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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不寫完彆睡覺!(2 / 2)

一句話打岔,算是忘了剛剛提到的,到底誰先問的這個了。

他就記得李學武問了,但他沒說,這事可得防著點李學武。

好不容易自己妹子答應相親了,再因為李學武給攪和黃了。

不是不信任李學武的人品,他是不信任自己妹子的定力。

這大乾部年輕有為的,哪個姑娘看見了不迷糊啊。

廠裡私底下談論李學武的姑娘可不在少數。

也彆說這個時代的人都是淳樸的,淳樸跟搶人家愛人不衝突。

這邊的酒杯剛落桌,那邊王亞梅突然衝著李學武說道:「武哥,我也要相親了」。

這話說的有些意味深長,或者說意猶未儘,心有不甘。

聽見的紛紛驚訝地望向她,隨後便看向了李學武。

氣氛差點凝結成冰,她姐姐王亞娟皺眉在桌底下懟了她一下。

李學武倒是看出她的在意了,笑著挑眉道:「是嘛!這是好事啊,對象家哪裡的?」

「就東城的,不太遠,他爸跟我爸是朋友」

也許是激動過後被眾人看著心驚了一下,也許是被她姐姐懟的那一下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這會兒王亞梅低著頭呐呐地介紹了相親那家的情況。

李學武聽了以後敲了敲沈國棟麵前的桌子提醒道:「有門路打聽打聽,看看人品咋樣」。

說完這句,他又對著看過來的王亞娟解釋道:「既然是你爸的朋友,家庭一定是沒問題的」。

「國棟經常在街道上辦事,對這一帶的年輕人還是比較了解的」

李學武笑著道:「要是小夥子人品也不錯,早點結婚是好事」。

因為李學武的話,以及王亞梅的解釋,屋裡的氣氛又恢複了原樣,隻是大家心裡都有數罷了。

顧寧照顧著李姝吃飯,雖然聽見了,也看見了,但並

未當回事。

他要是真跟這小丫頭有啥事,也不會擺在眼皮子底下,更不會叫到一張桌上惡心她。

再說了,真因為愛慕他的人太多而生氣,那她就甭乾彆的了,整天氣也氣飽了。

也許是瞧著顧寧沒在意的模樣,大家才算是鬆了這個心的。

「謝謝啊,武哥」

王亞娟代妹妹跟李學武道了謝,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們家都沒考慮到這一方麵」。

她看了自己妹妹一眼,道:「是我爸爸回來跟我媽提了一嘴,然後就定了,還沒見麵呢」。

「挺好的事,喜結良緣嘛」

李學武碰了碰笑著看熱鬨的傻柱提醒道:「雨水那邊相對象有啥需要的,跟國棟提,都是兄弟」。

說完,端了杯子同傻柱和沈國棟碰了碰,算是對這兩件即將到來的喜事做了叮囑。

何雨水倒是沒領他的好意,隻是瞥了他一眼便繼續吃飯了。

要真是關心,何不找個私下裡的時間問,就算是要調查背景,還用得著沈國棟?

晚飯過後,小子們主動幫忙撿了桌子,其他人則是就著今天熱鬨又說了會兒話。

晚上天氣也是涼快,王亞娟和王亞梅姐倆是吃了飯就走了。

沈國棟叫了兩個小子跟著一起送她們回去,雖然才八點多,可還是太晚了。

這個時候已經有小崽子亂躥了,嚇一跳都是犯不上的。

幾個孩子都困了,李姝躺在老太太的懷裡衝嘴兒,劉茵張羅著趕緊回家休息了。

韓建昆的車已經來了,就在他們吃完了飯那會到的。

熱鬨過後,是再一次的分彆,分彆則是為了下一次的團聚。

女人們下炕穿鞋,費善英叫了李學武,提到了要回家。

「在這邊住的也夠時間長的了,孩子再大一點,方便了我們就回家裡去住吧」。

「咋了這是?這邊不方便了?」

李學武笑著拍了拍沈國棟的肩膀道:「飯桌上剛剛國棟還說呢,您來店裡幫忙他可省了不少事」。

「我能幫啥忙,就是手頭的」

費善英被他誇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老在這邊住著,你們回家來也不方便」。

「再說了,我那邊也有房子,長時間不住人要壞掉了」。

「那就等孩子再大一點的,能脫手了再說」

李學武笑著說道:「算上李唐,何壯,還有你家的張懷民和聞遠,我們家的李姝和李寧,到時候歸了包堆兒湊個小幼兒園!」

他對著看過來的幾人笑鬨道:「就在這屋裡,一堆兒看了,還不用耽誤上班」。

「可著你想的了,孩子是那麼好照顧的?」

劉茵笑著招呼了他們趕緊的,孩子們都睡下了,彆太晚了回家。

一大群人從倒座房裡出來,各自散去,李雪幫著從家裡把李姝和李寧的兜子拎上了車。

小孩子出門就像是搬家一樣。

李學武抱著李姝,顧寧抱著李寧,母親劉茵則是跟李雪和趙雅芳叮囑著什麼。

就在眾人往西院走要上車的時候,見著棒梗拎著小包袱皮也往外走,嘴裡還抽抽搭搭的。

眾人看見他這幅模樣也都是笑了,傻柱逗他,他也不回,就悶頭往外走,直到李學武開口問了。

「我要離家出走——」

棒梗哭著嗓音喊道:「我媽打我了,嗚嗚嗚,打我了」。

「擁護啥打你啊?」

傻柱挑眉道:「不能是因為晚上我跟你媽說的,你扔了

作業,喊狗都不寫吧?」

李學武懷疑地看了他,問道:「你還真跟他媽說這個了?」

「嗚嗚嗚——都怨你!」

棒梗終於知道是誰泄了密了,敢情他挨得這頓揍這麼冤啊!

他使勁推了傻柱一下,差點把喝的有點多的傻柱給推摔了。

好在是雨水跟在後麵扶了他一把,同時還拍了他一下。

「叫你胡鬨,跟孩子也這樣」

「就是——!」

棒梗哭著喊道:「我寫不寫作業關你啥事啊!用你告狀啊!」

「棒梗!」

秦淮茹其實一直在後麵跟著呢,這是她親兒子,還能真攆了他不管?

就算是真的不管了,婆婆也是不乾的啊。

今晚她是發了狠心了,回來後看著棒梗作業本一篇沒動,比臉蛋還乾淨。

以前家裡窮,沒條件給他太好的學習環境也就算了,現在家裡有條件了,他還不學習。

傻柱的玩笑話這個時候也被她想起來了,氣的抄了笤帚疙瘩,照著棒梗屁股就打了幾下。

這小孩子大了,長脾氣了,挨打了竟然還敢耍倔,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竟然敢喊離家出走。

婆婆要攔著,秦淮茹直接發了話,要走趕緊走,彆耽誤她們睡覺。

棒梗被僵在那,沒見著奶奶再攔著,隻能是收拾了兩件衣服,背著包袱皮往外走。

賈張氏心疼的想要說說棒梗,又怕秦淮茹說她。

想要說說秦淮茹吧,又怕兒媳婦說她慣著孩子。

直到看見秦淮茹拎著笤帚疙瘩跟出去了,她這才放了心,在家裡看顧那兩個小的。

這孩子現在不收拾也是不行了,她倒是想一直慣著了,可現在家裡不是她做主了。

秦淮茹當了乾部,身上的氣場日益增多,尤其是管理人時間長了,說話總是帶著威嚴。

家裡都指著她生活呢,可不就是一言九鼎了嘛。

工作越來越好,可兒子的教育問題越來越嚴重。

家裡老太太是不管他的,也管不了了,放學了甩開書包就上牆頭子,誰能追的上。

不到天黑不回家,不到飯點不進門,吃完飯就撂挺,這孩子不打留過年嗎?

她是一直跟著棒梗往外走的,秦淮茹不信兒子敢離家出走,更不信他能有地方去。

所以就跟在後麵看他如何。

這會兒也是見著李家一家人,以及倒座房的人散了晚飯,棒梗又跟傻柱鬨了起來,這才出來的。

她瞪了棒梗道:「你不是要離家出走嘛,彆耽誤了,趕緊的,我們要關大門了」。

秦淮茹也是會說的,幾句話就把事情給說明白了,還能將著棒梗糾正他的錯誤,逼著他認識錯誤。

小孩子,有第一次拿這個威脅家長,你要怕了他,下一次他都敢拿著刀往自己脖子上比劃。

所以一次就打老實他,讓他下次都不敢這麼想。

傻柱見秦淮茹急眼,乾笑著摟了棒梗要解釋,卻被雨水一把攔住了,推著他往垂花門裡走。

「哪兒都有你呢,下次再喝這麼多,你也離家出走吧!」

迪麗雅跟在後麵說了他一句,同時給秦淮茹笑著眨了眨眼。

秦淮茹會意地點點頭,知道她這是幫自己管孩子呢。

傻柱真攔在中間,是給娘倆台階下了,可棒梗不會認識到錯誤。

那今天她發的火,棒梗挨的打,就全都白費了。

棒梗是她親兒子,她打又不會往狠了打,還用得著傻柱攔著?

所以對雨水和迪麗雅的

幫忙,她也是點頭道了謝,目光則是繼續逼著兒子。

棒梗委屈地站在那,看著回收站裡的人不搭理他。

而武叔一家人上車的上車,回院裡的回院裡,好像也沒想著招呼他。

他就站在那看著人都走沒了,隻有他媽媽還跟他在這,一時間真是不知道咋辦好了。

真離家出走?

這個時候倒是不冷,可也不熱啊,真在外麵睡一宿,他不怕冷,但怕黑啊。

夜裡自己上廁所他都不敢,想到年前閆解成死的時候在門口停靈,他腿肚子就打顫。

你彆看閆解成活著的時候他不害怕,可死了,總有一種神秘感。

本來他就是聽著門口這兒有動靜,才往這邊來的。

現在汽車聲響起,武叔都沒管他,一家人出西院大門離開了。

關大門的小子更是在看他的笑話,等著他低頭認錯。

他是男子漢,怎麼能低頭認錯呢!

小人書上都寫了,男子漢,流汗流血不流淚!

「媽……我錯了——」

就在秦淮茹再一次催促他趕緊出去的時候,棒梗還是服軟了。

秦淮茹擰著眉毛,瞪著眼睛道:「你不是要離家出走的嘛,怎麼還反悔了,我這裡不養你了」

「你走吧,過你自己想要的流浪漢生活去吧!吃不飽,穿不暖,睡覺找大街上垃圾桶睡去!」

「我不地了,媽,我真錯了」

這會兒垂花門門口一個人都沒有了,棒梗也不怕丟男子漢的麵子了,見著他媽真攆他,甚至往門口推,趕緊給他媽跪下了。

秦淮茹也是氣急了,喝問道:「你還敢說離家出走了不?還敢拿這個要挾我了不?」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棒梗也是嚇哭了,嗚嗚地說道:「我再也不敢了」。

「我跟你說最後一遍,棒梗」

秦淮茹拿著笤帚疙瘩指著跪在地上的棒梗道:「你要是再敢拿這些來威脅我,我就攆你出去,永遠都彆回家來!聽見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

棒梗害怕了,膽怯地抓著秦淮茹的褲腿,哭著答應著。

秦淮茹伸手拽了他起來,指著院裡道:「回家!作業不寫完今晚你就彆睡覺了」。

「嗚嗚嗚——我知道了」

棒梗拎著包袱皮,哭唧唧地往院裡走,一想到那麼老多的作業要補,他這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也許是見著秦淮茹發火,晚上這會兒有進出院門的,也是沒太多打招呼,碰著了就是點點頭。

要是擱以往,總有看熱鬨的,或者像傻柱那樣裝好人的。

秦淮茹跟棒梗說了,以後他要是敢跟任何人去告狀,或者躲著她,要叫她逮著了,再揍一頓。

現在棒梗也是真怕他媽,以前挨打都是有數的,輕輕的也不疼。

現在不一樣,他媽當了乾部以後,管人越來越嚴厲,打他也越來越疼,疼厲害了,屁股都不敢著床。

要不怎麼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呢,管孩子也是這樣。

進了家門,秦淮茹給婆婆使了個眼色,不叫她幫忙,指著洗臉盆叫棒梗自己去外麵打水洗臉去。

哭了個滿臉花,樣子要多寒磣就有多寒磣。

等棒梗出去了,賈張氏心疼又無奈地問道:「跟誰學的這個?」

她緊張地保證道:「我可沒教過他這個,更沒聽誰說起這個」。

「沒說您教的,您想哪去了」

秦淮茹坐在屋裡看著外麵洗臉的棒梗道:「準是聽著前院和後院那兩個玩意兒

出的事了」。

「哎呀,我就沒想起來這個」

賈張氏一拍巴掌,道:「前院閆解放跟他媽喊的那會兒棒梗就跑去看熱鬨了」。

「還有今兒下午,後院劉海中跟大兒子吵吵,他也湊過去了」。

「我不是埋怨您,我也知道您在家也不容易,帶三個孩子」

秦淮茹語氣委婉地說道:「這孩子再不管可不行了,您瞅瞅咱們這院裡,真要隨著他的性子」。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沒注意,哎呀——誰想到了呢!」

賈張氏一邊認錯,一邊埋怨著前後院沒有好人。

她小聲嘀咕道:「我就說得離著他們遠遠的,都不是好人」。

秦淮茹瞅了婆婆一眼,見棒梗要回來了,便提醒她道:「以後放學了就叫他寫作業,出去玩了回來告訴我」。

這後半句是棒梗已經進屋了的時候說的,不無警告的語氣。

棒梗也是低著頭,去找毛巾擦了臉,哭的還是有些氣短。

抽噠抽噠地去桌子邊找了自己的作業,看著空白的一大片,不僅悲從中來,這特麼得寫到啥時候去啊!

賈張氏還是心疼孫子,去給倒了杯熱水哄著他喝了。

「慢慢寫,一會兒就寫完了」

「不寫完彆睡覺!」

秦淮茹坐在那提醒道:「以後也是這個規矩,你要覺得晚上可以不睡,那白天你就出去玩」。

她晃了晃手裡的笤帚疙瘩道:「讓我知道一次,我就打你一次,看你長不長記性」。

「快跟你媽說不敢了」

賈張氏勸著孫子道:「不學習哪能行啊,不學習長大了不得掏大糞去啊,多臭啊」。

秦淮茹對婆婆的教育方式是看不過眼的,可家裡就她們娘倆。

她對著棒梗說道:「我不求你考大學,不求你出人頭地,更不求你給我買房置地」。

「我就希望你彆當個睜眼瞎,看書看報都不懂,出門叫人給你賣了,你都得幫人數錢呢!」

「媽……」

棒梗抽泣著,捏著鉛筆抬起頭提醒道:「我要是睜眼瞎,看書看報都不會,怎麼幫賣我的人數錢啊……」

「……」

秦淮茹聽著兒子的話,笤帚疙瘩都要攥折了,牙都要咬碎了。

「我說的是賣了你數錢的事嘛——?!」

她氣的站起身訓斥道:「我說的是讓你學習!學習!學習!」

秦淮茹拿著笤帚疙瘩點著棒梗的作業本質問道:「讓你學習是為了啥?啊?為了啥?」

棒梗被她嚇得一激靈,見母親問的急了,不假思索地回道:「幫賣我的人數錢……」

「哎呀——你這頓打挨得是一點都不冤啊!」

這孩子平日裡看著挺機靈的額,今天這是怎麼了。

賈張氏趕緊按著棒梗的腦袋,不讓他再說了,趕緊寫作業。

棒梗這會兒也是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說錯話,低頭寫作業的時候還用哭腔顫顫巍巍地補救道:「為了不幫賣我那個人數錢……」

「淮茹,彆跟他較勁了,啊」

賈張氏看著兒媳婦鼻子都要氣歪了的模樣趕緊起身安慰道:「能知道不幫人數錢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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