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張俊軒突然開口要求停車,司機遲疑不定,轉頭看向了那若蘭。
那若蘭頓時就來了脾氣,除了花姐,這輩子還從來沒見過誰敢在他的車上對自己指手畫腳。
“嘿,你誰啊?你說停車就停車?停你奶奶個……嗯,停吧。”
那若蘭突然想起了臨行之時德福交代他的話,雖然這張俊軒狗屁不是,但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張“紅桃3”……
還是讓那若蘭不得不忌憚三分。
畢竟自己現在也算是公家人了,首要的一條,“一切行動聽指揮”是必須要無條件遵守的鋼鐵紀律。
為了前途,那若蘭隻能忍氣吞聲,對司機擺了擺手。
司機這才把車子熄了火,過了幾秒鐘,也沒見張俊軒再說話,那若蘭一臉不爽的轉過頭去看著張俊軒。
“我說張大公子,您指揮著我們在這前不巴村後不著店,兔子不上茅房的破地方安營紮寨,是想打尖呢,還是住店啊?”
“熄火,關燈,原地等。”
張俊軒簡單的說了幾個字,隨後就閉上了嘴,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
“等……等你奶奶個攥兒!”
那若蘭小聲嘀咕了一句,惡狠狠的用眼神兒給張俊軒來了幾十個大背跨。
無奈對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也隻能死咬著牙咽下了這口惡氣,無聊的看著車窗外月色下的大漠風光。
誰知道這一等,還真就等來了意外之人。
不多時,一輛塗裝的花裡胡哨的越野車就從遠處亮著刺眼的氙燈呼嘯而來,隔著幾十米遠就能聽見車上還放著“動次打次”的狂野音樂聲。
那若蘭一臉厭惡的轉頭看去,那輛越野車先是從他們的保姆車旁邊駛過,隨後停在了不遠處。
車門打開,音樂聲也停止了,車裡鑽出了一個油頭粉麵,穿著騷粉色襯衣的男人,一手夾著根煙卷兒,一手拿著手機,正在跟什麼人打著電話。
那個油頭男一邊打電話,一邊溜達了幾步舒展著筋骨。
不多時就轉到了那若蘭視線裡的這一側,那若蘭禁不住微微一愣。
“哎?這不是摸金潘家那紈絝小子嗎?嘿,他也來這兒湊熱鬨了。嗯,還成,有點兒五魁門人的義氣和血性,比他那窩囊爹強多了。哦,這個是……嶗山顏家的大閨女?”
那若蘭顯然是又看見了同樣也下了車的顏安,他剛想要打開車門跟兩個同門打聲招呼,張俊軒卻又冷不丁兒的冒出來一句。
“彆下車,繼續等。”
“……我給你臉了是吧?你……行,等吧。”
那若蘭又吃了個癟,隻得乖乖的縮回了想要拉開車門的手,端起茶碗連灌了幾大口,這才把滿肚子的邪火給壓了下去。
好在這次並沒再讓他等多久,一輛旅遊大巴就揚著一路塵煙呼嘯而來。
潘浩趕緊跑上去攔住了旅遊大巴,車上探出一個腦袋來,那若蘭一見之下,更是驚愕不已。
“這人是晉南商會的米滿屯,米算盤?他是小多餘的手下,那這一車牛鬼蛇神……嘿,我這師弟人緣可以啊,這麼些個人都跑到大漠來給他站腳助威了,看起來這什麼風水十七雄的狗屁雄主還真不是白當的。”
潘浩跟米滿屯連說帶比劃的交流了好一會兒,可能是那若蘭的車遮光做的太好了,彆人都以為這輛車隻是暫時停在此處過夜的普通旅行者,誰也沒有起疑心。
米滿屯點了點頭,打開了旅遊大巴的車門。
隨後潘浩就朝越野車招了招手,隻見車上又下來了一個人,身材十分魁梧,一顆亮鋥鋥的大腦袋在車燈下熠熠生輝。
他手裡小心翼翼的捧著個紅木盒子,走到越野車的後邊,潘浩跑過去幫他打開了後備箱。
那若蘭顯然是認出了那人的身份,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嘿,這不是前門外的落魄王爺金老六嗎?他怎麼也跟著到來這兒了。這位六王爺啊,自打祖上沒了鐵杆莊稼,連他爺爺帶他爹,混的是王小二過年,一天不如一天了。現如今輪到了他自己,祖宅都賣了一大半,也就那幾個祖輩在王爺府上混事兒的後代還肯跟著他喝西北風了。眼瞅著都快成光杆司令了,這金老六還倒驢不倒架,跑這兒充什麼大尾巴狼。嗯?他手上拿的是……什麼玩意兒?”
那若蘭好奇的把大胖臉貼在車窗上,眼看著金六爺珍而重之的把紅木盒子放在後備箱裡,潘浩關上車門,帶著那人和顏安一起上了旅遊大巴。
越野車重新發動,朝著大漠深處徑直駛去。
而旅遊大巴卻在原地停留了十來分鐘,這才重新打著了火。
“跟著他們的車,你可以打電話通知車上的人,告訴他們你的身份了。”
張俊軒又淡淡的下達了命令,那若蘭一邊揮手示意司機驅車跟上,一邊氣呼呼的撥通了潘浩的電話,跟他簡單說了幾句。
旅遊大巴上的潘浩得知那若蘭就跟在身後,驚喜過望。
他興奮的跟那若蘭說道,現在他們正在去往營救關羽娣,然後跟我彙合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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