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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輕點嘚瑟(2 / 2)

金耀輝低著頭在那不說話,隻是流著眼淚低聲哭著,看得李懷德也是心煩。

本來依著金耀輝這點事,他是有些安排的。

不過也是金耀輝搞的太出格了,多少人都看著呢。

你要說褲兜裡那點事出了問題,他也就幫著按下了。

現在是褲兜裡出了事,誰敢明目張膽地幫他?

這不是坑自己呢嘛,以後的麻煩後患無窮。

所以金耀輝必須接受處分,但時間還有的是,犯錯誤可以接受處分,立功也可以接受進步嘛。

好好在下麵乾工作,他哪裡不會記得他,幫助他呢。

不能說現在跌倒了,就說家裡這個家裡那個的,誰沒有家啊。

李懷德苦口婆心地跟他講了一大堆,也是關於這些的事,沒太明白地講,合計著金耀輝也不是年輕人,總能聽得懂吧。

要是擱往常,金耀輝站在栗海洋那個位置,他一定聽得懂。

但現在,他的心都亂了,腦子都嗡嗡的,他聽不聽得懂是一方麵,聽不聽的見才是關鍵。

李懷德看著他失魂落魄的德行,知道自己這些話都白說了。

叩了叩桌子問道:“關於呂培忠的問題,李副主任是如何處理的?”

他也是為了安對方的心,點了點金耀輝讓他講講那天在李學武辦公室裡發生的事。

金耀輝這會兒才抬起了頭,知道領導願意聽他說了,說李學武是如何想要害他的。

繪聲繪色地開始講那天發生的事,他甚至都能把李學武的原話背出來。

這倒是他當秘書的基本功,記憶力好,李懷德也是一邊看著文件一邊聽著他講。

足足得有講了四十多分鐘啊,李懷德都把文件批完了,金耀輝還沒講完呢。

栗海洋進來給他倒了一杯水,看著領導對麵的金耀輝唾沫星子橫飛,講得臉色漲紅,一看就又激動了。

心裡道了一聲他是自己找死,冷著臉出去了。

李懷德倒是有耐心,站起身推開了窗子,讓稍顯沉悶的辦公室透透氣。

同時也給自己換換腦子,從來都是他講話給彆人聽,還真是頭一回彆人給他長篇大論講話聽呢。

直到金耀輝講到了他被審查,對方回去上班後,李懷德才算是重新坐回了辦公桌後麵。

“你講的這些我都知道了”

李懷德認真地看著他說道:“我跟你再說一遍,你且聽好了,認真地聽”。

他點了點金耀輝道:“錯了就是錯了,不要找借口,老老實實地交代問題,彆給自己找麻煩,也彆給彆人找麻煩”。

“第二,關於你說李學武要害你的問題,我從你的介紹中沒有看出有哪一點是關於這個的”。

“他處理這件事上沒有我認為是錯誤的,反而很公平,很公正”。

李懷德看著他說道:“我跟你說,李學武不會跟你玩這個的,他犯不上,也不值得,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我勸你的都是真話,好話,你得好好想想”

他看著金耀輝點點頭,道:“我叫紀監的人來接你,我跟他們說一下,不會為難你,就這樣好吧”。

說完他抬手就去拿電話,可還沒拿到手呢,電話就被金耀輝給抱住了。

“領導,您真的見死不救啊?”

金耀輝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直勾勾地看著李懷德說道:“我到您這就已經是最後的出路了,您要是不救我,我隻有死路一條了”。

“彆胡說八道,誰讓你死了”

李懷德擺擺手道:“出了事就好好處理嘛,一個大男人要死要活的,有勁沒勁?”

“海洋!”

他衝著辦公室外麵喊道:“進來,送耀輝同誌去紀監”。

“哎,領導”

栗海洋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這會兒開了門,出現在了門口,就等著金耀輝過來了。

他總不能去拉吧,那樣叫人看見了多不好看啊。

“沒勁,太沒勁了——”

金耀輝滿臉決然地說道:“跟著您半輩子,這工作乾的太沒勁了”。

他越說李懷德的臉色越難看,因為他都已經開始說沒正經的。

可李懷德越是如此,金耀輝越是崩潰,他放下手裡的電話,站起身衝著李懷德說道:“這麼些年我送您的煙酒和禮物多多少少也有三百多塊了,您就看在這個份上,等我死了,彆動我的妻兒老小”。

他陰狠地盯著李懷德喊道:“你要是敢動我的家產,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說完,也不想再去看大驚失色的李懷德,跑步躥向了辦公室的窗戶。

他真是跳窗戶跳出癮頭子來了,剛剛瞧見李懷德開窗戶他就瞄了一眼,這會兒倒是方便了,窗台不高,正方便往外翻。

可這裡是三樓啊,還是樓層高的三樓,地麵都是磚頭碼的,可跟花園翻出的土不一樣。

李懷德見他說那些屁話就已經怒了,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還沒等他吩咐栗海洋把人拽走呢,就聽見對方說了訣彆的話。

知道事情要不好,他話說不出來了,可招手示意栗海洋過來拉住對方。

栗海洋是反應過來了,可門口到辦公桌的距離比辦公桌到窗子的距離遠啊,也追不上金耀輝啊。

所以,是兩個人眼睜睜地看著金耀輝一個不是很漂亮的鯉魚打挺翻出了窗戶。

砰——!

跳樓摔下去的聲音很瓷實,並沒有笑話裡說的什麼啊——啪。

就是砰的一下,然後能聽見的就都知道出事了,很奇怪的感覺。

跟花盆或者什麼掉下來的身影不一樣,所有人都知道有人跳樓了。

無論是哪個辦公樓,瞬間探出一堆腦袋來看樓下。

待看清是從李主任那間辦公室裡翻出來的,所有人又都很有默契地把腦袋縮了回去。

你問為啥他們知道人是從李主任辦公室掉下來的?

很簡單,地上趴著的那個都認識,金耀輝嘛,捋著窗戶往上找隻有李主任的窗子是大開的,且能是造成金耀輝掉下來沒反應的。

二樓掉下來總不至於摔死吧,最多疼的大喊大叫的。

所以,金耀輝出事後,許有三分鐘以後了,才有樓裡的保衛跑出來處理。

哦,還有正準備上樓的孟念生等人,他們算計好了時間,上樓去接金耀輝的。

總不能真叫領導打電話叫人吧,那反應也太慢了,必然是要引起懷疑的。

所以前後腳,孟念生到了李懷德門口,還沒等跟栗海洋說句話呢,人沒了。

孟念生從李懷德窗子裡往外看了,人趴在地麵上,腦袋部分流出來好多血。

李懷德依舊坐在椅子上,沉著臉沒有去看,更沒有交代什麼。

看見保衛過去了,孟念生這才跟栗海洋點點頭,對李懷德彙報道:“是我們的錯,金耀輝抗拒調查,從保衛樓二樓逃脫,我們組織人力尋找他,剛到了您這,就出了這種事”。

“孟科長,怎麼會出現這種失誤的?”

栗海洋不能叫領導先開口,主動對孟念生說道:“他慌慌張張地跑上來,跟領導說著驢唇不對馬嘴的事,領導勸了他兩句就跳下去了”。

“是是是,是我們監管不嚴”

孟念生一看自己說的意思栗海洋懂了,雙方的口徑統一了,便就點頭認錯道:“都怪我們”。

他看向李懷德彙報道:“金耀輝的問題很嚴重,很突出,包括在邊疆辦事處和三產管理辦事處工作期間,收了很多東西,我們已經掌握了切實的證據”。

“我們紀監本著幫助他改正的原則,正在跟他溝通和調查,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

“不怪你們,是他自己的問題”

李懷德聽見孟念生說紀監已經掌握了切實證據,這才開了口:“一進來就說要保住這個,保住那個,哼!”

他冷漠地說道:“組織紀律是因個人感情而遷移的?他自己犯的錯誤沒人能保住他,必須接受懲罰”。

“是,我們明白”

孟念生也沒想出這種事,更沒想到金耀輝真敢跳樓自殺,所以也是快速地想了一下,彙報道:“接下來我們會把證據移交給保衛科那邊來處理”。

“嗯,可以這麼辦,無論結果如何”

李懷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定了定心神,道:“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沒有人可以用死來威脅組織”。

“是!”

孟念生答應一聲,出了辦公室去安排具體執行工作了。

現在要確定金耀輝到底死了沒有,如果死了,就如剛剛領導安排的那樣,一查到底。

如果沒死,那他慘了,先接受治療,回頭還得再遭一遍罪。

這回不死也得死了。

有人問了,那金耀輝不是傻了嘛,本來不會死的,為啥搞的這麼極端?

很簡單,舍命不舍財。

他不是不想活,是想著他死了,紀監就不會繼續查他了,他們家的那些錢財也就保住了。

即便因為他的死給家庭帶來了挫折,但有錢什麼都好辦。

可是這種思維是他在極端情況下想出來的,是錯誤的。

就因為他在李懷德辦公室威脅了對方,還死在了這,你就想李懷德能放過他?

活著尚能有幾分忌憚,死了一了百了,還怕你的詛咒?

要真是怕了,那李懷德的工作就不用乾了,一人詛咒他一句,路全都給堵上了。

孟念生也是個機靈的,知道接下來紀監管不到了,那就主動提出交給保衛處繼續調查,給了領導台階下。

也是方便接下來對這件事統一口徑進行解釋,總不能不明不白地從領導辦公室裡跳下去一個人吧。

現在不用想,全廠都說開了。

——

“領導,對不起,事情辦砸了”

孟念生處理好了工作,便來到李學武的辦公室做彙報。

這會兒李學武正站在窗子前麵,看著樓下那攤血跡,保衛和衛生隊正在處理著。

磚地,清理起來不是很困難,要是遇見水泥地就麻煩了。

好大一攤黑乎乎的,看見就膈應。

孟念生站在李學武的辦公桌前,把聽來的和在領導辦公室談到的話都交代了個清楚,然後等著挨訓。

“你聽見金耀輝說送煙酒給李主任了?”

李學武的聲音很淡定,沒有著急,也沒有上火,好像沒太在意似的。

孟念生點點頭說道:“是有聽見他這麼喊來著,小薑和小劉等人都聽見了,包括走廊過去的人”。

這是解釋這句話不得不說,壓不下去的原因。

李學武點點頭,道:“那就交給保衛處查一下吧,你們紀監配合監督,一起把這個案子結清”。

說完這話,他轉回身微微搖頭道:“同事之間煙酒往來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事,我還經常從李主任那往回拿煙呢,不太好的”。

這話讓孟念生怎麼接?

難道說李學武錯了,趕緊把煙還給李主任?

彆鬨了,李學武從李主任那裡要煙抽是關心親近的表現,總不能是李主任巴結李學武,求他辦事吧。

可是呢,這件事還得理解。

李學武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同事之間嘛,這種事終究是不好的,金耀輝真有送給李主任煙酒了,那就找出來處理掉。

或者是讓李主任把問題說清楚,或者把煙酒的價錢平均到金耀輝工作的這麼多年。

畢竟他自己說的,這麼多年送的煙酒,不可能是一把送那麼多的。

還有就是,金耀輝在李懷德身邊工作,求李懷德辦事的情況不可能出現的額,有事他自己就能借著李懷德的身份和影響辦了。

應該就是禮尚往來,跟領導打點好關係。

這倒是能看得出金耀輝惜錢如命的特性了,沒錢的時候還想著給李懷德送點禮物,賺錢了卻摳摳搜搜的一分錢都沒送李懷德。

興許李懷德沒要,或者金耀輝不敢送,怕李懷德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教訓他。

種種情況分析下來,孟念生也知道了李學武的意思,在金耀輝這件事上,李主任不可能有大問題。

甚至煙酒這種事根本不算問題。

怎麼算啊,三百塊,七八年,每年不到四十塊,還是特麼李懷德的秘書,他得的便宜都不止這些吧。

李懷德出去辦事,有給李懷德的,就不可能落下他的。

所以說這三百多塊錢的煙酒,孟念生真不知道該咋說金耀輝是好了。

純純的大傻嗶啊!

用這點事來威脅領導,可見他在下麵鍛煉這一年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也怪當初他跟李懷德的時候,李懷德也沒啥能耐,一個管後勤的副廠長,油水不少,權利太小。

待孟念生出去了,彭曉力皺眉道:“真就這麼死了?”

李學武回頭看了他一眼,走回到辦公桌後麵坐下,道:“引以為戒吧,他走到這一步,並不是偶然”。

“我還想呢,他為啥這樣”

彭曉力微微搖頭道:“當初在廠辦的時候,我倒是跟他接觸過幾次,很謹慎小心的一個人,不跟彆人扯淡,就悶著頭寫材料”。

他扯了扯嘴角道:“我們師父當初帶教我們的時候還說要學習他,任勞任怨,少說多做呢”。

彭曉力已經想明白李學武跟他說金耀輝的死不是偶然的意思了。

這樣的人多有孤僻的性格,不願意與人分享內心的挫折和喜悅。

所以有事喜歡在心裡瞎琢磨,尤其是在秘書的崗位上,壓力很大,付出也很多。

金耀輝錯過了下去鍛煉的黃金時間,雖然他已經到了副主任的位置上,可對於四十歲的人來說,太晚了。

也許李懷德用他也是看重他的沉穩可靠,也許曾經安排過他下去的機遇。

但下麵工作和在領導身邊的風光自然是不同的,金耀輝顯然是貪圖跟著領導能占的那些小便宜,更貪圖狐假虎威的風光了。

等他的家庭穩定了,小有家資了,想著出去鍛煉了,可他沒有那份自如和能力了。

在邊疆辦事處一年,工作乾的稀碎,簍子捅得不小,好在是離的遠啊,李懷德就是想照顧他,也沒人說啥。

整回來擱在了跟前,想著讓他知足常樂,一個副處總得夠過了。

誰能想到呢,已經習慣了大手大腳的金耀輝收不住了。

他想著自己跟著李懷德勞苦功高,現在李懷德當了廠管委會主任,他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李懷德能撈他一次,隻要不弄的狠了,就能撈他第二次。

嗯,他是真沒有這個腦子啊,現在的軋鋼廠,能跟他留在邊疆辦事處工作之前一樣嘛。

李懷德雄心壯誌,開疆拓土,正想著大乾一場呢,有人挖他的牆角,還要給他惹麻煩,你說他什麼態度。

交給李學武來處理就已經很照顧他了,沒叫穀維潔來處理呢。

可人走極端不是一時想不開,是這種基因和性格早就造就了今天的悲劇。

太過壓抑的工作環境,以及驟然放鬆的權利束縛,可算是害了一個沒有自製力和主觀能力的人。

李懷德的支持,組織的信任,他是一點都沒看明白,就盯著屁股和票子了。

李學武沒想過他會走極端,倒是想過他會跟李懷德僵起來,鬨到不愉快。

這不正好嘛,有塊地雷塞在老李的腳下,讓他輕點嘚瑟。

就是沒想到,這地雷脾氣有點火爆,自己玩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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