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母~我的事不重要。眼下,還是想想怎麼救出我父親吧!”
吳氏能說出這句話,就讓嶽安娘感激不儘!
但是她並非自私自利之人,她知道,眼下父親和弟弟的安危最重要。
李家那些人的醜惡嘴臉她已經看清楚了,隻是一時半會的沒功夫同他們掰扯罷了!
“哎~你父親的事……”吳氏咬了咬嘴唇,把心一橫,說道:“你剛到臨安,可能還沒有聽說……”
嶽安娘忐忑的問:“又……又發生了何事?”
“為了救你父親出來,老宗正一頭撞死在了大慶殿上。他家被奪了爵位,兩個兒子也被罷了官……”
“啊?這!這!”
“婉婉的公爹,就是儀王殿下,也因為這件事被關進了宗正寺,到現在也沒有放出來……”
“兵部尚書連降三級……其他的官員,隻要是為你父親求情的,貶得貶,殺得殺……”
嶽安娘身子一軟,從椅子上滑落在地:“怎麼會這樣……不是說,不是說沒有證據嘛……”
吳氏起身將她扶起來,苦口婆心的說:“眼下已經不是有沒有證據的事了,是官家不信任你父親。一定要查出個子醜寅卯來!
就是因為形勢對他不利,我才不敢跟銀瓶說實話!你尚且受不了,不要說她了!”
“嗚嗚——”嶽安娘埋頭痛哭:“我父親明明就是被冤枉的,為何官家就是不信呢!”
吳氏拍著嶽安娘的後背,安慰道:“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吱呀——”
門突然開了,嶽銀瓶扶著腰,挺著大肚子走了進來。
“婆母——若不是今日我偷聽到了,你還要瞞我到何時?”
吳氏驚慌失措,慌亂的走到門口,結結巴巴的解釋:“不是,銀瓶,我不是……”
嶽銀瓶的神色比吳氏鎮定多了,她不疾不徐的說:“婆母,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怕我受不了,再有個好歹的。
隻是,我沒有你們認為的那麼柔弱。你放心,我撐得住!”
說完嶽銀瓶主動握住吳氏的手,將她拉進了屋裡。
嶽銀瓶坐到嶽安娘身邊,平靜的問道:“姐姐,可是李家的人為難你了?”
嶽安娘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苦著臉說:“銀瓶,李家的事不重要!”
“你且安心的住下來吧。”嶽銀瓶不再追問,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思:“等這邊的事都安定下來,我會想辦法解決李家的事。”
嶽安娘喃喃的說:“銀瓶……”
“你放心!便是沒有父親,也還有我可以為你撐腰!你不要懼怕李家那些人!”
“我的事以後再說,你安心在家中養胎!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在外頭為父親奔走……”
嶽銀瓶抬起右手摸著圓如西瓜的肚子,感受著孩子的胎動,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哀傷。
她神色落寞,心裡想著:為何偏偏是這種時候?若是早一些,我尚未懷孕;過著晚一些,等我生產之後,我都不會如此的被動。
吳氏歎了口氣,小心翼翼的說:“銀瓶,你要穩住!”
“婆母,您放心吧!婉婉快回來了嗎?我想問問她,現在的局勢如何了。”
“你莫急,我現在就派人去門口守著,隻要她回來,立刻讓她過來見你!”
唐婉怕嶽安娘說漏了嘴,又怕嶽銀瓶受不住,再有個三長兩短的。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唐府。