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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輕點嘚瑟(1 / 2)

“有話慢慢講,慌什麼?”

李懷德微微皺眉瞅了金耀輝一眼,擰上了鋼筆扔在一邊。

“領導,我是真的怕了啊!”

金耀輝說著說著又要哭,滿臉的恐懼道:“他們把我帶去了留置室,不停地考問我,一遍又一遍……”

他回想起這些記憶仍然心有餘悸,抽了抽鼻子好像缺氧了一般。

“喝點水,慢慢說,我聽著呢”

李懷德語氣中有些不耐地點了點他,隨後給栗海洋揮了揮手。

栗海洋微微低頭,目光陰狠地盯了金耀輝一眼,這便悄悄出了門。

他不可能長時間滯留在這,怕外麵來人找,又怕有人聽門縫。

重要的是,領導與下麵的人有些談話他是不方便聽的,更不敢聽。

聽了就是因果,以後傳出去或者出了什麼事,必然是要找你的。

秘書工作雖然不會因為這些事而承擔責任,但問到你了,你是說還是不說?

不說,對抗調查,欺瞞組織。

說了,坑了老板,毀了前程。

所以最好的狀態是長好眼睛,閉上嘴,多乾活,少好奇。

當然了,作為秘書如何能不了解這些工作內容,畢竟他也要揣摩領導的心思,方便服務工作。

所以秘書是要有一顆玲瓏心,你得會猜,猜領導跟對方談了什麼。

他出門的時候還在想,金耀輝是特麼怎麼逃出來的?

栗海洋知道紀監以前的辦公力量不足,可現在不一樣了。

與保衛處合並後的紀監還能讓一個金耀輝越獄了?

當然不是,可也差不多,孟念生現在也很惱火。

留置室就在二樓,紀監的辦公室也在二樓,對金耀輝的調查審查工作進行好幾天了。

對方也如實交代了一些問題,但核心問題並沒有交代清楚。

有些乾部在接受調查的時候總會有僥幸心理,或者抵抗情緒。

很正常,當他們坐在受審椅上的時候,內心活動是很厲害的,大腦中很多記憶會發生混亂。

這也是紀監調查會一遍又一遍詢問的原因,不是他們閒的,是怕當事人交代的不清楚。

金耀輝這個老東西彆看哭湯尿水的,可真有狠心,差點嚇了孟念生一跳。

你當他是如何從留置室出來的?

對,有人猜到了,跳窗戶。

留置室裡是沒有窗戶的,去上廁所的走廊裡有窗子,可他沒有機會。

唯獨上廁所的時候,他的胳膊不在辦案人的手裡,可那窗子都是木頭的,嘎嘎結實。

金耀輝提出要上廁所,按照規定兩人一起陪他去,蹲坑不能關隔間門,就盯著他。

有點惡心,但這就是紀監執行人員的工作,很多人都在細節上出了問題,兩人受過訓練,自然警惕。

尤其是主審反應金耀輝情緒波動的厲害,要小心他的突然反抗。

金耀輝蹲在裡麵吭哧癟肚的眼珠子滋溜溜的亂轉,一肚子歪主意。

等解完手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還比較負責的,一個堵在了窗子方向,一個站在門口等著他。

金耀輝倒也乾脆,知道唯一能出去的機會就是廁所窗戶,所以褲腰帶還沒係完便蹲下說肚子疼。

堵在窗子這邊的乾事距離他最近,彎下腰就去扶他,可倒好,他噌的一下就從對方的手底下躥了出去。

往外跑?

不可能的,甭說保衛樓裡全是人,就是門口的警衛室都出不去。

他是往裡躥,直奔木頭窗子。

紀監乾事回手就要抓他,也抓住了,衣服,抓住了他的衣服,可誰承想這老東西有準備。

那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撕的零碎了,紀監乾事抓了一塊布下去。

眼睜睜地看著這老登抱著腦袋踩著涮墩布的水泥槽子就撞向了窗子。

也不知道誰在廁所抽煙,窗子沒劃嚴,趕著春天也暖和,就沒注意。

他算是撿著漏了,從二樓窗子裡嗖的一下就飛出去了。

這可給紀監乾事嚇壞了,不怕他跑,反正他跑不出這個院。

他們怕的是這老登跳下去摔死。

外麵就是樓側麵,下麵挨著牆有一條是水泥地麵,防雨水侵蝕和衝刷的。

真要磕在上麵,二樓也摔死他。

好在是春天開化,地上正翻的花土,金耀輝背部著地,隻是摔懵了。

他可倒好,看著二樓窗口出現了看守他的那兩位乾事的腦袋,嘰裡咕嚕地爬起來,甩著膀子就往主辦公樓跑。

他是真恨爹媽少給他生了兩條腿啊,更怕後麵的人追上他。

也是巧了,他進主辦公樓門的時候,保衛正好不在,他這才得以上的三樓,找到了李懷德。

但凡保衛樓的二樓也像一樓似的安裝了鐵柵欄,他都沒可能玩這麼驚險刺激的一回。

其實他不知道,不同跳窗戶也能出去,真要不想他跑出去,以他的身手能逃得過兩個大小夥子?

隻不過按照劇本來設計,金耀輝應該從走廊往外跑,兩人各摔個跟頭罷了。

結果呢,金耀輝以為自己是詹姆斯邦德呢,哢就跳窗戶了,給孟念生嚇傻了。

金耀輝死了不要緊,彆特麼臭了保衛組這塊地啊!

李學武讓他導演一場戲,不是特麼導演一場訣彆戲,他也是沒想到主演這麼敢玩命。

眼看著金耀輝跑進主辦公樓,被他調開的保衛重新回到位置上,好像所有的執勤力量恢複了固若金湯。

陪金耀輝演這場戲的人看見他生龍活虎的樣子都為他捏了把汗。

當然了,孟念生去二樓衛生間看了看,趴在窗台上還模擬了一下,隻留下一句“咋不摔死你呢”的話。

不是說二樓有多高,是丫的不按劇本演,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往後的配合都有些遲鈍了,甚至差點露餡兒。

一樓保衛室看見有人破衣破褲子地在院裡跑,差點拎著槍衝出去抓人。

不是特麼說好的人從樓梯上跑下來嘛,這特麼怎麼是飛下來的。

誰都沒想到,肥豬似的金耀輝竟有這個膽量,孟念生甚至都追問了審訊人員,是不是動粗了。

審訊人員也是委屈,一點手段都沒用,就是正常地審訊。

沒特麼上手段都嚇成這樣,要是上了手段還不得哭爹喊娘屁滾尿流啊。

你要問孟念生為啥李學武要這麼安排,他也不住地,他也說不好。

知道這麼安排的隻有他一個人,具體如何調配人員給對方閃開通道的,也是他自己一個人。

保衛們接到的通知就是,今天有演習,可能有意外情況發生,不用緊張。

是了,不緊張,都特麼開始玩高空飛人了,保衛組越來越牛嗶了。

孟念生自己私底下猜測,很有可能跟這個案子有關係,也有可能是李學武跟李主任之間的關係。

調查金耀輝,從李學武辦公室把對方帶回來,他就已經問清楚了緣由。

呂培忠和金耀輝都挨了收拾,兩個王吧蛋鬨的太凶了,廠領導下不了台麵,影響團結了。

且金耀輝這孫子玩的太過火,竟然叫人給告了,他不死誰死。

按道理來說,金耀輝自己犯的錯誤,自己扛著就是了。

畢竟他也得著這錢了,收拾他也不冤枉他。

尤其是李學武在辦公室裡“寬慰”他的那幾句,長點心的就知道咋回事了。

這麼大的問題,不可能保住任何身份了,但畢竟跟領導有著煙火氣,也不會弄死他。

多了就是懲和罰,一擼到底,沒收和罰款,一夜回到解放前唄。

但是啊,金耀輝不認命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他哪裡願意乾。

一直在做抗爭,他跟李學武彙報過一次後,就有了這次的安排。

孟念生猜測,呂培忠從保衛樓裡走著出去的,金耀輝留下了。

李主任一定會想李學武在其中是否有了私人恩怨,都知道金耀輝得罪過李學武,跟師弱翁那場子事。

他還會想,李學武沒有一同處理了呂培忠,是不是跟景玉農有什麼利益牽扯關係。

最後一點,李學武在李懷德那裡到底能不能經受住管理和接班的考驗。

辦這個案子,給李懷德麵子照顧金耀輝,和不給李懷德麵子收拾金耀輝是一個意思,關鍵不在金耀輝身上。

那麼李學武放走金耀輝就有點意思了,他自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得讓金耀輝去找李懷德訴苦啊,去說啊,得把他不敢、也不能在紀監留置室說的話說給李懷德聽啊。

李懷德要是不聽見金耀輝親口說出這些話,他怎麼能確定紀監那邊沒聽到這些話呢。

萬一金耀輝不小心送給李懷德的什麼是他收上來的東西,在紀監這邊問出來了,去找不到,是不是就把李懷德拽出來了。

弄了金耀輝不要緊,可要是這件事牽扯到李懷德,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孟念生也是人尖子,李學武隱晦地問了幾句,他就明白李學武的意思了,就安排了這場戲。

一場痛哭流涕,幡然悔悟,但又不足以平息怒火,債台高築,引得領導怒聲喝罵,但還不得不捏著鼻子給對方擦屁股的戲。

至於說擦屁股擦多少,這個就得等領導那邊反應了,反正孟念生是按照正常流程進行上報的。

李學武接到他的彙報也是挺意外的,真就問了彭曉力一遍,這才確定金耀輝真是從窗子跳出去的。

他倒是沒有多問,也沒有責備紀監的孟念生。

這樣也好,更顯真實,老李這個人好高騖遠,又有些小肚雞腸。

說他小氣,不是在錢財名利上,而是對人心的掌控力度的不足,但他總想做到隨心所願的管理程度。

所以表現出來的就是多心,好妒,處處提防人,處處懷疑人。

他信任李學武的業務能力,也信任李學武在時代和進步的選擇,更相信李學武對他一如既往的支持。

他信不過的是,李學武逐漸掌握局勢後,還能否像現在這樣支持他。

畢竟有董文學,有穀維潔,可供李學武選擇的人還有很多。

所以每次給李學武一點權力和支持,那必然是考驗又考驗,試探又試探的。

現在李學武不用他試探,直接把問題擺在他眼頭了,讓他自己判斷。

那,現在有意思了,李懷德騎虎難下,不得不直接麵對金耀輝這塊燙手的山芋。

他願意嗎?

他也不願意,他更想費勁巴力地猜測李學武是否忠誠。

要不怎麼說人的第六感是準確的呢,他對李學武的懷疑一直都沒有斷過,但一直都在加深對李學武的支持和信任。

這件事本身就是矛盾的,李懷德自己內心深處也是矛盾的。

現在矛盾直接爆發了,他看向金耀輝哭哭啼啼地跟他羅裡吧嗦地講感情,講人生,講悔悟,真有種日落狗的感覺。

“我跟在您身邊七年,誠誠懇懇,兢兢業業,本本分分,唯恐出現一點差錯”。

金耀輝抹了一把眼淚,道:“自從蒙您信任,主持邊疆辦事處的工作後,沒了您的監督和指導,我就放鬆了學習,更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

“……”

李懷德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要說啥,自己信任他,安排他在外地任職。

啊,結果現在出了事,你講我沒有對你監督和指導,你因為這個犯錯的?

合著還是特麼我的錯了?

“在邊疆辦事處我沒有樹立大公無私的工作信念,貪慕虛榮,貪圖享受,喪失了對自我的約束和警示”。

“回到軋鋼廠以後,感謝您給了我第二次機會,讓我有學習和糾正錯誤的機會……可我沒抓住,嗚嗚——”

金耀輝捂著自己的臉,痛哭道:“我對不起您的信任,對不起您的培養和支持,對不起組織和……”

“咳咳——你先等會再哭”

李懷德咳嗽了一聲,打量著他問道:“你不是在保衛組接受調查嘛,怎麼出來的,又到了我這的?”

“那個……我是跳窗戶出來的”

金耀輝聽領導問起這個,也是臉紅的臊得慌,支支吾吾地解釋了前因後果。

主要是他為了爭取一個親自向領導懺悔的機會,如何英勇頑強地突破艱難險阻,層層阻礙,才到了這裡。

那可謂是千辛萬苦、費心勞力、左思右想啊,才想出這麼個法子。

李懷德聽著他忽悠、白呼,想著從那麼高的窗子跳下來,怎麼沒摔死他呢!

都被人家審的成了這個嗶樣了,還有臉說英勇和頑強呢?

金耀輝這麼誇大其詞地形容自己的機智和膽量,倒是意外地把防守疏忽的紀監乾部給摘出去了。

李懷德現在不懷疑紀監那邊的失誤,或者懷疑有人布置了這一切。

他現在開始懷疑金耀輝來這裡的目的了,說了這麼多,不會僅僅是跟他懺悔和道歉的吧?

“既然知道錯了,也想要改正”

李懷德喝了一口涼了的茶水,微微皺眉道:“那就認真配合紀監的工作,怎麼又來了這邊,還是這個樣子”。

他嫌棄地瞅了瞅金耀輝,訓斥道:“你看看你,哪裡還有乾部的樣,讓辦公區裡的人瞧見了,會怎麼想你”。

金耀輝當然想顧忌形象,可當時怕有人追他,隻能撒腿就跑。

丟人什麼的以後再說,他現在隻想保住那些“來之不易”的家產。

該說不說,這一次調查真就把那些收音機啥的收走了也沒事,就是那些他抽了的煙,喝了的酒罰他補上也沒事。

甚至根據他最近的一次錯誤做出處罰也沒關係,最多搭一點罷了。

可特麼李學武有點過分了,竟然要摳他的老底兒,不僅僅要把在軋鋼廠吃進去的吐出來,還要把在邊疆辦事處吃進去的也吐出來。

那些玩意兒早就被他推進肚子裡,跟那些家業融為一體了。

真叫他全都交代了,這不就是在毀了他的家嘛。

年輕的時候家裡窮一點不可怕,愛人跟他有感情,小兩口一起奮鬥唄,他又是個有班上的人。

可現在人到中年,再來一次傾家蕩產,老婆孩子還能跟著他受苦受罪?

就是他自己也受不了這個罪啊。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所以既然都千辛萬苦的到了李懷德這裡了,領導又問了,他也是有話直接說了。

“領導,能不能看在我認真工作多年的份上,看在我給您當牛做馬服務了這麼多年的份上,您幫幫我”

金耀輝流著眼淚道:“我老母親還跟我生活在一起,我最小的孩子才上小學,我不能倒下啊”。

“誰讓你倒下了,我不是說了嘛”

李懷德微微皺眉不耐地說道:“讓你好好配合交代問題,這就是倒下了,組織一定會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幫助你改正的”。

“你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哪有悔改之心啊,完全是在無理取鬨嘛”。

金耀輝要是不說什麼當牛做馬的話,他還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容忍他,現在什麼話都往外說,李懷德也煩了。

關起門來兩個人有事說事,你就說你想要啥就完了,整這麼多沒用的乾啥。

也許是看出了李懷德的不耐煩,金耀輝激動的心情到現在是徹底涼涼了。

領導沒有說幫他解決問題的話,更沒有說保住他的保證,隻一味地讓他去交代,這是什麼意思。

真都交代了,你還能容我在廠裡,還能保證我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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