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誰也沒猜錯,這個擋在車前臉色陰鬱,凶光畢露的人……
正是舒籍。
他陰鷙的看了看那若蘭,眼光慢慢的轉向了被扔在車座上的關羽娣。
那若蘭擺出了一副傲嬌的嘴臉,沒搭理舒籍。
即便是他裝的穩如泰山,其實心裡呢,早就慌成了一團兒。
那若蘭可是比誰都清楚,舒籍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前幾天他還不知死活的企圖獨自阻擋赤龍之力那一縷氣息,幸好舒籍的目標並不是他。
否則的話,現在那若蘭的頭七都該燒完了。
司機也被嚇傻了,雖然他隻是個普通人,並不知道風水圈裡的險惡。
但有膽子正麵攔住他家那爺的車,用這種口氣說話的人……
想必肯定是個狠角色。
一時兒之間,雙方都僵持在原地。
舒籍警惕的看著身後有沒有人追過來,而那若蘭呢,也不敢貿然對舒籍出手。
過了幾秒鐘,舒籍臉上漸漸的顯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他陰沉著臉踏上了一步,正準備強行帶走關羽娣的時候,坐在車後座的張俊軒突然探過了身子,朝著車門外不遠處的街道上喊了一聲。
“哎,二位!麻煩問個路!”
兩位荷槍實彈的特警正在外邊的路上巡邏,聽見張俊軒的呼喊聲,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
“同誌,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特警叔叔,我們是外地過來旅遊的,這天太晚了,沒找到預訂的民宿。麻煩您問一下,這個地方怎麼走?”
張俊軒舉著手機跳下車朝兩位特警跑了過去,在下車的同時,他一伸手,把那若蘭和還被綁著手腳塞著嘴巴的關羽娣一起扒拉到了後座上。
那若蘭肥胖的身軀擋住了關羽娣,兩位特警毫無察覺,接過張俊軒的手機看了看,指著民宿笑了起來。
“同誌,你要找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啊?是嗎,嘿嘿……我不認識這民宿招牌上的少數民族文字,鬨笑話了不是?那得嘞,謝謝特警叔叔,您二位慢走。”
“好,那你們注意安全,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就撥打我們當地的報警電話。祝你們旅途愉快,再見!”
兩位特警行了個禮,身板挺拔的轉身離去。
張俊軒收起手機,晃著膀子吊兒郎當的走到舒籍麵前,“嘿嘿”一笑。
“哎,哥們兒知道你本事不小,可這是什麼地兒?特警兩人一組流水巡邏,間隔不會超過五分鐘一趟。甭說是有人在這兒動手了,就算說話的動靜稍微大點兒,他們都立馬就能趕過來。怎麼茬兒,這人……”
張俊軒朝保姆車裡努了努嘴,臉上的譏諷之意更濃了。
“你還想搶不?大不了歸了包堆兒,所有人都進局子去,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一點兒都不著急。”
這幾句話直把舒籍給氣的臉色漆黑,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他惡狠狠的緊盯著張俊軒,半晌之後,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話。
“你……最好彆在中州落到我手上。”
張俊軒“撲哧”一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哥們兒爛命一條,在哪兒落你手裡都沒個好。隻不過呢,舒老板,哥們兒給你提個醒。想辦什麼事兒呢,你可得抓抓緊了,要是讓中州過來追捕你的人搶了先,你這春秋大夢……可就隻能半道醒了。”
舒籍聞聽此言,臉色頓時一變。
他皺著眉頭四下看了看,可能也覺著自己上了當,被人引到了如此繁華的街道上,的確是很難藏匿身形。
遲疑了片刻,舒籍連民宿的門都沒再進去,轉身就消失了在街道上的人群之中。
一場極度的危險就這樣被張俊軒輕而易舉的化解了,他們也沒敢在民宿裡過多停留,趕緊解開了關羽娣的綁縛,開車繞到前門跟風水十七雄彙合之後,馬不停蹄的繼續趕來了鬼域十八門。
他們一行人順著地下河的入口進入了河道,正看到我化身成了黑蛟的模樣兒,阿娜爾坐在地上,眼神兒呆滯的等待死亡。
隨後就發生了前邊講述的一幕,張俊軒居然又一次成為了挽救眾人於絕境之中的關鍵人物。
我聽的有點兒懵,打斷了那若蘭的講述,奇怪的問道。
“等等,師兄,我有點兒沒聽明白。第一,舒籍是怎麼被人引到那條街上去的,不是車上的人都轉移了嗎?以他的心機城府和功力道行,絕對不可能被一輛空車給騙走。這第二,我聽小石榴……哦,就是阿娜爾說,地下河的通道需要用一種特殊的巫術才能進入,你們是怎麼進去的?還有第三,你們救出了關師姐,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趕去了地下河,就不怕舒籍跟在身後,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切,就這幾個問題,你都琢磨不明白?”
那若蘭白了我一眼,翹著蘭花指從桌子上捏起了一個蘋果。
“那誰,潘家小子,你接茬兒跟他講吧,爺乏了,也是時候該午寢了。”
“哎,嗻。小師叔,咱一件事兒一件事兒的捋順。你還記得剛才那爺說過,金六爺下車的時候,在後備箱裡放了個木頭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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