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副官愣了愣。
又疑惑道:“可是這個杜鵑的整個情報小組之前不是已經被鬆井君搗毀了嗎?按說他應該已經是一顆孤子了……”
柳田幸搖了搖頭,沉聲道:“杜鵑是軍事情報處留在哈城警務廳的最後一顆暗子,而秦牧又是軍事情報處留在哈城的唯一一股力量,二者必定會聯合起來!”
“你忘了,當初馮子恩可並沒有被鬆井君抓獲,所以,說不定秦牧現在就是負責和杜鵑聯係的人!”
副官點了點頭:“如此說來,的確很有可能,所以,長官您的意思是,秦牧之所以會發現杜江叛變,是杜鵑給他的情報?”
說到此,他似乎又有些想不通:“可我們對杜江的審訊是絕對保密的,參與的人手都是我們自己人,並不是哈城原本的人手,杜鵑應該不可能知道……”
柳田幸皺了皺眉,沉聲道:“杜江的被抓和叛變,杜鵑應該是不知道的,但他肯定是知道我們有抓捕行動,並告訴了秦牧……”
說到此,他突然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責地說道:“怪我,當初一下飛機,就和宋景文說要去抓人!”
“秦牧是個聰明人,他隻需要知道我們一到哈城就有抓捕行動,就肯定會懷疑杜江他們是否已經被抓了!”
“還有那日,我讓你帶人跟著那個小混混,估計當時秦牧肯定在什麼地方暗中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所以確定杜江已經叛變了……”
聞言,副官不禁皺了皺眉,喃喃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秦牧心思之細膩,實在太恐怖了!”
說到此,他不禁再次看向柳田幸:“長官,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柳田幸歎了口氣,道:“現在想讓秦牧現身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有一點可以放心,杜江之前說秦牧的任務是營救林飛,和重組哈城分站,那在任務完成之前,他是不可能離開哈城的!”
“所以,我們應該有足夠的時間慢慢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揪出杜鵑,而且,這個杜鵑一定就藏在宋景文身邊,那晚隻有他的人知道我們有抓捕行動!”
副官恍然大悟,當即說道:“那屬下這就去逮捕宋景文和他的人……”
柳田幸搖了搖頭:“不著急,慢慢來吧,這裡和上滬不同,宋景文雖然隻是個傀儡,但多多少少還是要顧及關東高層……”
柳田幸知道,這宋景文的後台可不簡單,他雖然隻是個傀儡,但卻極擅經營關係。
這也是為何,他這個警務廳廳長的位置穩如泰山。
而他柳田幸雖然有一個在上滬當將軍的親叔叔,可他畢竟隻是暫調到哈城的,終究隻是個過客。
而且,他現在並沒有足夠的證據,以上的一切都隻是他的推測。
但隻要能揪出杜鵑,他相信,以杜鵑的重要性,一定能逼著秦牧現身!
接下來的這幾天。
秦牧幾乎與鄭恩澤綁在了一起。
他們一起商討關東軍防疫部的情報,一起製定研究計劃,一起悄悄摸查關東軍防疫部的實際情況。
另一邊。
張宇也按照秦牧的指示,將杜江叛變,和已經被處決的消息通過專用渠道傳回了軍事情報處。
看到這份情報,周科長頓時暴跳如雷。
“怎麼會這樣?人一到哈城就被抓了?這、這怎麼可能?”
可即便他再怎麼不願意接受,此刻,他都不得不相信這份情報。
因為秦牧任務的成敗,也是他的成敗。
但當他看到情報裡的最後一句話“內部有鬼”時,他終究還是冷靜了下來。
帶著這份情報,他再次來到了戴處長的辦公室。
彙報完情況,戴處長的臉上瞬間一片陰雲。
“查,給我徹查,一定要不能放過內鬼!”
周科長歎了口氣,道:“處座,查內鬼倒是沒什麼,我現在就擔心秦牧那邊,在查出內鬼之前,我們是不能再派人去支援他了,他現在可是真的孤立無援了,隻怕營救林飛和重建分站的任務很難完成……”
戴處長皺了皺眉,歎了口氣,道:“是啊,難為他了……”
周科長見狀,挑了挑眉,又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如果秦牧沒有完成任務,那我……”
說到此,戴處長卻突然沉聲道:“你可是已經在我麵前立了軍令狀的!”
周科長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