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銀子啊!
他整整花了一萬兩白銀請的羅刹門玉女宗殺手刺殺花傾城。而且這還是那花傾城皇女身份沒被爆出的價格,一旦坐實那女子確實是皇女,那麼這價格至少得往上翻十倍。
“到底是這花傾城的命太硬,還是那羅刹門的殺手越來越廢了?”
歐陽宇銘一張俊秀的臉頓時布滿猙獰,氣得抄起床上的金絲玉錦香枕便往地上狠狠砸去。
“皇貴君,息怒!”
“聽說是剛好遇到了鳳大將軍的訓練軍路過,鳳大將軍一箭將那殺手首領射死的。”德善將打探到的消息如實稟報給了歐陽宇銘。
“哼!純陽女子是嗎?當年的萊江之水都淹不死你,還真是命大!本宮倒要看看你的命能有多硬?早晚你也得和你那死鬼爹一樣踏上黃泉之路!”
歐陽宇銘雙拳緊握,橫眉怒視著碧霞殿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目光。雖然他還沒見過這個花傾城,但那賤人生的賤種果然跟那賤人一樣讓人討厭!
……
“蘊之,你當真是好狠的心!當年你不肯派人去尋找我們的女兒,如今她被人追殺,你又不派人保護她,我就是魂飛魄散也不願再踏上輪回之路去遇見你!”
碧霞殿門口,披頭散發,麵容煞白,憔悴不堪的鳳淩煙雙眸盈淚,倚著宮門,一臉哀怨地望著朝他闊步而來的納蘭蘊之。
“不要!淩煙!不是這樣的,你聽朕說……”
紫辰殿內,躺在鮫綃寶羅帳下沉香木闊床上的納蘭蘊之,猛的從床上坐起。
夢中的鳳淩煙依舊是十六年前豐神俊朗的英氣男子,而歲月卻已經在她身上無情刻下了一些痕跡。
回想起當年鳳淩煙看向自己的那帶著期冀、忐忑、惶恐、失落、哀怨,直至絕望的眼神,納蘭蘊之微斂雙眸,手捂著如同被巨石壓著般疼痛的心。
“皇上,屬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見納蘭蘊之醒來,藏身暗處的暗一隨即現身單膝跪地,朝納蘭蘊之行禮。
“暗一,你跟朕多久了?”
“稟皇上,屬下跟在皇上身邊已經有十年了。”
“那你還不快說!”
坐在床上的納蘭蘊之睥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暗一,說出的話隱隱帶著幾分來自上位者的怒氣。
“是。稟皇上,傾城姑娘昨日下午在城東郊外樹林遭到了刺客圍殺,對方是羅刹門玉女宗的人,連同刺客首領在內,一共五十一名。有二十三名刺客當場被殺死,屍首已被移交給鳳城府衙。另外二十八名刺客,如今正被關押在大將軍府的地牢之中。”
暗一微垂著頭,把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稟報著。倒不是她故意拖延不報,而是皇上昨日翻了兩名侍君的牌子前來侍寢,太過疲憊。暗一雖然曾猶豫過要不要將其喚醒,但最後還是沒有那麼做。
“刺客?羅刹門玉女宗?”
納蘭蘊之聞言悠悠地從床上起身,走到暗一麵前,“啪”的一聲就朝她臉上甩去了一巴掌。
“關於花傾城的事都要及時稟報,不要讓朕再跟你說第二遍!”
“屬下知錯,請皇上恕罪!”
暗一隨即朝納蘭蘊之磕頭。
“這羅刹門囂張得也是夠久的了,多年來在我萊鳳國境內肆無忌憚,也是時候該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納蘭蘊之眸光冷冽,怒捶了一下鳳床。
作為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羅刹門是一股不屬於任何國家的勢力,也是長期以來讓各國皇帝頭疼不已的一個存在。羅刹門旗下還有君子宗、玉女宗、鬼魅宗三個派係,雖然都同屬一個門派,但各宗之間卻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也互相競爭著。
“現在什麼時辰了?”
“稟皇上,已將近卯時。”暗一回稟道。
“讓人進來伺候,給朕更衣洗漱。朕……也該準備上朝了。”
“是,皇上。”
隨著暗一有節奏地拍了拍手,不一會兒寢殿外就進了一群或是托著帕子,或是端著裝有溫水的金臉盆,還有的捧著洗漱用品和朝服的寺人魚貫而入。
而今日納蘭蘊之早朝的重點隻有一樣,那便是拔除羅刹門在萊鳳國境內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