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麵色一沉,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來得可真是時候。”
他看向玄霖,眼中帶著深意:“你且退下吧。記住朕今日的話。這宮裡,不是所有表麵上風光的人,都當真有資格坐這個位置。”
玄霖默默退出禦書房時,正好與大步而來的攝政王擦肩而過。
攝政王蕭硯身形挺拔,一襲墨色錦袍上繡著暗紋,行走間隱約有金絲閃動。
玉帶束腰,更襯得身姿如蒼鬆般俊逸。
那張臉生得極好,眉眼間帶著皇室血脈的貴氣,唇色寡淡,透著說不出的陰鷙。
他大步流星走過玄霖身邊時,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那一瞬間,玄霖分明感覺到一股森冷的殺氣。
同時,玄霖聽到了什麼清脆碰撞的聲音。
玄霖這才注意到,那是攝政王腰間的玉佩,與普通玉佩,有些區彆。
攝政王是先帝的幼子,卻因身世不明被排除在皇位繼承之外。
這些年來,他雖表麵恭順,實則暗中培植勢力。
想到這裡,玄霖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佛珠。
佛珠摩挲間,竟有些發燙。
玄霖心緒難平,提筆在寫下一首詩:
秋風蕭瑟禦廊涼,
一紙龍書問帝王。
誰是真心圖社稷,
滿朝虎視亂綱常。
樊星不知何時已立在他身後,看著那幾行字跡未乾的詩句,笑著問:“大師看起來,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玄霖放下筆,沉默片刻,才道:“你說這宮中的大陣,會不會與攝政王有關?”
“哦?”樊星挑眉,“大師為何這麼覺得?”
“方才在禦書房”玄霖正要說下去,卻突然住了口。
這事牽涉太大,還是不要輕易說出的好,若是說出來,樊星可就真入局了。
樊星卻笑了,手指輕輕拂過案幾上那首詩:“大師不必顧慮。你這詩裡都寫得明白,滿朝虎視,又有幾人是真心為了這江山社稷?有些事,就算說破了,該來的也一樣會來。”
他轉身望向窗外,衣袂飄動間帶起一陣香風:“這宮裡啊,藏著的秘密,可比大師想象的要多得多。”
玄霖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不安更甚。
過了片刻,樊星忽然轉過身來,唇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向前邁了一步,與玄霖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大師為何這般看我。”
玄霖想說自己剛才是走神了。
可樊星卻哼了一聲,抬手,指尖輕輕拂過玄霖的臉頰:“大師何必總是這般拘謹?”
“貧僧是出家人”玄霖微微彆過臉去。
“我不喜歡大師總是叫自己貧僧。”樊星另一隻手攀到玄霖後背,“我們之間,更加親密一點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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