。我說這兩句話,想必你很清楚是什麼意思。”
毒術和中醫行業密不可分,肖遙自然是能聽的懂這其中的含義。
她呆坐了好一會兒,突然“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手忙腳亂的抓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幾秒鐘之後,她呆滯的放下並沒有接通的手機,自顧自的坐在椅子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爺爺,你為什麼關機,你接電話啊……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你彆生我的氣好不好,你接……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