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昕抿了一口茶,開口道“見過常先生,原以為千月那般英武,您也該是一位彪形大漢才是,現在見著真人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一位儒雅的先生,完全想象不出你們是父女關係。”
常泰齊心中感慨道“居然連說話的聲音都這麼好聽?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小仙女啊!無論如何都得把人留下!”
花昕見常泰齊盯著自己,以為是為了女兒興師問罪的,根本就猜不到他的心理活動如此豐富。
常泰齊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宋觀傾和花昕說了什麼。他的眼睛裡隻有花昕的容貌以及如何將她留下來。
見常泰齊久久沒有回應,這下兩人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花昕是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宋觀傾雖然看不見,但是長久保持沉默也不是常先生一貫以來的作風。難不成他十分生氣?想想也是,畢竟自己的女兒是被菖蒲抱回去的。
“常先生?常先生?”花昕叫了兩聲。
常泰齊這才反應過來,耐心的問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什麼?”
花昕感覺腦門一頭黑線,好家夥,敢情這人剛才根本就沒有聽到她說了什麼。
再重複剛才的話也沒有意思了。
花昕打算直奔主題。
“常先生,千月是你的女兒吧?”
常泰齊聞言忙點頭道“是的是的,她是我的女兒,是不是他給你們添麻煩了?”
花昕聽到常泰齊這麼問一臉的詫異“菖蒲應該把千月送回去了吧?您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宋觀傾此時也道“千月刺殺花花,常先生,我竟然不知道她會武功,而且還不弱。看樣子常先生養的很好啊!”
常泰齊雖然滿腦子都是花昕,但是現在也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不過他沒有打算興師問罪,反而賠著笑臉道“花姑娘,對不住。子不教父之過,是在下的錯,在下也略懂醫術,不知道花姑娘是否需要把脈,讓我看看你是否有受到驚嚇。”
常泰齊說著就靠近花昕,打算上手。
花昕再遲鈍也發現了他的意圖,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他的女兒能做出搶男人的事情,他這當父親的也不曾多讓,居然覬覦自己的美貌,還想著動手動腳,若是把藥王穀交到這樣的人的手裡,豈不是要玩完了?
“多謝常先生的好意,我並不需要。今日叫你過來,是傾宴有話對你說。隻是見過常先生之後,我覺得我也有話對你說。”
花昕俯下身子在宋觀傾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轉過身對常泰齊說道“常先生這邊請。”
常泰齊一見居然還有單獨和花昕相處的機會,忙不迭地跟了過去。
“花姑娘有何指教啊?”
“指教談不上,就是有些好奇常先生是哪裡人,又是怎麼來到藥王穀的。”
常泰齊笑眯眯地看著花昕,口水都要從嘴角流下來了。偏偏他還故意克製著,向前走了一步就不再前進了。
“我自然是中州人,老家是懷化的,年少的時候和穀主孫先生相識,後來索性就來到藥王穀久居了。可憐我的妻子在生下月兒之後身體虧損的厲害,虛不受補,後來就這麼丟下我們爺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