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室透分彆後,平野惟卻沒有立馬回家,而是轉道去了旁邊的一家禮品店。
琴酒給了她手環,所以平野惟也想給琴酒送點什麼。
雖然琴酒大概率什麼都不需要,她買的東西對琴酒來說可能也並不貴重,但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愛一個人就會忍不住為他花錢】
聽起來有點拜金,但平野惟深以為然。
雖然她手頭沒有多富裕,也不能給琴酒買多麼好的東西,但平野惟就是忍不住想給琴酒買些什麼。
這種心態也是平野惟隻對琴酒才會有的,如果要給安室先生送禮物,那她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隨便,大概會在她的承受範圍內買最好的東西,還生怕送出去安室先生會不喜歡。
但琴酒就不一樣,平野惟不會有壓力,她覺得,就算她隻給琴酒買路邊最便宜的一束花,琴酒也不會嫌棄,大概還會找一個花盆把那些花養起來。
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琴酒在麵對她時真的很溫柔。
平野惟不由自主地彎了彎眼睛,走進了禮品店。
這家店還挺大,裡麵什麼東西都有,平野惟在琳琅滿目的貨架上挑選著,卻一直沒看見讓自己動心的。
雖然給琴酒的禮物並不用多麼昂貴,但很難挑到合適的,琴酒的氣質太獨特了。
平野惟慢悠悠地走著,在路過一個櫃台時被吸引了注意力。
那個櫃台裡擺放的不是飾品,而是眼鏡。
各種各樣的眼鏡被擺放在櫃台裡,平野惟卻一眼看中了其中一個無邊框的銀色眼鏡。
在昨天之前,平野惟都沒有想過琴酒會那麼適合戴眼鏡,而且越斯文的那種眼鏡,琴酒戴上就更是多了平時沒有的反差感。
斯文敗類,西裝暴徒?
大概就是這樣,反正很戳平野惟,特彆是昨天他吻自己時,抬手將眼鏡隨手取下的動作,在平野惟眼裡看來真的很性感。
想到昨天的畫麵,平野惟不自覺抿了抿唇,對著旁邊的店員道:“這副銀色的眼鏡,麻煩幫我裝起來吧。”
相當的果斷,連一點猶豫都沒有。
眼鏡被店員小姐裝在了眼鏡盒裡,又放在粉色的紙袋裡後遞給了平野惟。
比平野惟預想的貴一點,但她覺得挺值的,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去讓琴酒帶上試一下了……或許也可以戴著這副眼鏡接吻?
這麼想想的話,都不知道這副眼鏡到底是給琴酒的禮物,還是平野惟為了滿足自己私欲才買的了。
平野惟捏緊了手中的袋子,壓了壓嘴角的笑向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小區人煙就越稀少,到了最後這條路上隻有平野惟一個人了。
走了這麼多次,平野惟倒是不害怕了,隻是她還是想換個房子。
一開始她自己在這裡住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甚至對這個房子很是滿意,畢竟這個房子租金低,而且離學校也近,雖然設施比較老舊,晚上還沒有路燈,但這些缺點和它過於低廉的房租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之前的平野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她卻覺得不太行了,就還是那句話,愛一個人就想要給她最好的,平野惟是真的不想琴酒和她一起住在這個簡陋的房子裡。
如果要換房子的話,靠在波洛咖啡廳打工的錢肯定是不夠的,還得另找辦法,她記得西川春之前說好像有說過……
還沒等平野惟想起來西川春說的話,她就聽見身後有一聲極為微弱的響聲。
這一聲真的非常小,類似於落葉飄到地上發出的聲音,如果是神經大條,或者沒有警惕心的人大概會直接忽略掉,但平野惟的心卻因為這一聲而提到了半空。
這是一種很難以言說的感覺,像是蜘蛛感應那樣,明明剛才身後發出過更大的聲音,但那時平野惟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而現在這微乎其微的聲音,卻讓她頓時寒毛直豎。
她就像是在身後長了雙眼睛一樣,在這一刻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她身後有人,而且是心懷不軌,不懷好意的人。
之前有幾次,平野惟走在這條漆黑的小道裡時也總覺得有點奇怪,但那種感覺很輕微,而且她回頭去看的時候也確實沒發現任何人。
但今天不一樣,平野惟可以肯定,她身後絕對跟著一個人,而且那個人是衝著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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