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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算算賬吧(2 / 2)

他找保衛處的人調查名正言順,就是說起來不好聽。

顧城怕這個?

隻要李學武還在,隻要彭曉力還是李學武的秘書,他不敢囂張,但真不怕沒工作。

程開元發火,最多也就是擼了他的小車班隊長,說不定沒過幾天他又去彆的單位當乾部了,甚至進步都說不定。

任安也是服了,這機關裡的人辦事怎麼就這麼多彎彎繞,他是沒有這個腦子搞清楚這些事,所以給自己安排了個領導。

他媳婦,樊華就是他領導,回家三請示一彙報,睡覺前必定要把今天做的事跟媳婦彙報一遍。

聽了媳婦兒的分析和安排後,回到單位就照著樊華的話去做就是了,絕對不會差事。

而也就是在接觸到顧城以後,他才算是知道了機關裡的壞小子到底有多壞。

他所看到的心眼子,都是表麵上的文章,真耍起壞事了,那可真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顧城有了任安的幫助,也不出外勤了,就盯著廠裡。

有了保衛當眼線,張士誠一天上幾次衛生間他都知道了。

說他壞?程開元的汽車一周一壞,隻要車壞了就得開去修理廠維修。

司機不能離了車,總得用車吧,就得聽他的安排,誰不知道他是小車班主管,不是領導的司機能不聽他的招呼?

隻跑過幾次,任安就有了大概的方向和目標,不僅僅調查了程開元的家庭成員關係,還把他以前的工作關係翻了個底兒掉。

這年月的組織調查沒人敢泄露,就是問到了程開元以前的同事,或者朋友關係,也不會輕易告訴程開元有人調查他。

有個彆的,某單位關鍵崗位人員就有仨朋友,一起在單位裡工作了四十年,和和氣氣,平平安安。

到了安享晚年的時候,都快入土為安了,閒聊起來這仨朋友才告訴他,在那個年代,他們就是負責監視他的人。

一輩子!

三個朋友!

就監視一個人!

可怕嗎?

不,不可怕,這就是組織的力量,更是一種嚴密的工作態度。

任安是保衛監察處的股長,他出麵做調查,誰敢漏了他的底。

隻要出現情況泄露,一倒查,所有人都得完蛋。

嚴密的組織關係下,不要想著你有自己的小秘密,或者說一輩子不說誰也不知道的事。

隻要想查你,你跟情婦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記在本子上,你收的每一分錢用在了何處,他都能調查的清清楚楚。

沒出事隻能代表你的作用和成績遠遠大於這些問題,甚至這些問題已經不足以影響你為人民服務了。

程開元晚上在哪睡覺,幾點躺下,跟誰躺下的,幾點起床,都乾了什麼,李學武手裡掐著整整一摞子文件。

當然,這些文件不會見光,更不會被調閱,他是保衛監察的負責人,沒有他的允許,保密科也拿不出這份文件來。

就算是李懷德想要了解相關的情況,也得是跟李學武詢問。

李學武的回答隻能是有問題,或者沒問題,不會告訴他都查了什麼,或者具體怎麼查的。

每個崗位都有每個崗位的潛規則和必要性,這些東西問清楚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所以,當程開元出事的消息傳來,李懷德整整把自己關了一個小時,也猶豫了一個小時,這才叫了李學武進屋。

他的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關於程開元同誌,到底有沒有問題。

很簡單,有問題如果不大,就處理掉,問題嚴重就把程開元處理掉。

你說李懷德狠心?

彆鬨了,正治生態環境中擁有一套誰都不能破壞的潛規則。

破壞規則的人必定要遭受規則的反噬,無一例外,無人能免。

李學武給出的答案讓李懷德深吸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了聯係杜領導的勇氣。

甚至是直接硬鋼支管委的勇氣和決心,程開元隻要私德不虧,總有回旋的餘地。

至於說李懷德為何猶豫了一個小時,他也是在考慮換掉程開元的得與失。

正治思維考慮問題不問因果,不問利弊,隻問得失。

先考慮保住程開元在廠的得與失,再考慮換掉程開元的得與失。

四向對比,就是用筆羅列出來連連看,是個人都能把問題處理的很好了。

所以,其實當李學武進屋被李懷德問到程開元的私德時,其實他就已經確定了李懷德的選擇。

都是成年人,都是在機關叱吒風雲多年的老梆子了,不需要特彆的敲打,很醒目自己應該做什麼。

甭說程開元做過的事,給他惹過的麻煩還不足以讓他恨透了對方,就算是心裡有恨意,分析利弊也得做出團結一心的決定。

換個方向思考,如果李懷德選擇放棄程開元會怎樣?

過程是一樣的,穀維潔去程開元家裡以現在看自然是保護和安撫。

可仔細想想,是不是一種組織調查,穀維潔去程開元家裡就隻跟他愛人聊閒篇嗎?

當然不是,真要犧牲程開元,他愛人就必須站在組織的這一邊,堅決站出來反對他,揭發他。

再看薛直夫,他聯係了以前的關係,紀監力量之下,是雷霆萬鈞,一定要比對方早一步確定程開元的問題。

也就是說,真正拋棄程開元的時候,不會是他先吐口,更不會是蘇維德撬開了他的嘴,而是軋鋼廠確定了他的罪與罰。

要斷就必須斷的乾脆,不可能給對方留下點燃更多火藥的導火索。

景玉農,直接就是從內部開始調查,在確定處理程開元的那一刻,廣播站、廠報以及各管委會組織會在第一時間確定輿論方向。

今天是程副主任,明天就是程開元,後天就是階下囚。

所以,與其說是李懷德率領軋鋼廠全體力量救了他,倒不如說是他自己救了他自己。

運氣有一定的成分,但還是日積月累的獨善其身。

李懷德舍不得在這一時期換掉他,軋鋼廠這艘破船已經晃晃悠悠地開上了大海。

他的目的就是未來,絕對不允許有人拆掉他的一塊船板,哪怕船板漏水,七歪八扭。

向允年坐了許有半個多小時,聊得很是深入,離開的時候李學武送了他到樓下。

關於他問起軋鋼廠對這件事的處理和意見,李學武並沒有透露給他。

沒必要,不是防備,隻是不想牽扯更多的人進來。

這個局隻能是軋鋼廠自己來破,借了外力隻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那麼,李懷德準備怎麼破這個局呢?——

送走了向允年,也到了與李懷德約好的時間,要去探望程開元。

就他們兩個人,也隻能是他們兩個人,其他領導是要去探望的,但絕對不是現在。

要等到李懷德和程開元談完,他們才能去走個過場。

都是工作上的關係,都是心明鏡的關聯,今天是程開元如此,明天真是他們躺在這裡,大家都一樣。

程開元依舊是在四樓休息,早晨又掛了一瓶點滴,現在已經恢複了精神。

隻是看著仍然有些疲憊,李學武是兩點半躺下的,他最多也就一點半才休息的。

大難不死,心有餘悸狀態下要是能睡得著,那也是累到勁了。

看著李懷德和李學武進屋,他很是激動地站了起來問好。

“李主任——”

“不要激動,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李懷德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一點你應該清楚的”。

“李主任,我……實在是羞愧難當啊我”

程開元被扶著坐在了椅子上,聲音悲切地說道:“我是沒想到,會被如此對待,甚至是……”

“開元同誌啊,還是要向前看的,都過去了”

李懷德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一時激動,心情我們都理解,我也很困惑”。

他抬手指了指李學武說道:“李副主任突然通知我,說你失去聯係了,我是急的呦”。

“謝謝,謝謝學武同誌”

程開元目露感激地看著李學武點了點頭,說道:“昨晚是要跟大家道謝的,可我這身體……”

“程副主任,您這話就外道了,咱們是一個集體,是團結的集體”

房間裡隻有三人了,所以李學武做起了服務工作。

秘書早就準備好的三杯茶,他拿了些水果放在了茶幾上。

“我在跟李主任彙報的時候也在說起這件事的矛盾,更是我們去找上麵了解和處理的出發點”

李學武剝開橘子分了兩半放在了他們中間,微微搖頭道:“實在是形勢有些複雜,光是找到您的去處就花費了很長時間”。

他這是在交代為什麼半夜了才去接的人,當然是要由他來交代,總不能是李懷德說這句話,那不成了要人情了嘛。

“景副主任查的廠裡漏洞,薛副主任查的紀監關係,我問了市裡,李主任問的上麵”

李學武例數了個遍,感慨道:“最後到底是李主任的關係找到了您的所在,隻簡單碰了個頭,我們便往一機部趕”。

“杜領導也是很為難的,不過並沒有拒絕我們,關於這一點,我還是得說句公道話,是吧李主任?”

“嗯,還是能看出一些問題的,關於這件事,杜主任的態度上就很模糊”

李懷德沉吟了一下說道:“很顯然他是知道些什麼的,但不方便直接說出口,更不方便針對這件事發表什麼意見或者態度”。

“所以才叫了對方的負責人到場對質,直接解決這件事”

李學武繼續解釋道:“我也能看得出杜領導的意見,尤其是在樓下見麵的時候,韓主任身後的秘書中途離開了,應該就是去安排這件事的”。

“既然是提前打過電話的,杜領導也答應會在辦公室裡等,自然會有所安排”

李懷德想了想,說道:“能做到哪一點,還是看咱們自己的努力和決心”。

“如果對方保持強硬的態度,咱們軟了,那今天的結果就又是不同了”。

“是啊,我在裡麵數著每一分每一秒,就知道您不會不管我的”

程開元抱著手裡的茶杯感慨道:“當他們問我在廠裡都負責什麼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有危險了”。

“我不怕他們衝著我自己來,更不怕他們調查我的作風問題,就怕他們意有所指,拿我當繩子使啊”。

“還是要堅定信念,組織必定是組織,有著不確定性,更有一些困難存在”

李懷德撿了茶幾上的橘子道:“他們是想要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試試你的硬氣和真假呢”。

“虛張聲勢罷了,越是如此就越說明他們心虛呢”

李學武手裡的水果刀很鋒利,蘋果隻在他手裡轉了幾圈便脫了衣服。

分了果子在盤子裡,放在了茶幾中間,道:“昨晚的時間剛剛好,去早了還真有可能麻煩了”。

“一切都是最好的選擇”

李懷德看向程開元說道:“開元同誌啊,你堅定的信念經受住了組織的考驗,也算過了一關吧”。

“您多往寬處想,這算不算是工作經驗了?”

李學武逗了個悶子,開玩笑地說道:“我就想他們要是來真的,也不會急匆匆地把您控製住而不通知我們一聲”。

“老話兒怎麼講來著?”

李懷德也是笑了笑說道:“是叫做賊心虛吧?哈哈哈!”

“嗬嗬——”

程開元的態度輕鬆了許多,隨後點點頭說道:“遭此一劫,減壽十年,我算是對組織有了敬畏之心了,以後更要嚴格要求自己,約束自己了”。

“不要因噎廢食,妄自菲薄”

李懷德吃了口橘子,道:“李學武同誌跟我講,聽龍叫還不過年了?是不是啊?”

“是,我就想您彆灰心,這件事李主任也有些話想要跟您溝通”

李學武主動笑著開口說道:“咱們不講究吃虧是福,虧就是虧,永遠都不可能是福”。

“就是這個道理嘛!”

李懷德吐了嘴裡的橘子籽,扔在了煙灰缸裡,態度有些凜冽地說道:“吃虧不要緊,重要的是攥緊拳頭捶回去”。

他揮拳比劃了一下,道:“現在要收勢,同時也要看準目標,這一拳要砸實,要打疼他”。

李懷德疊起右腿,看向程開元說道:“我估計你心裡是有些估算和想法的,不要緊,慢慢來,這筆賬軋鋼廠是要算清楚的”。

“我明白,這是您關心我”

程開元很是誠懇地點點頭,拿了茶幾上的另一半橘子說道:“我不計較個人得失,但我擔憂後續的影響”。

他將橘子塞進了嘴裡,說道:“出來的時候我就給學武同誌說了一嘴,就怕這件事有其他問題出現”。

“已經在展開調查了”

李學武認真地點點頭,說道:“關於您的行蹤、車輛、時間等等,保衛科從昨晚就開始調查了”。

“嗯,關於這一點,我還是想說,張士誠是可以信任的”

程開元認真地點點頭說道:“他並沒有接觸我的個人生活,更不是很清楚我工作上的關係,我想他是不會主動泄露我的行程的”。

“這一點我也是這麼覺得”

李學武點點頭,看向程開元說道:“張秘書身體允許後,保衛科那邊對他做過詢問,主要還是行程上”。

“如果從這一方向展開調查,牽扯的人比較多,保衛科需要時間”

他看向李懷德說道:“我建議從部紀監和支管委的方向展開調查,雙管齊下,更為穩妥”。

“部紀監那邊不用問了,我知道怎麼回事”

李懷德放下手裡的茶杯,淡淡地說道:“靳良才是蘇維德的小舅子,跟馮道宗是一個培訓班的同學”。

“還真是……以前的問題”

李學武微微一皺眉,隨後看向程開元問道:“他們為啥要把目光放在您的身上?”

“關於這一點我想不通”

他搖了搖頭道:“如果說因為靳良才找麻煩,那也應該是對著我來,或者是找李主任的麻煩啊”。

“嗬嗬——”

程開元苦笑著搖了搖頭,看向李懷德說道:“如果不是聽您說起這層關係,恐怕我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因為啥遭這一場罪了”。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去拜訪過楊元鬆,在他那見到的靳良才”。

“楊元鬆?”

李懷德微微皺眉,看了程開元一眼,問道:“跟他是有什麼關係,或者……他現在在哪個部門?”

“後勤,一機部後勤管理處”

程開元坦誠道:“是他給我打過一次電話,約了拜訪的時間”。

他轉頭看向李學武示意道:“就是紅星羚羊汽車在廠區外做路試的那天”。

“那天我記得很清楚”

程開元悵然一歎,微微昂起脖子說道:“我跟汪宗麗同車,她陪同我一起去見的楊元鬆”。

“汪宗麗?是她?”

李懷德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看向李學武問道:“從廠裡調走後,與汪宗麗有過聯係嗎?”

“沒有,人事那邊的檔案不是本人來辦的”

李學武嚴肅地說道:“關於這一點我還是比較關注的,畢竟當初她是調在了訓練場”。

“嗯,看來盤根錯節,問題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李懷德厘清了關係,整理好了思路,微微眯著眼睛說道:“那接下來就算算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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