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萬一這個人真的是喬裝的秦牧,那杜江一定就是背叛他。
而且杜江肯定已經告訴此人,今日的碰頭就是一場陷阱!
那自己再想抓到秦牧,就更難了!
然而。
就在副官即將領命離去的時候,柳田幸卻又吩咐道:“彆著急,先派人跟著他,等他出了公園再抓捕!”
副官一愣:“可以秦牧的身手,隻怕我們不一定能跟得住他啊,還不如趁現在公園裡都是我們的人,立刻抓捕……”
柳田幸打斷道:“此人應該不是秦牧,不能打草驚蛇,趕緊去吧!”
副官雖然不理解,但也隻能領命。
殊不知,柳田幸此刻幾乎已經確定那人不是秦牧。
因為杜江此刻還老老實實地等在公園裡的長凳上。
如果那人是秦牧,如果杜江背叛了自己,那他絕不可能還如此老老實實地坐在長凳上!
殊不知,此刻。
更遠處的一棟樓房內。
秦牧透過巴雷特配備的瞄準鏡,也同樣觀察著公園內的一舉一動。
當看到那人在和杜江分開後,後麵突然多了幾個可疑的人。
他緩緩收起槍,放回隨身空間,嘴角微微上揚,眼裡忽的閃現出一道凜冽的寒光。
時間一點點流逝,早已過了約定的時間。
杜江再也坐不住了,他緩緩站起身,脫下風衣搭在手臂上。
而這個動作,就是杜江向他發出的信號:秦牧並沒有出現!
柳田幸見狀,歎了口氣,喃喃道:“果然,秦牧果然還是沒有出現,難道他真的發現了什麼?”
“不可能,這完全沒道理啊……”
不甘心的柳田幸,依舊通過望遠鏡觀察著緩緩往公園外走去的杜江。
直到杜江已經出了公園大門,他不禁再次歎了口氣,喃喃道:“秦牧啊秦牧,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然而,就在他剛準備放下望遠鏡的時候,卻看見剛離開公園大門的杜江,像是被什麼人撞了一下。
然而,倒在地的杜江,竟再也沒能站起來……
柳田幸心中一凜,大叫“不好,快,快抓住那個撞到杜江的人,不,是刺殺杜江的人,他就是秦牧……”
說著,他扔下望遠鏡就往外跑去。
然而,還未完全康複的他,竟突然雙腿乏力,一頭栽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等手下扶著他趕到現場時,杜江已然徹底失去了呼吸。
脖子上的那道又細又深的傷口,正汩汩往外淌著鮮血,他的整個身體,此刻也浸泡在血泊之中……
“怎麼會這樣,八嘎,怎麼會這樣……”
柳田幸氣得怒罵不止,震怒之餘,他竟咳出了鮮血。
然而,那個刺殺杜江的人,早已消失不見了。
直到副官將之前與杜江講話的那個人抓了過來,柳田幸才知道,自己中了秦牧的陰謀詭計!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原來。
這個與杜江交談的人不是秦牧,也不是張宇。
而是張宇按照秦牧的指示,喬裝後,在街上找到一個街頭混混。
此人見錢眼開,欺善怕惡,之前甚至與張宇還發生過矛盾。
如果不是想著低調,張宇早就殺了他。
而這次,張宇喬裝後直接給了他一些錢,讓他按照指示去做,還許諾做完後還可以得到一筆錢。
隻是,這個小混混做夢也沒想到,他不僅沒有得到那一筆錢,甚至直接被鬼子抓了。
可惜,他並不知道張宇真正的模樣。
在審訊不出結果後,最終被氣憤的柳田幸親手處決了!
而此時的秦牧與張宇正躺在地下室的床上。
“組長,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雖然處決了叛徒,可問題我們也失去了支援,要不再讓軍事情報處派人來?”張宇問道。
秦牧歎了口氣,道:“杜江的叛變說明軍事情報處內部一定有鬼,已經指望不上他們了!”
“那、那怎麼辦?”張宇擔憂地追問道。
但秦牧已經陷入了沉思,並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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