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指著油紙包:“那是什麼?”
“啊?噢這個啊,是烤雞。”虞棠枝手腳麻利的拆開油紙露出裡麵的雞肉,雖然沾了水但色香味俱佳。
壯漢咽了咽口水眼睛都發直了,奪過油紙包就開始大快朵頤,刀疤臉懷疑的視線依舊打量他們兩個。
“大半夜的,你們在這乾什麼?”
二人身上穿的衣服布料精致,虞棠枝知道這事根本瞞不過去,便說:
“大哥,我是陪我家少爺夜觀天象的,他癡迷天文說今晚有什麼奇觀非要跑出來。”
刀疤臉不置可否,吩咐壯漢:
“把他身上的衣服給我扒下來。”
亞瑟十分抵觸,破口大罵:
“我看誰敢?!賤民!彆碰我……”
虞棠枝一把撲過去捂住他的嘴,麻利把外麵的衣服扒了下來,隻給他留了一身裡麵的單衣,扔給壯漢後又將自己身上的外衣儘數脫下來。
“給給給都給您,隻是這東西給了,您看能不能放我們走?”
看刀疤臉還有些猶豫,虞棠枝立刻豎起三指對天發誓,“說起來還是你們救了我們一命,這些衣物能換不少錢,就當報答你們了。”
“隻要您能放過我們,咱們就當今夜沒見過!”
刀疤臉的刀尖卻指向亞瑟,“你說的不算,讓他說!”
虞棠枝心裡一咯噔,鬆開捂著亞瑟的手,背在身後拽著他的衣服,小聲囑咐他:“按我說的……”
她的手心出了汗,亞瑟被放開後連呸呸呸了好幾口,臉色難看極了,缺氧讓蒼白的臉頰浮起紅暈,眼眶更是一圈殷紅。
河麵上吹來夜風,他的紅發像是隨風的火焰。
“該死的賤民,本王要把你們千刀萬剮!!!”
刀疤臉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吊梢眼裡迸發出來危險的精光。壯漢把油紙包往河裡一扔,從身後抽出匕首,月光在鋼刃上劃過一道寒光。
“本王?你是亞瑟王?”
“啊啊啊啊啊不是!他不是!”
虞棠枝簡直快急冒煙了,她的魅魔之力每天用來維持外貌已經所剩無幾,不可能對付三個窮凶極惡的歹徒。
亞瑟陰沉著臉,被她壓製著沒有再說話。
刀疤臉卻突然笑了,疤痕更顯猙獰,頭頂冒出兩隻彎曲的角來。
“沒想到這次路過聖迭瑞還有意外收獲。”
“惡魔?”亞瑟也露出訝異,隨即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厭惡仿佛看到了什麼臟東西。
“喂!人類臭小子,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扣下來當球踢!”壯漢甩著匕首就想上來給他幾下,卻被突然衝出來的廚娘給攔下。
“彆彆彆,他青春期脾氣臭,彆和他一般見識!”
胖胖中年婦女像護小雞似的將少年擋了個結結實實,臉上掛著市儈討好的笑。
壯漢冷笑:“那就換你來替他賠罪吧!”
說話間,寒光已迫在眼前!
虞棠枝的笑僵在嘴角,右手攥緊隨時準備現出真身奮力一搏。
這時,手腕突然被用力往後一拉,亞瑟已經站到她麵前。
與此同時,刀疤臉抬手搭住壯漢的肩製止了他的動作,“蠢貨,留著他還有用,殺了他我們能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