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寸文達和張波回來了,已經將公盤的事情交接完畢。
子慕他們退了房間上車的時候,陸爺爺和文華山一起走了出來,上了他們的車。
子慕知道文華山肯定和周公子鬨翻了,也沒有說話,直接開車回到了騰衝。
晚上休息的時候,陸爺爺到了子慕的房間,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碧璽珠寶是由周少的爺爺創建,父親發展起來的,華東地區的一個知名品牌。
公司的玉雕技師基本上都是子岡玉的傳人,在發展的過程中,文華山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一直就是碧璽公司的台柱子。
隨著周少的年齡增長,周家也希望他能將碧璽公司的大旗扛起,就讓他跟著文華山學習和了解珠寶市場,這次來盈江也有鍛煉他的意思。
但是,周少是屬於那種少不更事,誌大才疏的主,沒有經過社會的捶打,根本看不懂其中的利害。
這樣在做事上,就難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疏漏,結果將矛盾積聚到了一定程度。
昨天,終於被子慕撩撥的爆發了,導致文華山的決裂。
本來,陸爺爺邀請文華山加盟暮雲珠寶。
文華山還一直不以為然,割舍不下,他對碧璽珠寶的那份情感。
現在,傷心之下,就遵從了陸老爺子的勸說,準備加入暮雲珠寶了。
“小慕,師弟也是重情之人,希望你理解他在碧璽公司付出的心血,他沒有輕視暮雲珠寶的一點意思。”
子慕笑笑。
“陸爺爺,我怎麼會介意呢?文老他來,我求之不得。不來,我也敬他如長輩,不是還有您了嗎?”
其實,這次來盈江和文華山接觸後,子慕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太好。
年齡不小,毛病也不少,好像真把自己當那麼回事一樣。
其實論起來,子岡玉,小爺才是真正的傳人好不好?
第二天,吃過早飯,子慕對文華山的態度改變了不少,帶他參觀了自己的店麵,又讓他看了地下室的藏品。
到了茶室後,便有意無意地提起了子岡玉,以及對陸子岡的一些了解。
“陸子岡對玉雕的最大貢獻就是借鑒了元代春水玉、秋山玉的形式,以精湛的浮雕技藝創立兩麵雕白玉牌,堪稱玉雕一絕。
他以精湛的浮雕工藝創作的子岡牌,將書法、繪畫儘收在方寸大小的天地中,可佩可掛可把玩,風格獨特,被眾多收藏的愛好者所追捧,也是必然的。
子岡牌的特殊魅力,體現在彆開生麵的形態上,精美的玉質和精細的雕工,於一體的藝術風範。
長方形的子岡牌,非新疆和田佳料不用。
潔白無瑕,滋潤溫柔,花紋圖案出類撥萃。以高超的琢玉技藝,多作剔地陽紋。以淺浮雕形式,將書麵圖紋表現的曲儘其美,淋漓儘致。”
子慕一邊說著,一邊在桌上的背包裡拿出了一塊和田玉和裝著錕鋙刀的盒子,刻了起來。
一邊刻,一邊繼續說說著。
“子岡牌常常一麵琢山水、花鳥、人物、走獸圖。雖用琢玉碾出,仍不失畫家的筆墨情趣。
另一麵雕刻詩文、龍飛鳳舞,仿佛是名家直接書寫其上,並琢有子岡印款。
中國的書畫藝術鐫刻在玉牌的正反兩麵,加上玲瓏剔透的牌頭裝飾,具較高的觀賞性,玩味無窮,是子岡牌受歡迎的主要因素。”
就在他說話的過程中,一隻“高士賞荷”的詩文牌已經躍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