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宇扭過頭,深深地看向對麵床上的秦牧。
用力地點了點頭:“對,再難也得乾!”
片刻後,他長舒一口氣,歎道:“唉,真是可惜了,上次如果順利殺了個鬆井,咱們說不定很快就可以去營救老尹他們了……”
秦牧搖了搖頭:“哪這麼容易!”
“我也很想早點救出老尹他們,可就算上次成功了,她同意幫我們搜集關東軍防疫部的情報,總也得需要一些時間吧!”
“畢竟那個關東軍防疫部可是鬼子絕密部門……”
正說著,張宇突然好奇地問道:“組長,你說著那個什麼關東軍防疫部,就是老尹他們被送去的地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為什麼每次看你提及那裡,都很嚴肅?”
秦牧歎了口氣,道:“都說了很神秘,我也不知道啊……”
他並不想告訴張宇那裡是個魔窟,說出來了也隻是讓張宇瞎操心罷了!
他也不想多耽擱時間。
多耽擱一天,張宇可能就多遭受一天的折磨。
可這件事並不是完全由他能決定的,關鍵還是要看杜鵑能否搜集到關鍵情報。
殊不知。
在隔著幾條街外的一家鐘表修理店裡。
鄭恩澤正與人聊著同樣的話題。
“怎麼樣,老沈,關東軍防疫部的詳細情報調查地怎麼樣?”鄭恩澤問道。
名叫老沈的鐘表修理店老板歎了口氣,道:“自從上次你托人送來消息後,我便安排我們的人全力調查這個關東軍防疫部,可這個鬼子部門實在太神秘了,這段時間過去,實在是進展緩慢……”
鄭恩澤歎了口氣,囑咐道:“為了這次行動,組織上準備了很長時間,所以我們得儘快拿到詳細情報,救出我們的同誌!”
老沈點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儘力,絕不辜負組織的信任!”
說到此,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你把他們弄過來住著,真的沒問題?”
鄭恩澤笑了笑,道:“放心吧,我看人不會錯的,他雖然是那邊的人,但他的眼睛很乾淨……”
老沈正色道:“我之前也見過他,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段時間大名鼎鼎的鬼見愁,我擔心的並不是他的身份,而是現在鬼子都在通緝他,看樣子是絕不會放過他了!”
鄭恩澤皺了皺眉,道:“所以,你擔心他會牽連我們的組織?”
老沈點點頭:“這些年,我們能在哈城立住腳,實在付出了太多……”
鄭恩澤歎了口氣,但目光卻依舊堅定:“還會有更多的……”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
秦牧與鄭恩澤他們似乎有種不約而同的默契,雙方互不關心,也互不乾涉。
隻是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鬆井對他的通緝搜捕完全沒有消停的意思。
這期間更是抓了不少人,其中自然有紅黨的,更有無辜百姓。
秦牧知道再這樣下去隻會牽連更多無辜的人,可問題是,鬆井那混蛋完全不露麵。
儘管秦牧知道他的住處,也曾和張宇輪流多次前去尋找機會,可問題是每次都見不到鬆井一郎的人。
不管白天黑夜,他的住所每個房間都是窗簾緊閉,出行也都極為隱蔽,完全不給秦牧任何機會。
另一邊,鄭恩澤與沈老板似乎比秦牧更加著急。
“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為了抓捕鬼見愁秦牧,那鬆井就像是條瘋狗,到處胡亂抓人!”
“我們已經有好些同誌都被抓了……”老沈焦急地看向鄭恩澤。
鄭恩澤皺了皺眉,說道:“那也不能出賣秦牧,這是違背組織原則的!”
老沈著急道:“我不是要出賣他,但總得想個辦法吧,我們一直這樣藏著他,可我們的同誌……”
殊不知。
此時的鬆井也同樣著急。
辦公室內,他將一份名單重重摔倒桌上,罵道:“八嘎,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一個多月了,你們竟然還沒有找到鬼見愁秦牧的蹤跡,難道他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副官皺了皺眉,連忙說道:“長官,哈城畢竟這麼大,他要是有心躲起來,我們就像是大海撈針,的確很有難度啊……”
鬆井轉過頭瞪著副官:“你是在找借口嗎?”
副官張了張嘴,還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但額頭卻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這段時間,他能明顯感覺到鬆井長官地脾氣越來越差了。
前段時間,甚至還直接將一個謊報發現秦牧線索的分局隊長槍斃了。
見副官沒有說話,鬆井長舒一口氣,忽然問道:“柳田君那邊情況怎麼樣?”
副官連忙說道:“命是保住了,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完全康複……”
說到此,副官又忍不住歎了口氣:“就算康複了,隻怕也很難和正常人一樣了!”
鬆井再次震怒了起來:“廢物,連那些醫生都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