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李月凝看著花未眠進屋,隻淡淡道“花首領,請坐。”
說完繼續低頭自顧自泡茶,這東西她還是第一次弄,學著謝拾先前的樣子,
把茶葉放進小茶壺裡,再添上旁邊燒開的水,
輕晃兩下,第一泡倒掉洗茶,再添上水蓋上壺蓋,悶一會兒,
見花未眠坐下,給他斟了一杯茶推過去,“花首領這時候來找我,可是有事要說?”
花未眠食指和中指在桌子上輕叩表示感謝,這是喝茶之人才有的叩手禮節,
可惜李月凝不懂,繼續等著花未眠開口。
花未眠等了一會兒,和她形影不離的謝拾不在,便問“那位郎君今日不在?”
李月凝,“你說我夫君啊,他”剛想說他不在,
謝拾提著食盒風風火火的走進來,看到桌上的茶,微微蹙眉,“沒吃飯就喝茶傷脾胃。”
說著把李月凝麵前的茶杯拿走,從食盒裡拿出做好的飯菜,“先吃飯。”
權當花未眠是隱形人。
李月凝看著謝拾端走的茶,她沒打算喝,是給花未眠倒了茶,
自己不喝顯得有些奇怪,就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見此李月凝也沒有解釋,“剛花首領還問起你,想來是有話同你說。”
謝拾這才看向花未眠,點頭示意,“花首領也在啊。”
花未眠我這麼大一坨在這,合著這小子沒看見他啊,好氣,但還是要微笑
“你們先用膳,我稍後再來。”說著花未眠就要起身,
謝拾抬手製止,“既然來了,便一起用些吧,有多的。”
花未眠是他跟不上年輕人的思路了嗎?這話聽著不是特彆順耳啊。
李月凝看著桌上的新菜,“誒,這不是路邊的那個嗎?
還能做成菜吃啊。”
謝拾坐下笑著把筷子遞給李月凝,又一人麵前放了一碗米飯,這才道“這叫青豆角,
嫩時可做菜,脆嫩爽口,你試試,
可惜今日太匆忙,下次可以放些薯蕷[shuyu]一起,可以降燥。”【薯蕷就是山藥】
李月凝夾菜的手一頓,降燥?
謝拾這是在內涵她今日脾氣不好?
見有外人在,李月凝沒有做聲,埋頭吃飯。
謝拾不時給李月凝夾菜,葷素交替。
飯罷,謝拾收拾了碗筷,把先前李月凝泡的茶倒掉,重新沏上新茶漱口,
花未眠咂舌,不怪人家小小年紀就能娶妻,這包攬活計的勁頭看的他眼睛疼,
“花首領,你眼睛不舒服?”李月凝捧著茶杯,就見花未眠的眼皮直打顫,沒忍住開口詢問。
“沒,就是看他挺辛苦,啊,嗬嗬。”花未眠尷尬的笑笑。
李月凝看著忙活的謝拾道“三哥,你彆做了,瞧瞧人家都以為是我欺負你了。”
謝拾把裝碗筷的食盒放在門外,走過去坐下,看著花未眠認真道“這些我比月凝擅長。”
沒有多餘的贅述,花未眠卻聽懂了,謝拾僅僅隻是在做飯家務這些比李月凝擅長,
因為他比李月凝做的好,也願意做,不覺得辛苦,其實李月凝會的更多。
花未眠,“都說君子遠庖廚,你如何想?”
謝拾抿一口茶道“人雲亦雲罷了,孟子也不會想到,他為了勸誡齊宣王施行仁政的做法,會讓後人拿來規避不想做事的借口吧。”
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