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惟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和琴酒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很不一樣,無論是性格還是經曆都幾乎沒有相似的地方。
這點是平野惟一開始就知道的,而且也是能夠一眼看出來的,但平野惟還真沒聽到彆人這麼勸過她。
主要是平野惟的家人對她不管不顧,現在更是直接要變成仇人,自然不會管她的感情問題,而其他人對平野惟的男朋友根本就是一知半解,從來沒見過,更彆說勸解她了。
唯一對平野惟說過相同的話的,大概也就隻有小蘭了,但當時小蘭這麼說是因為聽到平野惟的男朋友是上班族,所以考慮到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從而覺得平野惟和琴酒之間不太合適。
但安室透不是這樣,他作為琴酒的同事,應該是很了解琴酒的,他知道琴酒的性格,也知道琴酒做過的事。
說不定安室透都要比平野惟還要了解琴酒,然而他現在說,平野惟和琴酒不合適。
平野惟倒是沒有覺得安室透的話冒犯,畢竟這就是事實,無論是誰,看見她和琴酒站在一起都會覺得很有違和感,就連平野惟自己也這麼覺得。
但是……
“沒有哦。”
平野惟搖了搖頭:“我不覺得自己和琴酒之間有不合適的地方,不如說……”
平野惟歪了歪頭:“我覺得自己和琴酒還挺合適的,唔……應該是很合適。”
聽起來像是誇大其詞,但平野惟是真的這麼認為,並且好像事實就是如此。
她和琴酒明明這麼不同,但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像是磁鐵的正負極,無比契合,仿佛像是注定就要在一起似的。
所以……
“我和琴酒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覺得不合適,如果安室先生你覺得我和琴酒不合適的話……”
平野惟輕笑了一下:“那可能是因為安室先生你還不是很了解我。”
當初小蘭第一次聽見平野惟和一個上班族談戀愛時,也是大驚失色,完全想象不到平野惟居然和一個比她大了那麼多的人在一起,甚至還覺得平野惟是被花心的成年人欺騙了。
但這隻是因為小蘭完全不了解琴酒而已,之後平野惟將她和琴酒之間的發生的事掐頭去尾的告訴了小蘭後,她就對琴酒改觀了,還覺得有這麼一個人能保護平野惟是件挺好的事情。
所以現在安室先生說她和琴酒不合適,一定是因為他還不夠了解自己。
平野惟完全沒有體會到安室透的良苦用心,甚至已經給安室透找好了借口。
安室透看著平野惟,神情複雜,那目光儼然像是在看一個誤入歧途而且不知悔改的孩子。
他動了動唇,還想再說些什麼,平野惟卻已經站了起來,是咖啡廳裡最後一桌客人也離開了。
平野惟拿起托盤:“我去收拾吧,收拾完就可以下班了。”
說完後就拿著托盤離開了,隻留下安室透還在原地,憋了滿肚子的話無處宣泄。
最後安室透也隻能幽幽地歎了口氣,算了,本來也沒想著能立馬解決問題,還是徐徐圖之吧。
這麼想著,安室透也站了起來,在平野惟收拾餐具的時候把餐台和料理台都擦拭了一遍。
安室透預想中推心置腹的聊天沒有進行下去,因為他們收拾好餐具後就可以下班了,安室透就算再著急,也不能攔著平野惟下班。
平野惟穿外套的時候,安室透看見了她手腕上帶著的手環,白色的,就隻是一個手環而已,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但搭配在少女纖細白皙的手腕上卻格外有設計感。
安室透挑了下眉,他當然不會因為這一個手環而被吸引注意力,讓他在意的是,這個手環好像是組織的東西?
好像是科研部研發出來的,可以監聽,同時還可以檢測心率,如果生命體征出現不平穩,那警報就會被發送到設置好的第一聯係人手機上。
比起監視或監聽,這個手環的側重點顯然更偏向於保護。
都不用思考,安室透就知道這個手環隻能是琴酒給平野惟的,頗有一種把人放到眼皮子底下看著的感覺。
雖然知道答案,但安室透還是問了一下:“這個是琴酒給你的吧?”
平野惟順著安室透的視線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手環,那是今天早上她在客廳的桌子上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