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韶陽近在咫尺的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
白榆很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地抬頭望向天花板。
簡韶陽給白榆脖子上換著藥,看到他喉結上下滾動,得逞暗笑。
“好了嗎?”白榆緊繃著身子,保持著伸脖子的姿勢不敢動。
“還沒。”
簡韶陽用指腹輕撫著白榆脖子上的傷口,動作很輕柔,生怕力度把握不好弄疼白榆,心想,自己昨晚是抽了什麼風,竟然咬得這麼狠。
藥抹勻後,簡韶陽傾身貼近白榆,往傷口上輕輕吹氣,他覺得這樣或許能減輕白榆的疼痛。
但是白榆快被他這個動作逼瘋了,實在煩悶,心跳得有些厲害。
“還沒好嗎?能不能快點。”
“嗯,好了。”簡韶陽轉身整理藥箱。
白榆鬆了口氣,迫不及待起身,又被簡韶陽按回了沙發。
“先彆動,腳抬起來我看看。”
“沒事,起了幾個水泡而已。”
簡韶陽強行抓住白榆的腳踝,放在自己腿上,“還是得擦點藥。”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藥給我。”
也不知道簡韶陽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這些曖昧不清的行為,白榆已經快受不了了,他媽的再撩下去真的頂不住了。
“坐好,彆亂動。”
“要不你叫女傭姐姐幫我上藥吧。”隨便換個人不管是男是女,隻要不是簡韶陽,真的是要瘋了。
“想的美!”
簡韶陽用沾著碘伏的棉簽小心翼翼地在白榆的地腳底細細塗抹。
腳底帶著一點刺痛,又有一點癢,接著便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如電流一般傳遍全身,直接上頭。
“臥槽!”白榆被嚇得直接跳起來。
“怎麼了?”
“我我上個洗手間。”
白榆也顧不上穿鞋,一蹦一跳手忙腳亂地衝進了浴室。
打開水龍頭捧了水直接往臉上撲,白榆看著鏡中的人,臉上掛著水滴,氣喘籲籲,像是剛進行完八百米遊泳比賽。
整個浴室裡除了喘氣聲,還有強烈的心跳聲,這心臟在胸腔裡橫衝直撞,就像要蹦出身體一般。
“媽的!我居然對一個男的起反應了嗎?真是要瘋了!”
白榆低頭看了一眼,還好這褲子寬鬆,要是被簡韶陽看到,也太他媽的尷尬了。
“白榆,還好嗎?”簡韶陽的聲音在浴室門外響起。
“哦,等一下。”
你快下去啊,你倒是快點下去啊小兄弟。
白榆一遍又一遍地捧起冰涼的自來水往臉上撲,洗漱台的水池也不知不覺滿了,白榆索性把臉沒進水池裡。
“啪嗒。”
白榆進來的時候太急,沒有反鎖,簡韶陽在門外等了許久見白榆沒了回應,直接推門走進浴室。
接著看到把臉埋在水池裡一動不動的白榆,瞬間嚇壞了。
“白榆!白榆!”
簡韶陽抓住白榆的肩膀把人扳起,帶起來的水將上衣浸濕了一大半。
白榆抬手抹了一把臉,喘著氣,“哈,哈……韶陽,你怎麼進來了?”
簡韶陽抓起洗漱台上的浴巾快速地幫白榆擦拭臉頰,頭發,脖子……
“傷口碰水了,你到底在乾什麼啊?”簡韶陽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又不好發威,憋得慌。
他從來都舍不得對著白榆發火,但那家夥總能隔三差五讓他上火。
“我……我……”
白榆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他的行為在簡韶陽眼裡肯定很莫名其妙,就像簡韶陽突然咬他那樣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