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果然引起了“前任”的醋意,那個服務員小姐姐一邊給四個人登記入住,一邊焦急的瞟著莊小龍,恨不能把他身邊的“新歡”用眼神兒乾翻。
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那四個人的眼睛裡,老太太冷眼掃了掃服務員小姐姐,似乎是對她的輕浮舉止大為不齒。
等他們四人登記完畢坐著電梯去往頂樓,那個小姐姐又羞又氣,悶著頭坐在椅子裡,兩顆淚珠水汪汪的在眼眶裡打著轉兒。
不多一會兒,莊小龍就了找個借口擺脫“新歡”的糾纏,重新黏糊在了那個小姐姐身邊。
“美人兒,這是怎麼了,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嗯?你知不知道,你的眼淚啊,就是能奪走哥哥小命兒的毒藥,隻要你這滴眼淚一掉下來……啪!哥哥的心也就跟著一起落進十八層地獄裡,油煎火烤,刀砍劍刺,再也沒有完整的一片心臟去疼你愛你了。哎喲,疼,我的心好疼……”
我在一邊聽的頭皮都炸起來了,心想著這麼惡心人的鬼話,那小姐姐還不得當場罵街,反手就賞給莊小龍幾個大逼兜啊。
可偏偏那位小姐姐卻“撲哧”就笑出了聲,一朵碩大的鼻涕泡盛開在了嬌羞無限的臉蛋兒上。
“討厭!剛才都怪你,讓那個老依姆看不起人家。哼,彆以為我不知道,她也不是個好東西,年輕的時候四處勾搭男人,三個兒女三個依爸,下賤的狗母貨……”
這些怨言清清楚楚的傳進了我的右耳裡,雖然有些方言土詞聽不懂,但從小姐姐臉上憤恨的神色看來,肯定不是什麼良善之詞。
“哦,原來就是她惹著我的美人兒了啊?哎喲喲,好了啊,不氣不氣。哎,你剛才說她是個……什麼?”
“哼,老太婆,狗母貨!”
小姐姐又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隨後就壓低了聲音,跟莊小龍竊竊私語了起來。
我還真是小看了這位老太太,她叫林阿妹,竟然是閩東禦獸門旗下最大的兩個支柱產業,大陸架油氣田部分機械供應商和遠洋捕撈公司的實際掌權者。
關於她的發家史和幾樁混亂的情史,就不過多陳述了。
一來是跟劇情沒什麼關係,二來那個小姐姐的話裡夾雜著一些方言,有些情節聽的半懂不懂。
總之就是林阿妹很有做大生意的魄力和頭腦,在閩東禦獸門的發展過程裡起到了遠超那位變成了白骨的代理掌門的作用。
她和大兒子林來財共同管理油氣田機械供應的項目,而小兒子林來福和女兒林彩琴則負責遠洋捕撈公司的運營。
雖然這兩個產業都處於起步不久的狀態,但在林家四母子的努力下,卻在短時間內迅速的回本獲利,前景一片光明。
但由於林阿妹是個女流之輩,黃華裕認為她沒有能力擔負起代理掌門的重任,這已經讓林阿妹意氣難平。
就在前不久,黃華裕連個招呼都不打,突然轉走了賬麵上的全部資金不說,竟然還把兩大產業的股權都給賣掉了!
這一下把林阿妹給氣的險些元神出竅,自從那位代理掌門人就任以來,林家母子四人就以生意繁忙為借口,從不回總部述職。
此次,他們應該是被陳燦殺伐果決的毒辣手段給嚇到了,不得不硬著頭皮回到閩東。
偷聽到了這些內容之後,我不禁嘴角微微一翹,跟坐在不遠處喝著橄欖汁閒聊的梁多多和胡小蝶使了個眼色。
兩人一邊說笑著,一邊不動聲色的敲了敲桌麵,算是給了我一個回應。
沒多一會兒,胡小蝶就站起身來,喊莊小龍回屋去開工上播。
莊小龍趁機擺脫了服務員小姐姐,直到兩個人的身影徹底跟隨電梯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個小姐姐還癡癡的呆看著電梯口,哈喇子都快流到腳上了。
當天晚上,我們四個人湊在一起,循環播放了一段錄音,假裝正在聲嘶力竭的直播。
借助著聲音的掩護,我們詳細的製定出了行動計劃。
林家母子四人的身份,就是能順利的進入那座小樓的通行證。
以胡小蝶的化妝技術,把我們四個變成他們母子,自然是毫無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