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霍危正在翻閱秦氏集團這幾年犯下的罪證。
昨天雖說打草驚蛇,但霍危的速度快,依舊收獲不少。
再加上之前他早有準備。
現在一舉拿下,有勝算。
霍危半靠在床頭,神色淩冽,“準備收網吧,彆留餘地。”
他的心腹接過文件,“我回去就走流程了。”
“嗯。”
他身體依舊不舒服,特彆是胃,隱隱作痛,叫他煩躁。
隨後,下屬開門進來稟告,“霍秘書,任醫生找你。”
霍危瞳仁深了深,“找我什麼事?”
“沒說。”
霍危想到什麼,問,“我收秦氏集團的事,你剛才跟她說了?”
下屬驚訝,“我沒有,霍秘書。”
霍危自然知道他沒有,但還是害怕,怕任清歌找自己又是為了給秦淵說情。
她到時候哭哭啼啼一番,讓他心軟怎麼辦。
這件事不能再拖。
拖下去他都煩。
“不見。”在徹底收網之前,他不想出任何差池,“讓她回去。”
下屬察覺到了火藥味兒,不敢多問,出去了。
霍危躺下來之後,沒有睡意。
明天才能出院,他現在身體虛弱還什麼都做不了,睜眼閉眼全是跟任清歌的點點滴滴。
他煩躁地拿出手機,看見壁紙是任清歌,打開相冊立即換一張。
相冊裡也有她的影子。
大多都是霍危抓拍偷拍的。
正常的,嬌媚的,嬉笑的,不高興的。
霍危一張一張地刪。
有一張他們接吻的照片,是任清歌拿著拍的,角度刁鑽,隱隱能看見糾纏的舌頭。
霍危現在還記得當時的場景。
親完手機一丟,也沒有去房間,在原地將她吃乾抹淨。
他回味了許久,久到手機息屏,他又回過神,重新將那張照片刪除。
一點都不留,才不會有重蹈覆轍的悲劇。
……
天快亮時任清歌才回去。
她身體累到極致了,回到家沾枕頭就睡。
醒來後又仔細思考了一番薑音說的話,於是起床開火,認真研究病人食譜,給霍危送飯。
做好送到病房,又被下屬攔住。
“任醫生,霍秘書特意吩咐,最近不讓探病。”下屬委婉道,“你知道他的身份,這樣的情況很容易被賄賂鑽空子。”
任清歌探頭看向病房,“我進去看他一眼就走。”
“也不行,你不要讓我為難。”
任清歌妥協,將保溫盒給他,“那你幫我帶進去一下,就說是我做的。”
“好。”
下屬確實這麼做了,更是原話帶到。
但是霍危沒動。
也沒丟。
放在一邊生灰。
任清歌在暗處藏著,等霍危的反應。
隨後不久,裴景川夫婦過來看望霍危,下屬見到他們就態度恭敬,迎著進去了。
任清歌一愣,忍不住心酸。
原來不是不讓探病,是不讓她進去。
霍危上次說過不見麵了。
他那樣的性子,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麼會輕易改變。
任清歌蹲下來,掏出手機想給他發消息認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有什麼錯。
隱瞞確實不對,但是昨天不是已經衝她發了脾氣,而且也以分開懲罰她了,不是嗎?
咽下心裡的酸水,任清歌打字你出院之後,我們見一麵好嗎?
過去兩分鐘,霍危才回不必,彆再給我發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