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非白,“都說南山人傑地靈,能在此頓悟,實屬幸事,不可錯過。
你同弟妹一見如故,跟著他們,也能在必要的時候幫上一二,
等他們什麼時候想去名劍門,師妹再一同回去。
師妹,師兄不在,一切就靠你自己了,
師兄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雪非白拍拍塗瀟瀟的肩膀,一副交托重任的嚴肅。
塗瀟瀟眨眨眼,又眨眨眼,一時間有些接受不能,“師兄”
雪非白打斷她,“既是出門曆練,就要獨立行於世間,
方可成長,同他們在一起,起碼我不必擔憂你的安全,
嗯,就是這樣。”
讓塗瀟瀟跟著李月凝的想法剛剛隻是一個雛形,
現在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就憑他們能相助衛武臣解了吳山的困局,
那兩人便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看來之前看人還是片麵了些,
他們的能力遠不止會五行術法那麼簡單,瀟瀟跟著他們,他還是挺放心的。
塗瀟瀟見雪非白打定主意要閉關,“師兄,閉關的地方選好了嗎?”
“嗯,正在選,走時我就不打招呼了,怕你舍不得。”雪非白也不知道李月凝什麼時候帶他走,隻能如此同塗瀟瀟講。
塗瀟瀟,“我會舍不得?我巴不得你彆在我眼前礙眼,
誰家師兄像你一樣,出門天天讓我吃烤野兔,
還每回味道都不一樣,你不知道有多難吃,
我都被你養瘦了。”
塗瀟瀟大聲說完,轉身出了門,雪非白搖搖頭,每次都大聲虛張聲勢,
來掩蓋心虛。
李月凝和謝拾在回廊處觀景,就見慕荷領著青衣匆匆而來。
“青衣怎麼來了?”李月凝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恐怕有什麼他解決不了的事,不然不會找來。”青衣的能力謝拾很放心。
果然,青衣給兩人見禮後便道“郎君,夫人,宇文郎君傳訊,
老太爺病重,恐怕撐不了多少時日了。”
“嗯?宇文闞傳訊?
走時老爺子還好好的,這才不過一月,人就不行了?
這消息可靠嗎?”李月凝看向謝拾。
謝拾,“想來是家裡人找不到我們的行蹤,沒法或者根本沒想著給我傳訊。
被宇文闞知曉了,這才給我們傳了消息,
不管真假,看來我們要離開了。”
青衣又道“遷徙的聖旨已經到了金陵,來的還有主家的人。”
李月凝,“看來我們的猜測應驗了,他們是來接手謝家產業的,
怪不得爺爺會病,哪怕提前知曉主家的意圖,
這麼迫不及待,他還是接受不能啊。”
“謝拾,不能把產業就這麼讓出去,
容我想個法子挫挫主家那邊的銳氣。”李月凝瞧不上這種過河拆橋的人。
“謝家的產業都是爺爺一手攢下的,屬於謝家的祖產早年間要供應主家那邊的讀書人,
已經被佃出去大半,後麵爺爺發跡後才贖回來,
按理說不算謝家祖產了,應屬於爺爺的私產。”
“那就更好辦了,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
可惜謝安不是個成材的,如今的謝湛,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