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突如其來的問話讓熊天猝不及防,“他老婆”三個字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關羽娣壓根兒就沒給她一丁點兒反應時間,緊接著又問道。
“誰老婆?”
“就他唄,陶多餘,他老婆,那個叫任詩雨的給我的。”
“……誰?詩雨?!”
我被熊天的這句回答給頓時就搞懵了,一下子衝到她麵前,瞪大了眼珠子看著她。
“你……你再說一遍,這符籙真……真的是詩雨給你們的?!”
熊天咬牙切齒的白了我一眼,雖然扭過了頭去,但還是又回答了一次我的問題。
“就是你老婆,哼,前妻。陶多餘,彆以為你老婆給了我和明兒這兩張鬼畫符我就能感謝你,你是你,她是她,老娘早晚都要把你給抽筋扒皮,幫我家明兒報仇!”
我已經沒有心思再搭理熊天對我的怨恨了,目瞪口呆的緩了半天神兒,緊接著追問道。
“她是什麼時候把符籙給你的?你倆是直接見的麵,還是她找人把東西給你送過來的?”
“我憑什麼告訴你!”
熊天回過頭惡狠狠的瞪著我,但下一秒鐘,關羽娣的眼神兒又重新在薛明身上轉了一圈兒。
熊天立馬就接上了我的話茬兒,而且聲音還小了很多。
“她……她托人把東西送來的,還給我捎了句話。她說,讓我把這兩張破紙縫在我和明兒的衣服內側,半個月之內能救我們娘兒倆的性命。這不我就按照她說的做了,到今天……哎,不多不少,整整十五天。這半個月我們娘兒倆連外衣都沒敢換過,臭死了。”
我一頭霧水的琢磨了好一會兒,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
“你為什麼會聽她的?”
“因為她托人來帶話的時候,還捎了一樣兒東西過來,就是這個。”
熊天順手從脖子上扯下一根紅繩,繼續說道。
“這是我們關外熊家的家族標誌,外人仿造不了,肯定是我們家的人讓你老婆來給我帶的話,我能不聽嗎。”
我伸手接過熊天手上的東西仔細看了看,那是一個差不多有根小拇指長短的骨質材料,一頭圓鼓鼓的,而另一頭是個很鋒利的倒勾形狀。
“這是……什麼東西?”
我奇怪的問道,熊天翻了翻白眼兒,似乎在嘲笑我沒見識。
“黑瞎子的牙,就是熊牙。”
我“哦”了一聲,仔細感受了一下這顆熊牙上的氣息,這才確認了熊天剛才說的“外人仿造不了”這句話所言不虛。
這顆熊牙外表光滑通透,裹著一層厚重的包漿,一看就是有年頭的老物件兒了。
而現今,黑熊屬於國家保護動物,一般人的確是很難輕易搞到熊牙。
除此之外呢,熊牙裡還隱隱蘊含著一股極為霸道的氣息。
我對這種氣息很熟悉,就是數次跟我有過交手經曆的關外熊家所獨有的。
跟其他任何門派的氣息都不一樣,關外熊家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雙屬性同修的門派。
木虎,土熊。
也就是一個人的身上同時兼具木和土這兩種相克的五行屬性,非常怪異,也很獨特。
而這顆熊牙中散發出來的,正是木和土兩種屬性的氣息。
我把熊牙還給了熊天,皺著眉頭琢磨了一會兒。
“你老家……還有什麼人嗎?”
“有……倒是有,但沒什麼修煉法術的人了,那不都讓你給弄死了?”
熊天的表情突然間凶惡了起來,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胡扯什麼?我沒殺過你家的人!那是……嗯,算了。那這枚熊牙,還有詩雨托人帶給你的口信,你知道是誰轉達給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