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晚上,在敞開心扉的聊天之中,能否打破這道鐵牆,彼此恢複正常來往,能夠時常聊天說話。楚靈雲是否會交心談心的說起自己這些年的感情經曆呢?武晴歌會不會敞開心扉說出自己這些年所有的闖蕩修煉曆程?
彼此心中那份感覺,在歲月的沉澱和時光的發酵下,如今早已經釀造成了什麼味道?是酒香還是毒藥?
楚靈雲咬咬嘴唇,猶豫半天,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埋藏內心多年的疑惑,“武歌,當年高考畢業後,你為何離開了我?”
武晴歌知道這是兩人之間繞不開的深淵,深吸一口氣,他對楚靈雲說,“都怪我當初太懦弱太自卑太無能,為了變得強大,為了有實力有本領去守護你,給予你安全感,為你創造未來更美好的生活。在高考結束後,我開始了人生全新的征途考驗,主動選擇了獨自閉關修煉蛻變,在你的視線裡消失。”
到了大學時代,武晴歌繼續忍耐孤獨寂寞,再次選擇修煉,開放式修煉。許多次想去楚靈雲的大學看望她,但是都放棄了沒行動。楚靈雲不知道武晴歌的家在哪裡,武晴歌高中時經常送楚靈雲回家,清楚她的村莊。
大學畢業,為了身體強健體能強壯,意誌力強,有精氣神,武晴歌選擇繼續去軍營修煉,參軍當兵,強身健體,修煉意誌力精神力。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最開始你對我那麼熱情主動,咱倆戀愛,我能體會到你是真心真意的,可高考後卻對我不理不睬,刻意逃避我疏遠我。”楚靈雲咬咬嘴唇,反複猶豫,還是問出了她隱藏心中多年的不理解。
一直沉默喝酒的武晴歌,遲疑了十幾秒,才說了簡單一句,“高中三年級,家裡發生了許多變故。”
楚靈雲緊緊追問,“具體是什麼,當年你沒告訴我,現在總該給我個解釋吧。”
“那時,我家裡親情破碎,原來團結和睦的大家庭,離婚的分家的打架的坑騙的,開始因利益爭鬥而打鬥鬨分裂。”武晴歌再次被回憶卷入痛苦漩渦。
當年高三下半年,武晴歌因家中變故,遭受少年承受不起的傷痛刺激,他的情感世界至暗時刻已降臨。武晴歌在校園裡依然正常和楚靈雲親密來往,不過漸漸行為怪異,和身邊同學疏遠,開始獨來獨往,周末出校園也很少來找楚靈雲,大量時間精力耗費在家族親戚之間。
武晴歌歎口氣,“你說在暑假發的電話,發的短信,我也沒有看見也不知道。當時手機因為親戚吵架被臨時拿去用了,後來就被他們打鬨摔壞了。”
“那你為何違背咱倆的誓言,沒有兌現我們的約定,高一時你追求我一年時間,你表白無數次,最後在高一暑假結束前,你表白時我曾經說過,今後我的夢想是成為人民警察,而伴侶寵愛我的首要標準,就是必須和我一樣職業選警察。那時你曾經點頭承諾,高考會選擇和我一起報考警察大學,可為何我的誌願選擇了警察大學,可你卻沒有。”楚靈雲說著哭著,聲音越來越大,滿滿的委屈壓抑多年,終於爆發,她撕心裂肺的痛哭。
武晴歌沒有說話,當年高考之所以沒有選擇警察專業,原因很多很多,一句兩句說不清,最關鍵的仍然是家庭變故,徹底改變他的心境。今夜或許已注定無眠,等待許多年的夜晚,每分每秒都是珍貴如黃金,豈能睡著,又怎能睡得著?
武晴歌心中遺憾無限,他聯想起《大話西遊》,那一萬年的誓言,那生死的悔恨,過去回不去,現在怎麼珍惜?
武晴歌來到風鈴海灘酒吧,坐在吧台上點酒喝。喝酒醉人心,酒精來幻境,腦海回憶起。
“或許這十年,我錯過了咱倆生命裡最寶貴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在生命最美好的年華裡,我沒能陪伴在你身邊,失去了最美妙的時光,喪失了許多青春樂趣。”
這些話,是武晴歌再次麵對楚靈雲,才覺醒,更悔恨。逝去的十年青春,消失在風雨中的光陰,此生再無。
楚靈雲安靜喝酒,聆聽酒吧音樂,聽著武晴歌的心裡話。
“當你真心愛上一個人,你會等待多少年?”武晴歌歎氣悔恨,“那年我以為自己會很快忘記你,很快再愛上彆的姑娘,以為第一次愛上就這麼容易,今後也不會很難。可沒想到,我再也忘不掉你,我再也難以輕易愛上其他女孩。”
“青春校園那年,我們以為自己等不了三年五年,十年八年更是不可能。可是,當你我走過青春年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闖蕩漂泊都市多年以後,才意識到,什麼三年五年,隻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兒,時光荏苒,人生短暫,十年八年,乃至二三十年,一輩子,我也依然是可以為你等待,為你守護,為你堅持的,直到白頭到老。”
“武歌,你真傻,為何苦等這麼多年,我已經不再是中學時代的少女雲兒了。”楚靈雲哀傷的看著武晴歌,那眼神,悲情絕望,你我都已被歲月改變了。
連喝五杯濃烈酒,醉醺醺的說,“假如我當年是為了你而放棄警察專業,沒有報考警察大學,你會相信麼?如果我說高中恰同學少年的我,是為了守護你,選擇在風華正茂的年齡去闖蕩江湖,修煉本領、鍛造思想,蛻變自己成為強者,你會回到我身邊麼?”
楚靈雲也點了幾杯香醇燒酒,她臉上掛滿淚水,看著武晴歌,直接讓調酒師給自己倒滿火燒葬愛酒,楚靈雲連喝四杯,意味著她倆的過去已經死亡,回不到過去了。
楚靈雲自言自語,“人改變不了時間,時間總在改變我們。就算我內心強烈感受到你依然深愛著我,可如今我心境已變,一切再也回不去。”
你一杯我一杯,火燒葬愛酒埋藏過去,十幾分鐘的沉默後,武晴歌拎著兩瓶白酒酒瓶去沙灘上溜達,楚靈雲醉醺醺的從風鈴海灘酒吧踉踉蹌蹌的走出,吹著夜風,注視著海港夜景,沉默沉思。
武晴歌終於把自己對楚靈雲深藏多年的話語說出口,這也是武晴歌獨自隱藏的秘密,獨自承受多年的委屈。武晴歌最終選擇坦誠說出心裡話,把一切事實真相,全部告訴了楚靈雲。
當楚靈雲聽到這些年武晴歌一直隱藏的秘密,和心中的苦衷,楚靈雲心裡構建的金剛石防線,在一點點的瓦解、崩潰。
兩個人遇見是緣分,緣分有上天賜予的,有時間有限期,還有的緣分是自己創造的,也就是巧合這種緣分。
高中校園陪伴楚靈雲的愛戀,是武晴歌一次次錯過了天賜的緣分,當天賜緣分的時間有效期過去,彼此的緣分已耗儘,再難以在一起。但並非注定分離認命。倘若你我主動去經營維護這份情義,緣分還是可以延續長久的。隻是當年武晴歌放手了,默認了緣分已儘。
武晴歌如今想重新創建和楚靈雲的緣分,卻失敗沒有成功,已經沒了天時地利人和。
愛情是神秘的感覺。它沒有道理,捉摸不透,有神奇魔力。武晴歌扭頭凝望楚靈雲,認真問道,“雲隊,你對我現在還有沒有一點點感覺,如果你心裡有,那麼請給我一次機會。”
“不論結果如何,不管未來會遭遇什麼,有啥子在等待著我,我都渴望陪伴你過後半生繼續,這是你我高中時代海誓山盟的約定。”
武晴歌滄桑感慨,“有些坎一生也過不去,有些情一生也釋懷不了,有些人一生也忘不了。在你麵前有多傻,對你就有多愛。”
武晴歌也許知道,也許不想承認,楚靈雲早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單純女生了,武晴歌和楚靈雲這麼多年沒有見麵沒有聯係來往,武晴歌對楚靈雲早已經不了解不熟悉了,就算武晴歌心中對楚靈雲的感覺沒有改變,而且更加深愛,武晴歌會像喜歡曾經的那個楚靈雲一樣去深愛現在的楚靈雲,又能怎樣?
楚靈雲早已經構建了自己的生活圈子,擁有了新人生,這些是武晴歌所無法改變的現實,在時間麵前沒人能反抗。
那一年夏天高考結束,武晴歌悄悄離開了楚靈雲,這一彆就是十多年。當初那個少年完全不知道,這一錯過,竟然就是一輩子無法在一起的錯過。
十年之後,武晴歌再次見到楚靈雲,卻再也沒有機會追求心動女孩,十年修煉都是無用功。
當年夏天的錯過,成為一生的錯過。
“這些年,與其說我是在修煉之中錯過了你,還不如說,我一直都是在逃避之中失去了你。一次次珍貴的機會讓我失去了,最終幻想破碎,萬劫不複。”武晴歌長歎一口氣。
楚靈雲撩撩被風吹亂的頭發,拿起武晴歌的酒瓶給自己灌酒,“所有的一切對於你我來說,都隻有一次,錯過了真的再也找不回來。或許我可以回到過去,但是她們早已經物是人非了。時間永遠不會停止,沒人能回到過去,錯過的再也回不來,一切都隻能向前看,放下過去釋懷遺憾也是一種知足的心境。”
“活在現實社會中,你我變則活,不變則死。曾經的遺憾改變不了,必須重新創造美好來彌補,才能徹底釋懷,走出黑暗陰影,重新熱愛生活,擁抱全新的自己,珍惜眼前時光。”
武晴歌繼續灌酒,今夜非得灌醉喝倒自己不可。
望望夜空閃,吹吹海風涼,聽聽浪花聲,楚靈雲即將告訴他一個消息,將再次令武晴歌陷入死循環的黑暗世界,走向百年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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