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清微微一愣,而後輕輕理了理自己的道袍,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就這而已?”
“就這而已。”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貧道還以為命中的劫數是南淵的那位大宗師,沒成想竟然是一個區區靈境八段的毛頭小子?趙棋聖,你可看清了?莫要眼花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眼睛不瞎。”
“好好好,好好好,你今日替貧道解了一惑,這個人情貧道無論如何都是要還的,隻要不違人倫天道,所有條件任你提。”
趙清楨一呆。
王玄清笑道“以趙棋聖的本事,在衛央宮裡當個小閣主,真是暴殄天物!”
趙清楨默不作聲地將所有棋子收好,朝王玄清抱拳道“承蒙聖上厚愛,我在衛央呆的挺好,不牢老祖掛記,老祖要是真為我好,少找我幾次就行咯。”
王玄清試探性說道“怎的?青城山比那衛央皇宮要差?”
“青城山山清水秀人傑地靈,又有老祖這樣的人物鎮著,自然比衛央皇宮待著舒服。”
王玄清搖頭微笑道“貧道就不留趙棋聖了,隻要趙棋聖有心回歸,貧道的青城山永遠替你敞開大門。”
趙清楨環視著周圍的一切,會心一笑“不來,好馬不吃回頭草。”
王玄清似乎猜到了他的回答,對此一笑置之,目送著趙清楨消失在自己視線之外。
青城山享譽天下,不僅僅是因為它是道教第一名山,此地的風景在中原異荒也是赫赫有名,一山二湖三洞四殿風光無限。加之這裡靈氣鼎盛氣候也宜人。不僅修靈問道之人愛來,異荒各洲各國的皇室弟子也經常慕名而來。
青城山山腳,來此地的遊客絡繹不絕,人群之中一黑袍男子卻在原地來回踱步,口中一直念念有詞“這都兩個時辰了,還不下山,難不成真要老夫上演一出提刀上青城的戲碼?”
超了約定見麵時間快半個時辰,趙清楨才姍姍來遲。羽歸塵剛見麵便一拳錘在他胸口。
“老子還以為你被那牛鼻子老道給綁了,差點就提刀上山了!”
趙清楨一臉苦笑“死倒不至於,畢竟我也是青城山出來的,所謂虎毒不食子,那青城老祖再狠也不會對我下手,何況我要是死在青城山,他也有得頭痛。在他轄內死了個衛央高官,可比他殺了白翊部難收拾。對了老羽,一年多以前那場雪夜之戰,我聽到點有趣的東西,你想不想知道?”
趙清楨絮絮叨叨一些自己心中所猜所想,臉上並無絕處逢生的驚險。羽歸塵冷不丁瞥了一眼,見他說得興起,倒也沒打斷認真聽他絮叨著。
須臾內峰,五方大陣籠罩著一座小小涼亭,若不是亭內有人,任誰見了也得疑惑地問一句,這亭子難不成是金子做的?需要動用這麼大動靜護著。
亭內鼾聲雷動,有個穿著奇怪,手裡拿著個拂塵的漢子躺在橫椅上。雖已是六月末,山裡的清晨還是有些涼塊。那人卻以天為被以地為枕,一隻腳踩在木頭做的椅子上,另一隻腳懸在半空,睡醒時還不忘撥弄幾下那那根有些歲月痕跡的拂塵。
“這小子還要幾天才能醒過來哦?總不能他不醒,我一直守著他吧?那不成了變相把我給關禁閉了?哎,要不是寒霜師兄親自吩咐,我才懶得理山裡的那些師叔祖呢。”
段心安實在想不到一個鑒靈院的小弟子,怎麼能惹出這麼大禍端來的,竟然能讓整個須臾內峰的師叔祖都對恨之入骨。
眯眼小憩的段心安,忽然發現背後有些癢,伸手去撓的時候竟然抓到一隻活物的手,不由得大驚失色,趕忙環顧起四周來。
司南溪猛地坐起,臉色煞白,他扯開胸前的衣服發現血漬已經凝固,四肢的傷口也被人精致地包紮好。模糊的記憶逐漸湧入大腦。
“切,還以為見鬼了,原來是你醒了。”
段心安轉過頭望向司南溪,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緊接著補充道“我記起來了!你是幾個月前在仙靈樓外跟莫道可打了一架的那人!我就說這點師叔祖沒事費這麼大功夫,關一個鑒靈院弟子作甚。”
司南溪揉了揉有些發悶的胸口,外傷雖然治好了,但先前跟寒霜子一戰,五臟六腑都差點被打到炸裂,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複想想也不可能了。
見司南溪不搭自己的話,段心按提起手中的拂塵作勢要打,不過很快便將手放了下來,搖頭歎息道“你說你不在鑒靈院好好讀書研習,惹山裡這群人乾什麼?看你這樣子,挨打了吧?好像還傷得不輕。要不你給我說說,你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竟然能讓五峰夫子合力將你關在這麼小一個亭子裡。”
司南溪剛從鬼門關爬出來,就遇到這麼個煩人的“玩意兒”,想也不想,斬釘截鐵地朝他吼了句“不告訴你!”
段心安怎麼說也是修靈院的第一傳功夫子,隻要內峰夫子弟子不下山,整個修靈院他就是實打實的頭把交椅。現在竟然被鑒靈院的一個毛頭小子給凶了,哪怕脾氣再好,此刻他也忍不住了。
“你等著,你給我等著,我我拂塵呢?”
找了半天沒找到的段心安,有些不服氣地朝司南溪放了句狠話。
“你等著,都不用我出手,自然會有人來教訓你等狂妄小輩!”
不知道該說司南溪倒黴,還是該說段心安是天選烏鴉嘴,話音未落,飛升台旁的嶺南荔憋了一肚子火正愁無處發泄,看見司南溪這個臭小子醒了,隨手撿起一根棍子,順手瞄了瞄這棍子的長度跟直度是不是順手,而後殺氣騰騰地朝二人衝了過來。
段心安何等眼尖,眼瞅著有殺氣,二話不說撩起衣服,撇下司南溪撒開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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